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孫堅看着城牆上驚慌失措、亂作一團的黃巾將士,不由得仰天長笑,“蛾賊就是蛾賊,一幫泥腿子,爛泥扶不上牆,號稱百萬又如何,我孫文臺一力破之。”
楊烈再次出現在城牆之上,隨着楊烈的出現,城牆上黃巾將士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江東猛虎孫文臺,原來只知狐假虎威,妄逞口舌之快之徒,真是虛名其名,怡笑天下,江東猛虎,我呸!”楊烈冷冷地說道。
“你!哼!妖師楊烈,世人稱你智計無雙,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雖然你開溝挖渠,引黃河之水倒灌,又築堅城,但此刻你已成甕中之鱉,只待你糧草耗盡,大將軍便可不費一兵一卒,平定你等叛亂,讓你這百萬黃巾死無葬身之地。”
“但大將軍慈悲,只要你等解散這百萬教衆、解甲歸田,大將軍將不計前嫌,放你們一條生路,大將軍更會稟明皇上,封你等將領高官厚祿,保你們一生富貴榮華。”孫堅喊道。
“哼,就你們這幫蠢賊,還高官厚祿、一生富貴,等你們解散教衆、解甲歸田,是生是死就由不得你們嘍……”孫堅心中極其不屑。
“哼,孫堅,你勸降勸得還能再假一點嗎?就這蠢話前不搭言、後不搭語的,誰信誰傻子。”楊烈心中暗想,但臉上卻表現出一別心有所動的樣子。
“孫將軍有何憑證?”楊烈裝做性急的樣子開口說道。
孫堅一聽,卻是眼眼一亮,自己只是破虜校尉還當不得將軍一說,很明顯這是對面黃巾心動了。
“我奉大將軍何進之命前來,自有大將軍令牌與親筆書信爲證,妖師楊烈,你可遣人取之一觀,便知真僞。”
“好,孫將軍快人快語,如若事成,吾等當有重謝,但江東猛虎孫堅之名,兵威太盛,吾等不敢單獨見之,望孫將軍海涵,請孫將軍將大將軍印信射入城中,我等一觀。”楊烈隨口說道。
心中卻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會功夫,估摸着孫堅現在離自己約有六百步的距離,而自己又處在高處,還颳着西北風,勉強是進入了神臂弩的射程,哪怕孫堅不再上前,自己也要強行射殺他。
但沒想到孫堅聽楊烈這麼隨口一說,反而真的再次前行了一百餘步,手持長弓,彷彿要將大將軍何進的印信射入城中。
楊烈眼神不由得一凝,心中暗忖:“不知道孫堅到底要打什麼主意,剛纔的勸降要多假有多假,別說自己這個現代人,就連波纔等人也不信呢,剛剛還高舉大良賢師張角的頭顱挑釁生事,過一會兒馬上變成笑臉來勸降,糊弄鬼呢。
而自己剛纔所說的那番話也是很假啊,假得波纔等人都在翻白眼,孫堅還真信了,他信我都不信,這孫堅到底想幹什麼呢?”
楊烈看着城下的孫堅,心中不斷地祈禱着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只見孫堅堪堪在神臂弩射程之外停住,彎弓、搭箭,將弓弦拉成滿月,瞄準楊烈就是一箭。
“軍師,小心,孫堅耍詐!”波才一看孫堅箭尖直指楊烈,一個虎撲,將楊烈撲倒在地,在楊烈倒地的瞬間,一支長箭擦着楊烈的頭頂而過。
“如若不是波才,自己已經命喪黃泉……”楊烈額頭冷直冒,一陣後怕,恐懼像一把大手緊緊地攥住了楊烈的心臟,讓他不能呼吸,“這,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孫堅射出長箭的速度比之後世槍械已經不逞多讓。”
“孫堅小兒,卑鄙無恥,名爲勸降,實爲偷襲,豎子找死!”黃巾衆將破口大罵。
“哈哈哈哈!楊烈小兒,還有你等蛾賊,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們是什麼德性,還想高官厚祿、一生富貴?哈哈哈哈,笑煞我也,妖師楊烈,死吧!”孫堅大笑幾聲,拉弓便射,但楊烈已經躲在城牆之後,孫堅的長箭不能傷其絲毫。
“裴元紹!”楊烈手猛地一揮。
“得令!”
“吱嘎”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上弦聲響起。
“神機營!三段射!”
“嗡!”
“嗡!”
長箭如雨,直射孫堅。
孫堅猛地一驚,他雖然想到了黃巾軍會有反擊,但沒有想到反擊的這麼強烈,如此強勁的攢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一凜,隱隱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大喝一聲,長槍一挑,將自己身前三尺舞得密有透風,幾乎耗盡了全身力氣,將射向自己的箭枝全部擊飛。
孫堅這次是僥倖未傷,但隨行前來的漢軍士卒則被射殺了個精光。
但是還未等到孫堅回過氣來,第二波箭雨再次襲來,孫堅咬破舌頭,大喝一聲,長槍再次揮舞,將射向自己的箭枝再次全部擊飛,但此時全身力氣已然耗盡,潛力也耗幹。
“嗡!”地一聲,最後一波箭雨再次疾射孫堅,孫堅看着急速飛向自己的箭雨,只得苦笑一聲,手中長一扔,一頭跳進水中,躲在船底,以期待躲過這場箭雨。
顯然力氣耗盡的孫堅,動作有些遲緩,這波箭雨沒有完全躲過,被射中幾隻,有鮮血自水中浮起。
“快!裴元紹弓箭繼續壓制,孫堅已經受傷,波才帶領本部兵馬,給我去殺了孫堅,奪回大良賢師的首級。”
孫堅令旗一搖,早已經在城門處等待的三百精兵立刻打開城門,脫掉盔甲,口中只含有一柄長刀,快速遊向那片小船。
楊烈以及黃巾衆將焦急地注視着那三百精兵,快了,快了,馬上就要靠近那些小船了,片刻後,三百精兵爬上了小牀,一刀斬斷木杆,快速將大良賢師張角、地公將軍張寶、人公將軍張樑以及黑山部渠師、首領的頭顱收好,然後轉身回返。
黃巾衆將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而黃巾軍衆士卒也發出劇烈地喝彩聲……
但楊烈卻依然眉頭緊皺,隱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因爲這一切簡直是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讓人無法接受,但楊烈就是察覺不到哪裡不對,不由得將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馮芳前來罵陣,被自己罵得吐血,而後孫堅帶着大良賢師張角的頭前來挑釁,名爲勸降、實爲刺殺,沒有成功反而被自己一方所傷,遁入水中不見蹤跡。
“不對,不對,首先,馮芳爲西園八校尉之一,在歷史上留名之人,不可能心理素質這麼脆弱,會被自己罵得吐血,自己可不是什麼噴子王;還有,孫堅人呢,不見蹤影,孫堅可是久居江東,極善水戰!”想到這楊烈猛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將目光對準河面,這一看直嚇得他渾身冷汗直冒,他終於看出來哪裡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