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奘看了半天,愣是沒有看出一絲破綻……
“施主,你是人?”陳玄奘一把抓住楊烈的影分身,沉聲問道。
“客官說笑了,我當然是人了,不是人我還是妖啊?!”楊烈的影分身笑嘻嘻地說道,看來陳玄奘看不破自己的變身術。楊烈也中明瞭,自己的變身術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忍術了,早就開始向着法術甚至是神通的方向在進化。
“這裡是高老莊?”陳玄奘有些不確信了。
“當然是高老莊,不是高老莊還是陳老莊啊?”
“那這裡的莊主是不是豬剛鬣?”陳玄奘再次問道。
“是豬剛鬣,客官認識莊主?”
“認識,啊,不認識,不過無所謂了,讓豬剛鬣幫忙來,就說驅魔人陳玄奘來了,要在此降妖伏魔!”陳玄奘愣愣地說道。
“你神經病啊,說我們莊主是妖,不過你想見,就讓你見見吧!”楊烈的影分身一揮手,高老莊內一扇緊閉的門打開了,長空無忌抖了抖衣服,走了出來,走到陳玄奘的身前,一拱手,淡然說道:“我就是此間莊子的主人!”
“你會說話?!不是說豬妖豬剛鬣不會說話嗎?”陳玄奘徹底懵了。
長空無忌也懵了,“尼瑪,願不得這豬妖跟唱大戲似的,光會打手勢,原來不會說話啊,楊烈師叔也沒告訴自己啊,算了,本來就是演戲,就接着演下去吧。”
“你說我是妖?”長空無忌好笑地看着陳玄奘。
“你不是妖,”陳玄奘仔細地打量着長空無忌,“你是驅魔人?!”
“我……我確實不是妖,勉強算是驅魔人吧……”長空無忌無奈地聳聳肩膀,“剛纔你說你是驅魔人,來此降妖除魔?”
陳玄奘點點頭後又搖搖頭,轉身就往高老莊外走去,既然這裡無妖,也就沒有在這裡呆下去的必要了。
“兄臺慢走……”長空無忌怎麼能讓陳玄奘走掉,走掉了這戲就沒法往下演了啊,“這位兄臺,既然自稱驅魔人,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二……”
“請說,助人爲快樂之本,莊主請說。”陳玄奘一聽,連忙點頭說道。
“兄臺既然是驅魔人可會降妖法術?”長空無忌緊聲說道。
陳玄奘想了想,搖了搖頭。
“兄臺可曾爲了降妖苦修武功、強練法術?”長空無忌再次問道。
陳玄奘依然搖頭,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既然兄臺沒有武功,又不曾修行法術,那憑什麼降妖除魔,憑一張嘴嗎?兄臺不能上嘴脣一碰下嘴脣,空口白牙一張,自稱驅魔人就能降妖伏魔吧,如果沒有妖魔皆大歡喜,但真要受人之拖前去降妖,犧牲自己事小,連累別人事大啊?兄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啊?!”長空無忌此時的語氣隱隱已經不善。
“我……”陳玄奘張了張嘴,說不出任何話來,長空無忌的問題很簡單,要想降妖伏魔很簡單,力量!有力量,三山五嶽、天上地下,你想去哪裡降妖就去哪裡;但沒有力量,就老實呆着,別死了自己還連累了別人。
“我有這個!”陳玄奘麪皮微紅,掏出了《兒歌三百首》。
“很強的一件法器,甚至可以說是法寶了,但現在的你還不能驅動它。”長完無忌點點頭。
“你說這是一件法寶?”陳玄奘眼前一亮,興奮地問道。
長空無忌點點頭,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
“我師傅說過,我就差一點點,等我真正的領悟了人世間的大愛之後,就可以驅動這部經書,可以真正的降妖伏魔了!”陳玄奘有些興奮。
“憑什麼?!”長空無忌冷冷地說道。
“什麼憑什麼?!”陳玄奘有些摸不着頭腦。
“憑什麼你這個一日不曾修煉武功、一日不曾修煉過法術的人能領悟人世間的大愛,憑什麼領悟了人世間的大愛之後便可以降妖伏魔!如此真是這麼簡單,你讓那些冬煉三九、夏煉三伏,苦修磨練自我數十年才能成爲驅魔人的人,情可以堪?”
“憑什麼不灑下汗水、不磨礪自我,只想着一朝頓悟,就能降妖,就會身具大法力,憑什麼?!”
“說什麼時機一到,說什麼領悟大愛,說什麼還差一點點,這只不過是你不想刻苦修行的藉口罷了,你根本不是真正的驅魔人,你只是一個坐享其成的懦夫罷了,吾輩羞與你爲伍!”長空無忌狠狠地一甩衣袖。
“我……”陳玄奘再次張了張嘴。
“你什麼你?降妖伏魔得需要力量!而力量得一步一個腳印,從小磨鍊而成,這還是在有修行功法、家庭富足的情況下,如果你只是一個乞丐,只知道好吃懶做,只知道喊喊口號就可以了,那世人都可以這麼做!如果世人都這麼做,那世間之人,離身死族滅不遠了,喊吧,光喊口號吧,妖魔最喜歡了,因爲只會喊口號,而不行動,那就等着被屠殺吧,人族如果都這樣,不滅亡還真沒天理了!”
“我說得可對?!”長宮無忌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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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玄奘的腦袋裡開始進行激烈地爭鬥,一方是理性,一方是師傅;從理性以及自己以往的經歷來看,長空無忌說的話確實很對,但他的師傅可不是這麼說的,只差一點點……
“我三歲練武,每日聞雞起武、打磨身體,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揮汗如雨,待十六歲終於後天大圓滿,而後衝擊先天;在先天境界停留十載,待先天圓滿方可練氣;練氣六十載,衝擊築基,衝擊築基之時差一絲身死道消,幸得有師長相護;築基百年,方得金丹,至此時,吾已修煉數百載,方有今日成就!而你……”長空無忌搖遙頭,大手一揮,高老莊的大門“砰!”地一聲關閉了。
“等你想明白了,這道門自然會打開,如果你還是要追求那差的一點點,悟什麼人世間的大愛而不腳踏實地刻苦修行,就別想踏出此門!”長空無忌冷冷地說道。
此時的陳玄奘大腦中已經陷入了激烈地爭吵聲,他不傻,有些事情他看得比誰都明白,只是心中有一股執念,而且對自己的師傅有一種莫名的信心。
“你師傅的真實身份是誰?”
“他可曾有法力?”
“你可曾見過他降妖伏魔?”
長空無忌的話語一字一字地傳到陳玄奘的耳朵中,傳進他的腦海裡。長空無忌本不想和陳玄奘說這麼多,只是想配合着將這齣戲演完,但他就看不慣陳玄奘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什麼都不想付出!什麼都想得到!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陳玄奘也在想自己憑什麼成爲驅魔人,憑什麼!陳玄奘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妖怪休要胡言亂語!”高老莊的大門被段小姐“砰~”地一聲被踢開了,踢開大門後,段小姐躍過坐在地上的陳玄奘一記飛腿,就踢向長空無忌。
“回去!”長空無忌只是輕輕地一揮手,便將段小姐打飛。
“無定飛環!”段小姐雙手猛地一揮,一道金色的飛環出現在手中,然後再一揮,一枚無定飛環變成千只萬隻,攻向長空無忌以及看熱鬧的楊烈影分身。
楊烈不待無定飛環觸及自己的影分身,便解除了影分身,無定飛環撲了個空,然後轉向攻擊長空無忌。
“法寶不是這麼使滴~”長空無忌連劍都沒有出,只是長袖一舞,便將無定飛環的攻擊消於無形。
“走!”段小姐一看自己根本不是長空無忌的對手,抓起陳玄奘就想跑。
長空無忌一閃身,堵在了大門口,厲聲說道:“想走?哪裡走?!”
說完,踢出兩腳,便將段小姐和陳玄奘踢回了椅子上。
“你不是妖,我們也不是妖,我們是人,我們都是人,是人就不應該相當殘殺,這些錢就當我們的陪罪,你放過我們!”段小姐摸了摸身上乾癟的錢包,咬了咬牙,扔給了長空無忌。
長空無忌接過錢包掂了掂,不屑地冷哼一聲,雙將錢包扔給了段小姐,並從身上隨手掏出幾顆大大的照明珠,“你看我是像缺錢的人嗎?”
“你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不要逼我們做魚死網破之舉!”段小姐盯着長空無忌冷冷地說道。
“魚死網破?你太高看自己了!魚死了,網也破不了!還有,你修煉的我道門法術,爲何偏幫佛門弟子?你是不是想要背叛道門?不!你已經背叛道門了!背叛者,死!”長空無忌冷冷地說道。
“你再說什麼?什麼背叛道門?!我的修習功法是家傳的!別說這些廢話,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們?!”段小姐眯着雙眼,冷聲說道。無奈,武力不如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將無定飛環留下!”長空無忌冷冷地說道。
“不可能,這是我家傳的驅魔法器!如果你將這兩顆照明珠給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段小姐眼中閃着狡黠的光芒,心中暗想,“無定飛環給你就給你,只要讓老孃離開這高老莊,我想召回就召回!”
“給!”長空無忌連想都沒想,直接將照明珠扔給了段小姐,而段小姐也如約將無定飛環扔給了長空無忌,長空無忌接住無定飛環後,看了看便收入了懷中。
“走!”段小姐拉起陳玄奘就跑,這次長空無忌沒有阻攔,讓他們順利逃脫。
“無忌做的好!這無定飛環必須掌握在我們手裡,這是壓制孫悟空的一道利器!”楊烈等段小姐和陳玄奘跑出去之後,立刻蹦了出來,“長眉師兄,孤月師姐,有沒有辦法將這無定飛環據爲有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