“書記,鄉長,這事怎麼處理啊?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可能真的對人代會有影響。”魯兵有些急,他剛靠向這邊,如果這邊馬上就倒了的話,到時候又改換門庭,這成怎麼麼一回事啊!
賴明河深吸了一口煙,道:“不用太擔心,曾保田的死雖有點意外,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好的風議,但不會改變大局。”
但是許凡不這樣想,如果這真的是曾保田搞事的方法,那就絕對有後招,不然他的死只是讓人們茶餘飯後議論兩星期,之後就煙消雲散了,這不是死得太不值得了嗎?
“書記,我們應該有點心理準備,事情可能不會這麼簡單!”許凡對賴明河道。
賴明河看了許凡一眼,點點頭,又低頭抽起煙來,菸灰形成的速度很快,賴明河吸得很急。
這次聚會就在沉重的氣氛下結束了,各人懷着不同的心思散去。
許凡在宿舍裡放開心思,開始練習鍛力術,忘我的訓練讓時間過得飛快,凌晨兩點鐘,許凡閃身出了宿舍。在神行通的作用下,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縣城。這次來,就是爲了查看一下曾保田“自殺”的那個八寶塔。
許凡並未來過八寶塔,不過在沒多少名勝古蹟的金遠縣城,它還是挺有名氣的。座落在中山公園中心的小山丘上,站在它上面,可以把金遠縣城盡收眼底,是人們夏天晚上納涼閒談的好地方。不過此時天氣還比較冷,晚上游玩的人就少很多了。
來到八寶塔下,歷經幾十年風雨的八寶塔,在周邊林木的襯托下,很是蒼老,可能因爲這裡剛發生了命案,似乎增添了一股陰深的氣氛。
地上還有一小灘血跡,看來是曾保田留下的。許凡人八寶塔的底樓開始,逐層查看,最後到了三樓,也就是曾保田跳下去的位置。三樓外圍一圈欄杆,貼着欄杆有一圈木板凳,如果曾保田真的是自殺,那他應該是先站在木凳上,再踩上圍欄。但看圍欄與木凳的高度差,失足掉下去也是有可能的。至於警方作出自殺的的判斷,可能是因爲現場並不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
許凡推了下眼鏡架,思索着各種可能性,突然,他注意自己這副眼睛,也就是布迪厄口中的“物質表面分析儀”。聽其名字,許凡覺得它可能對這種場景有所幫助。帶着一定的節奏輕敲了三下鏡架,鏡面出現了一串數據流,之後就是一幅幅影象,許凡把眼神定在曾保田跳下塔的那個位置,兩個帶有淡淡光暈的腳印出現了,許凡驚喜地發現,這雙腳印是鞋掌朝裡的,應該還沒有人自殺的時候會選擇背躍式,這也太有創意了吧!比較合理的解釋應該是被人推下去,或是失足落下去的。
許凡再次仔細搜索現場,除了警局人員的制式皮鞋產生的腳印,許凡還發現了一雙出現次數非常頻繁的腳印,這雙腳印出現的位置有兩個密集點,一個密集點就是曾保田的腳印附近,這個人的腳印與曾保田的腳印交相覆蓋,很清楚的表明他與曾保田在跳塔之前,必然相處過一段時間。另一個密集點卻在警員的腳印附近,也就是說他在命案發生後,還隨警員來現場看過。
“真夠大膽的啊!”許凡打心底裡佩服這位不知名人士的心理素質。
鎖定那雙腳印,再次輕敲“物質表面分析儀”,透過鏡面,一個人影的全息投影緩慢地構建起來,居然能夠根據一雙腳印,就能建立如此準確的數據模型,許凡對於科幻位面的科技水平由衷地佩服。
在人影構建完成的那一刻,許凡就認出了這人是沈曉樑,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雖然臉上的五官很模糊,但通過他的體形身高,許凡認爲自己絕不會判斷失誤。
“是他!看來曾保田只能冤死了!”對於想通過現場這些用地球科技根本無從分析的證據,來指證沈曉樑,無疑是癡人說夢,而且曾保田與沈曉樑的關係,許凡也無從推測。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對於即將到來的人代會,許凡也不怎麼擔心了,畢竟已經可以確定曾保田並不是想用自殺來破壞人代會的進程,所以後招之說,也就無從談起了。
站在八寶塔上,俯視整個金遠縣城,此時除了路燈和少數的幾家24小時營業的店面散發出淡淡的光亮,路上每隔幾分鐘纔有一輛車駛過,小縣城顯得格外安靜。此時的金遠縣城確實很美,空氣清新,彎月當空,在大城市難得一見的星星,這裡卻掛滿天空。許凡對於金遠,真的有了一定的歸屬感,所以也更加希望此次能夠順利當選。
收拾情懷,正打算回清河鄉的宿舍,突然想起,是不是也去曾保田的家裡查看一下,說不定有什麼意外收穫。
打定主意,許凡就迅速回憶起曾保田的檔案資料,對於這些簡單的東西,許凡現在只要看過一遍,幾乎就能深印在腦子裡。找到曾保田的家庭住址,一閃身就來到他家門口。
仔細傾聽了一會,發現只有曾保田的妻子在家,睡夢中還帶着嗚咽聲,雖然不喜歡曾保田這個人,但人死如燈滅,許凡對於他還是有點內疚,畢竟是他和賴明河刻意打壓,才讓曾保田生前的一段時間過得很失意。
繞着房子轉了一圈,發現只有二樓的衛生間窗戶開着,許凡剛學的“天翔術”就派上用場了,緩緩飄了上去,扶住窗臺,雙臂用力,彈了進去。
出了衛生間,環視了一遍,確定了曾保田的書房位置,戴上一雙橡膠手套,開門,閃身進去。
書房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所以儘管外面月光很好,但室內還是很暗,不過以許凡現在的夜視能力,並不受影響。
掃視了一眼,“警察來過!”許凡發現書桌上的除了檯燈,沒有一本書和一份文件,而且書架上也明顯少了幾個空格。拉開一抽屜,空蕩蕩的,更證明了許凡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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