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瞥了眼觀音,這觀音可是聰慧之人,她忽然面露尷尬點頭說道:
“世尊智慧無雙,觀音倒是忘記了一些事情,當年雖然二位教主支持了他們,可也讓人教闡教損失慘重,尤其是元始天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對我西方定然是恨之入骨,有此算計倒是可能,不過元始天尊並沒有在此,只有太乙真人分身負責闡教事物,他似乎也沒能力做到這一點。”
如來沉聲說道:
“通知李靖和四大天王與千里眼順風耳,還有隱藏各部的潛伏人員,務必監視各部強者動向,若有不對勁的地方,千里眼和順風耳鎖定他們行蹤。”
在天庭三十二重天玉皇閣,太上看着玉帝淡漠地說道:
“我感應到西方教被業力衝擊,再來幾次西行給他們的功德還消不掉這些業力,看來是他們安排的西行劫難出現了大的意外,接下來若是天庭方面還有各種安排,你也得考量一下這裡能不能承受失敗的反噬了。”
“老君說得是,我不會安排其他人下界,哪些自我下界的,我也會早日抓回來處理,你兩個童子被殺之事,我也派了幾個當年凌霄軍的高手去查看,可他們有的說像,有的卻說不像,這倒是令我迷惑不解。”玉帝皺眉說道。
太上說道:
“敵人在暗,而我們在明,他出手暗殺會令我們防不勝防,所以不派人下界也有這一層緣故,原本我打算讓青牛下界,現在看來還是留在天庭安全一些;
至於那人是不是朱天我們暫且不提,此人的身手之高,也許你我也拿他沒有辦法,暫時我們也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了。”
東西方各自有自己的想法,天庭和太上準備騎驢看唱本,西方卻懷疑到了他們身上,朱天等人一路過了火雲洞,那兒卻只有一些小妖怪並無紅孩兒。
朱天一點也不奇怪,甚至沒絲毫反應就過了此處,原因簡單,他在三星洞討的老婆羅剎女就是鐵扇公主,芭蕉扇還在他手上,羅剎女現在苦修之中,哪有時間給朱天生孩子,更別說已經不可能出現的紅孩兒了。
朱天不會按節奏辦事,剛離開火雲洞,他知道前面幾千裡並無兇殘妖魔,這一日四人一馬在山洞歇息,朱天在洞口布下結界,本體則潛出洞飛往車遲國。
這車遲國有三妖,虎力、鹿力和羊力大仙,這三妖無什麼大惡,只是一心想要推動道門興盛,對西方教牴觸極大,朱天到時,這三妖正在車遲國城外還在修建的三清觀內修煉,在朱天眼裡,這三人修爲皆不過地仙,並且皆只懂些許法術;
西遊小說內這三妖因爲賭鬥丟了小命,當然朱天也不是爲了救他們而來,看到三個盤膝坐在三清神像面前修煉的妖怪,朱天一晃出現在三人身後,手指連點迅速封住三妖元神,這才以強大的元神力對三個妖怪進行搜魂。
搜魂之術是邪道,不過無論正邪妖魔都會這一招,就是爲了必要時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過一會,這三個妖怪的元神盡數因爲搜魂所有的記憶全部消失,朱天將打回原型的老虎梅花鹿和山羊收進同位體做試驗體,這才一晃消失在車遲國。
回到遠在幾千裡外的山洞,朱天眼神閃爍了一下便閉上雙眼,可在閉上之前眼中的冷意卻顯現出他心中的狀態。
從車遲國三妖的元神中強行搜尋了其中的記憶,朱天發現這三妖皆是被人暗中點化橫骨強行提升的修爲,按他們的年歲看還不到百年,修煉時間短暫,除了對所學的道門功法推崇備至之外,他們還被人打下了在車遲國專門對付和尚的印記;
也就是說,這三個妖怪就是被人強行安排在車遲國的,並且只讓他們學法術還不是頂尖的,這樣會給西行造成一些困難卻並不會影響行程。
一行人繼續趕路,數月後到達黑水河,原本該在黑水河作祟的黿龍剛冒頭,白龍馬化作小白龍一聲咆哮,那黿龍便乖乖的將大家送過河對岸。
其實原因簡單,朱天知道這黿龍的身份是涇河龍王的九兒子,而涇河龍王的老婆是西海龍王的妹,小白龍可是西海龍王的兒子,這表兄弟見面了,他那會作祟抓唐三藏吃。
這一路西行七八千里無災無難,唐僧等人當然是過得開心,可西方教專門操作這件事的如來和觀音卻心神不安,商議一陣後如來轉悠到靈山腳下一間極爲簡樸的茅屋之前,雙手一合對茅屋行禮說道:
“接引佛祖,弟子心有疑惑。”
茅屋門打開,一個乾瘦老邁且眼神渾濁的老僧走出,回了禮點頭說道:
“你是靈山佛祖,但看世間變化心卻需無變化,你疑惑之事應該是西行之事,一股暗藏勢力正在干擾西行計劃,而這段時間魔界不再打算從天河攻打,反而從靈山入口襲擾,摩羅分身的法力可不下於你,一旦打出靈山,整個西方都會被魔控制,這纔是你該考慮的事情,至於西行,就按照之前你的算計做吧。”
接引分身轉身回到茅屋,如來點了點頭轉身便回到大殿繼續宣傳他的大乘佛法,接引盤膝坐在木塌上搖了搖頭瞌上雙眼做他的修行。
沿途而行過車遲到了通天河,到了陳家村卻沒聽說有什麼靈感大王出現,朱天暗暗打探了數次,猜測這必定是觀音擔心金魚被人給幹掉沒有放出來,隨後過了金睛山卻同樣沒有看到青牛的蹤跡。
朱天知道這是西方教和道門各自試探和防備的結果,他也不在意,此時一晃又是一年多,唐僧已經習慣了這種不算險惡的路,豬八戒倒是變得十分勤懇一路刨地向前,唯有沙悟淨隔上幾天就會去彙報大家的情況,除此之外一行人倒是顯得極爲平靜。
一轉眼又是一年炎夏,豬八戒扯開僧衣露出光頭大汗不已,唐三藏也只能穿一件薄薄的袈裟扇風祛暑,沙悟淨挑着擔子沿途而行顯得十分鬱悶,唯有朱天渾身是毛卻一點熱氣都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