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十兵衛在前面跑,楊烈等人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在後面吊着,也許是柳生十兵衛太過於緊張、恐懼,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柳生十兵衛並沒有發身後跟隨的楊烈衆人。
柳生十兵衛踉踉蹌蹌地跑到火之國大名下榻的賓館,“呼啦~”一聲,拉開門便衝了進去。
“大人,任務失敗了,除了在下,無一人逃脫月光烈的辣手,全部都被月光烈殺死了,大人!”柳生十兵衛進了門後便大聲喊了起來。
但良久,柳生十兵衛期待的責罵和安慰都沒有,只有沉默。
柳生十兵衛猛然擡頭,發現屋內坐滿了人,大名高坐中間,而兩旁一邊是火之國的貴族,而另一邊則是以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爲首的木葉各大豪門。
柳生十兵衛再一看火之國大名,發現大名的臉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青,額頭青筋直冒,有些事可以做,但絕不能說出來。
“混帳!是誰讓你去殺月光烈的,就因爲他在下午比賽之時勝了服部半藏嗎,就因爲與他有點口舌之爭,你就去帶人教訓月光一族,教訓月光烈嗎?我們火之國的貴族的氣度呢,貴族的容人之量呢,你,氣死我了,自裁吧,用你的死來洗涮我貴族的恥辱吧!”火之國大名怒氣沖天,狠狠地將摺扇摔在了地上。
“大名息怒,”火之國貴族中立刻有一人出列恭聲說道:“大名息怒,只是一些口角之爭,算不得什麼大事,月光烈年幼尚武,難免會有些年輕氣盛,而柳生大人也是刀中大家,自然見獵心喜,兩人夜間切磋一番,柳生大人雖敗,但只能說我火之國人才濟濟,後繼有人吶。”
“是啊,是啊,只是比武切磋,誰沒有個勝負……”
“柳生大人也沒有必要悲傷,敗給年輕人並不丟人,說明此間少年乃天縱之姿,敗給天才,這不是很正常嘛,大名請息怒,千萬不要因此責怪柳生大人……”
以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爲首的木葉高層,冷眼看着眼前的貴族避重就輕地將一場有組織、有計劃地暗殺行動說成一場簡單的私下比武切磋,不發一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們如何避重就輕,如何顛倒黑白……
漸漸地聲音慢慢地變小了,貴族也訕訕停止了話語,氣氛再次變得詭異、冷場、沉悶。
“敗了就是敗了,錯了就是錯了,武士的榮耀不容污辱,恥辱只能用血來洗涮,不過我的名譽卻不容玷污,襲殺就是襲殺,是你派我去襲殺月光烈的,是你派我滅絕月光一族的,也是你派服部半藏要殺死月光烈的……”柳生十兵衛瘋狂地大吼道。
“瘋了,瘋了,你瘋了……”火之國大名的臉被氣的鐵青鐵青。
“我沒有瘋,沒有瘋,一切都是你策劃的,我知道,你知道,我們都知道月光烈幹了什麼,但你們不敢說,我敢!在火之國的邊緣有一個發佈任務的小忍村,忍者接受任務拿七成,村子拿三成,而且不用交賦稅,我們火之國也沒有辦法從中拿走巨大的抽成。”柳士十兵衛的臉色異常猙獰,呈現不正常的潮紅。
“這個忍村像一隻幽靈一樣遊蕩在我們的心中,對忍者來說這是希望,這是聖地,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一旦這個火藥桶爆炸開來,整個忍界便會動盪不堪,就威脅到我們的統治,全世界的忍者們聯合起來,他們失去的只是腳鐐和枷鎖,但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這個世界是我們的,是我們武士的,怎麼可能由這羣下賤的忍者來支配,我們貴族以及你大名怎麼可能任由此事發展下去,數次圍剿那隻幽靈,數次損失慘重,所以我們要趁着木葉忍村中忍考試之機,要將源頭除去,而月光烈便是那源頭。”
“我們將希望集於服部半藏,但服部半藏輕易地被月光烈斬殺,所以你纔會派我暗夜去襲殺月光烈,滅絕月光一族,將忍者們的精神支柱打掉,只要月光烈活着,忍者們便有奮鬥的目標,但如果月光烈死了……我柳生十兵衛,可以敗,可以死,但名譽絕不可以被玷污!”柳生十兵衛愈加瘋狂,狀若瘋狗。
“你,真是瘋了,來人,將他拉下去,將他斬首示衆。”火之國大名厲聲吼道。
“滾開!”柳生十兵衛一聲大吼,“我會用我的血、我的死亡來洗涮我的失敗。”
柳生十兵衛拔出腰刀,刀尖直指自己腹部,“但我死之前,我必須殺死玷污我名譽的罪魁禍首!”
柳生十兵衛突然刀尖一轉,一抹決絕的刀光直劈火之國大名。
“住手!”猿飛日斬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名在自己眼前被殺,連忙出手想要阻攔,但有人比他更快,志村團藏更快地出手了,不過志村團藏出手並不是阻止柳生十兵衛,也不是出手救下大名,而是出手封住了猿飛日斬的動作。
火之國大名驚駭地看着這抹決絕的刀光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血光乍現,大名碩大的頭顱沖天而起……
“啊!”現場一片混亂,一片慘叫,在混亂中、慘叫中柳生十兵衛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來人,保護……”
“殺!”志村團藏冷冷地一聲大喝,房間內突然出現了十名貓臉面具的忍者,逢人便殺,見人就砍,但砍殺的都是大名一方的貴族。
“志村,你!”猿飛日斬冷冷地怒視了志村團藏一眼,一甩衣袖,轉身出了屋門,志村團藏見已局勢已經被根部牢牢控制住,也起身出了屋門。
“志村,你這麼對貴族大肆屠戮,讓我怎麼向木葉各大家族交代,怎麼向火之國交代?”猿飛日斬冷冷地說道。
“猿飛,你應該看的出,木葉的高層早已經中了我的幻術,再說,我沒有對火之國的貴族大肆屠戮啊,這一切都是柳生十兵衛做的,先是敗於月光烈之手,後又遭到大名的嚴辭怒罵,遂一怒之下,急極攻心,瘋了,便殺了大名,並對貴族大肆屠戮……”志村團藏陰測測地說道。
“那殘局怎麼收拾?”猿飛日斬眉頭緊皺。
“殘局,哪來的殘局,這是貴族的殘局,卻是我們的勝局,我的意思是快刀斬亂麻,將所有的貴族統統殺光,由我們來掌控火之國,這樣可好,月光烈?這一切都是你導演的吧,我檢查了柳生十兵衛的身體,發現他根本就沒有中幻術,身體上也沒有一絲殘餘的查克拉,你是怎麼做到的?”志村團期待突然對着眼前的空白處說道。
“真不愧是影級強者,能輕易地看到我的隱藏之處。”楊烈等人自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不過楊烈並沒有回答志村團藏的話,而是輕輕地拍了拍日向寧次的肩膀,“怎麼樣,寧次兄,這場雙戲精彩不?”
“這何止是精彩,簡直就是精彩,而且我確信我自己並沒有中幻術。”日向寧次震驚地說道。
“三代大人,想必轉寢小春大人和水戶門炎大人已經在前往火之國的路途上了吧,我記得咱們火之國大名最小的兒子才兩歲吧,現任大名已經遇害,那麼此刻的當務之急是推選新的大名,以安我火之國的軍主吶。”楊烈淡淡地說道。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眼前一亮。
“你月光烈這次做的過火了,還得由我們這幫老頭子給你善後,老夫決定取消你中忍考試的資格以做懲戒!”猿飛日斬一甩衣袖,走了。
“老狐狸!”志村團藏看着猿飛日斬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聲。
“不,志村大人,這纔是合格的政客,我相信火影大人自今天下午就已經有了決斷了,要不今晚上怎麼沒有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兩位大人呢,我相信火影大人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我更相信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兩位大人早已經到了火之國大名的主城,已經保護起新任的大名了,志村大人,你我都只不過是火影大人手的棋子啊……”楊烈說完,帶着月光修羅等人轉身就走了,下面的事已經由志村團藏接手了,楊烈根本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了。
“棋子嗎?”志村團藏再次看向猿飛日斬早已消失掉的背影,喃喃而語,“爲了木葉,當一回棋子又何妨?”
“月光烈,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志村團藏看着楊烈的背影喊道。
“明天,中忍考試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