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凌鵬輝此人早年我也有所耳聞,因爲有錢有勢,招攬了一批的江湖好手,江湖傳言,凌鵬輝此人好武,不過朝三暮四,從未真正好好練過一門武功,我不曾聽過誰和他比過武,所以他的本事如何,也不好做判斷,但是他好武應該是假不了,這次他應該是看上蛇形拳。”白長天推測道。
白長天翻牆進來之後,一番覈實之後,白長天確認了陳魁確實是趙昂新收入門下的弟子,陳魁也確認了白長天的身份。
“認祖歸宗”之後,陳魁就講述了自己這三四個月來的遭遇。
陳魁幾乎沒有隱瞞,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告訴白長天,包括自己藏身鷹爪門、被劉彬截殺等事情,陳魁不想也不需要耍什麼小心眼,現在當務之急是得到白長天的指點,修煉蛇形拳。
只是在言語中,陳魁着重突出了凌鵬輝對自己的保護,主要是爲了解釋自己爲何能找到白長天的。
有凌鵬輝的情報,就能確定趙齊之的大致位置,另外還有鷹爪門的行動,然後趙昂還曾描述過白長天模樣,兩者集合,再加上運氣不錯,這就有了兩人的相遇,白長天對此,併爲起疑。
或者說,他不願意起疑,陳魁肯定不是鷹爪門的人,因爲鷹爪門的人,如果發現他,定然是直接除之而後快,不會和他那麼多廢話,鷹爪門的人,也不屑於學蛇形拳,只要確定了這一點,對現在的白長天來說,就夠了。
他需要爲蛇形拳留下種子,此刻他的想法,和當初收陳魁爲徒的趙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樣的。
“是,弟子也是這樣想的。”陳魁點頭道。
白長天先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
“算了,現在這些事情不重要,管他凌鵬輝是什麼想法,那都是以後的事情,還是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時間緊迫,如今鷹爪門的人已經知道你的模樣,短時間內,你不宜露面,以上官逸雲的狠辣性格,若是他知道你來魯南找我,爲了不讓蛇形拳落入凌鵬輝手中,他恐怕會親自出馬來對付你,甚至用你來引出我。”
“這……”陳魁聞言,頓覺背後一陣涼意,頭上冒出些冷汗。
陳魁以爲自己計劃周密,卻沒想過這一點,如今一聽,白長天的推測也不無可能,如果上官逸雲真的親自出手對付自己,那情況可就大大的不妙,現在還不是和上官逸雲捉對廝殺的時候。
“這裡足夠隱秘嗎?”白長天問道。
“我在曲阜的消息,鷹爪門的人應該已經知道了,不過這個院子,他們應該不知道,我是花錢請人幫我租的,自己沒有露面,爲了謹慎起見,我還特地光明正大的離開縣城,然後再化妝偷偷回來,鷹爪門的人應該是不知道。”陳魁說道,只是到底有幾分信心,恐怕連陳魁自己也不清楚。
“那好。”白長天滿意地點點頭,觀察一番院中的情況,說道:“這裡足夠安靜,而且院子的空間也足夠大,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安心練功,除非必要,不要輕易外出,被鷹爪門的人發現,我會趁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將蛇形拳的精要一一傳授給你,你務必好好練習,不可懈怠。”
“是,師祖。”陳魁說道,自己的目的終於是達到了。
“不過在修煉之前,你必須先做一件事。”白長天看着陳魁說道。
“師祖請說。”
“你在這裡,對着天、地,對着老頭子以及九泉之下的蛇形門列位祖師發誓,你學會蛇形拳之後,必須以重建蛇形門爲己任,保蛇形門的傳承不絕。”白長天嚴肅地看着陳魁,說道。
陳魁聞言,也不廢話,對着北面,也就是蛇形門泉城總舵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舉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說道:
“蛇形門第七代弟子陳魁在此起誓,只要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活一天,就會以光大蛇形門,發展蛇形拳爲己任,至死無悔,若違此誓,天人共誅。”
言罷,陳魁又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對於發誓這種事情,似乎不符合唯物主義,但是作爲一箇中國人,對於神明之類的事情,心中還是存在一些敬畏的,尤其是得到系統之後更是如此了。
系統的存在,意味着世間還有某種神秘的存在,所以陳魁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特地強調“在這個世界”,對此白長天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
“好!”白長天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以蛇形拳來攻我,讓我看看你的蛇形拳,練到到什麼程度了。”
“師祖,弟子得罪了。”說着,後退兩步,擺出了獨蛇掃林的起手式。
白長天滿意地點點頭,以白長天的蛇形拳造詣,僅從陳魁這個動作中,就能看出不少東西,他也同樣擺出一個獨蛇掃林的起手式。
同樣的招式,陳魁明顯比白長天少了些靈動。
“師祖,弟子來了。”說着陳魁遊步向前,毒蛇佈陣,雙手來回擺盪,猶如兩條毒蛇,令人眼花繚亂,蛇形拳講究虛實結合,務必令敵手難以確定自己的真實意圖,一旦找到機會,就發動致命一擊。
白長天腳下一錯,躲開了白長天的攻擊化解,同時一招毒蛇出洞,襲向直取陳魁咽喉……
“蛇形門的蛇形拳,真正要絕,不在拳法,而於步法。”白長天一邊和陳魁拆招,一邊說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蛇形拳沒有守招,只有進招,招數也屬於大開大合。
這並不奇怪,畢竟蛇形拳是一門模仿蛇的象形拳,蛇這種動物,本身沒有什麼正規的防禦手段,以攻爲守,攻擊方式就是整個身體撲上去。
只是世間萬物,陰陽相生,正負相得,這樣的蛇形拳威力雖大,卻也給拳法本身留下了很大的破綻,蛇形門的歷代門人,爲了彌補這個不足,自創了極爲高超的閃避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