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和山東兩個省份被共合軍在一個月內拿下,剩下的就是派基層幹部指導兩地本地幹部的工作,共和這幾年對革命有一套認識,想要打到反動派很容易只要發動羣衆就行了,反動派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重重的集體,這個以維持自己剝削民衆爲共同利益的小集體內部的矛盾衝突就不小,在面對覺醒的勞動人民的鬥爭下,其上層的利益鏈條已經斷了,反動派集團就開始分裂。
但是發動人民容易組織人民難。如果民衆的力量被髮動後不管,這股力量就會因爲物質缺乏的客觀原因,而自我毀滅,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沒有糧食作爲爲生的基礎人類的一切鬥爭都是空的。這樣的發動人民卻沒有組織人民是比建立不平等社會制度來剝削人民更大的犯罪,畢竟後者只要錢,前者要命。
河南的漢族地主階級遇到和其一起鎮壓紅巾軍的蒙古人隊友背後狠狠的反補後立刻混亂一片。這些地主們在蒙古人的意識裡跟dota中英雄看小兵的眼神是一樣的。但是這些地主遭到蒙古人的反補後,可沒有繼續義無反顧向原定敵人衝過去的耿直心態,本來就被何成戰線逼到窒息的河南民軍立刻喪失抵抗,倒戈投降的有,就地解散的也有,抱着怒火往老家趕的更多,得知全家沒事後或者家人全滅後乘亂打劫的更多。整個河南的上層統治力量一片混亂,共合軍佔領河南北部時平息混亂後,宛如進入了一個權力真空地帶,解決幾個刺頭宗族後,沒有人和共合軍在河南的這塊地盤上唱反調,這是人類在經歷混亂後下意識服從強者的表現。這個本能是人們在猿猴時代就留下的的基因,現代的猴羣中新猴王打敗老猴王后,一大羣原本觀望的猴子立刻暴打舊猴王,向新王表忠,如果這些猴子的智商再高一點,幾個強壯的猴子聯合起來一起把新猴王打敗,平分整個猴羣統治權豈不美哉。在混亂平息後人們是迷茫的這時候對強者的放抗意志是最薄弱的。等到河南的地主階級反應過來共和已經在地方上組織起機構,在經濟上孤立和武力威脅下這些宗族極不情願的接受了共和的30畝地上限政策,民衆在訴苦大會的挑逗下,也沒有人違*和公審自家子弟的判決,河南的秩序已經定了下來。
山東這個地方就不一樣了,元軍打着對河南完全拋棄的政策徹底失去了河南各階層的民心。但是山東這地方的蒙古軍隊被共和殲滅後,原先山東被察汗整合的紳縉勢力還沒有被打擊,共和對山東的經濟和軍事影響力在戰前遠不如對蘇南浙江的影響力那麼大,加上自古山東多響馬,世道一亂好漢多的狀況讓陸海十分頭疼。
陸海在掃蕩山東明面上的勢力完畢後,面對的是個大山頭上的暗地反抗勢力,這些勢力都不強,但是不停的騷擾讓陸海真的很煩,陸海集團的十萬大軍對山東實行了軍事管制,軍管顧名思義,也就是在軍方的坐鎮下建立地方機構,民兵組織地方基層的建立使用的都是軍人。採取的法律也都是嚴厲的軍法,一旦違反,嚴懲。在共和規定中軍管的時間必須有着嚴格的規定,最多一年。一年之後所在軍隊全部換防,這是嚴防地方軍閥化。
陸海的軍管當然是經過程攀同意的,於此同時程攀還調集了三個大別山的山地師去填補陸海集團因軍管縮水了三萬人的軍隊。
“軍爺前面就是,石頭王的山寨,前面的大路上已經被他們修建土壘”李三兒詳細的將他印象中,以前是自家山寨有交集的山寨情況交代給共和軍。李三兒以前的那個山寨,在共合軍的迫擊炮的轟擊下早已滅亡了,李三兒的老大帶着最親的三個兄弟從密道逃跑了。而其他的弟兄都被共合軍逮捕,扔進改造營裡改造,據說是要被流放至萬里外的美洲去生活,李三兒一開始以爲這是自己在山東的最後日子,萬里之外,那可是跟九州隔着一個大洋的地方。坐船都要坐一個月。但是命運轉折的很快,新官府要將整個山東的綠林掃一遍。需要大量的嚮導。自己只要給官府帶路就能將功贖罪,不經可以無罪釋放而且還有十五畝地可以分。李三兒覺得自己轉運了,像自己這樣的小嘍囉一般都是被逼着沒辦法才上山入夥的,日子能過誰會幹這個不能進祖墳的營生,新官府財大氣粗,原本給地主家種田的泥腿子們都被分到了土地,那些以往神氣的地主老財被官府一個個趕到山裡像喪家犬一樣被逼的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逃命,想想都出氣。
山東的響馬多民風彪悍,但是在共和的土地政策下越來越多的山東人倒向共和,陸海像後方緊急調了一批長槍藤甲擴建民兵,陸海發現山東人實際上不是桀驁不馴,他們性格是老實的,但是以前是元朝人將他們逼的太狠了,老實人也是有脾氣的,發起狠來格外兇狠,才傳出山東民風彪悍的傳言,現在給這些山東人分了地,對共和現在是死忠。給他們披上鎧甲拿起武器,這些人是優良的兵員,在營養的保障下列隊訓練完成的一絲不苟,這些民兵很快讓山裡的土匪們嚐到了厲害,整個沂蒙山區的土匪們嚐到了人民戰爭的威力,小股土匪被民兵們捉拿,幾個在江湖上響噹噹的大寨子在共和的山地師用迫擊炮和子彈打進去。
現在石當家十分煩勞,任誰被共和的精銳部隊堵在家中都會不爽,在聚義廳裡已經滿是原本在綠林上的小頭頭,以前他們或許都不服石頭王,在自己的地盤高自己的,現在這些人都失去老巢在這最後的據點避難了。石頭王走進聚義廳面色沉重的說道:“各位同道,我的人已經回來了,外面的官兵不同意私了,看來官府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整個山東綠林一網打盡了”聚義廳裡一片譁然,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叫道:“程攀這個王八蛋,他這是要滅了天下武林啊,我們要發英雄帖,給程攀來狠的,程攀就是當皇帝也是個昏君,刺殺他天經地義”。另一個精幹的矮個子說道:“趙大胖你就別吆喝了,要不是你收了本家趙大戶的錢,下山襲擊官府的人,惹怒了官府,官府會下這麼大的功夫對整個山東綠林一鍋端?”趙胖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着叫起來“宋矮子,你以爲躲在山裡做烏龜就沒事了,不出去做一票你吃啥?等到共和站穩了腳跟,以共和的套路還會留你,你看看安徽湖北的情況,哪還有剪徑的人出現,就是丐幫都被送到南洋了,你縮頭到時候一樣完蛋”
宋強冷笑的說:“等到共和在山東站穩腳跟,大不了老子詔安就是了,老子沒和共和結仇,而且共和的官府也不錯,安徽湖北這幾年日子都不錯,等到共和在山東站穩腳跟,我帶着弟兄下山做個順民,也不至於馬上被髮配到南洋”。“你個叛徒”趙胖子喊道。隨機二人開始吵着最後動起拳頭來。石頭王把這兩人分開綁回去。這兩個人其實代表這山東土匪的兩派。一個是被迫逼上山的,日子沒法過在山上討口吃的,剪徑之外更多的是自己種地。另一派就是和山東的地主聯繫緊密甚至本身就是地主。共合軍入山東給了地主們致命一擊,這些和地主們利益相連的山賊自然是主動下山襲擊共和,種田躲稅派山賊認爲是他們將共合軍招上來的。
矛盾沒有過了多長時間共合軍開炮了,同時裝備大刀長矛的土匪,在面對端着步槍的共合軍,第一反應就是丟下武器包頭蹲到,tg在西南剿匪時遇到的還是拿着步槍,由國軍轉變而來的土匪,武器上是平等的。現在這些土匪在面對打上家的共合軍根本無法反抗,石頭王等一系列匪衆被逮捕,有的被改造去了,像趙胖子這種臭名昭著的傢伙被公審判處死刑。
陸海丟下着四萬主力部隊留下來完成對山東的改造,他帶着六萬人繼續想河北進發,與此同時何成留下兩萬軍隊在河南,自己的軍隊一分爲二一隻軍隊三萬人向山西附近挺近,另一隻五萬人向山西進攻,這一階段何成部隊面臨的困難要比陸海的部隊大了,雖然陸海的部隊比較少,但是依靠着海路補給一路還是順暢的,而且進攻河北的不僅是他一家,汪海帶着兩萬部隊準備在大都附近再次登陸。
而向山西太原進軍的何成一部,僅能保持己方的攻擊彈藥充足的情況下進軍。山西這個地方是共和後勤控制的邊緣,對於這個戰線何成沒有心思和陸海比,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西安這個地方就沒這麼幸運了,襄陽、安康、十堰市這一代早就被共和控制,西安距離共和這一代只有一百公里,一個師押送的後勤只要兩天就能到向陝西進攻三萬部隊是由何峰帶領的,他拒絕了上面分派給他的重型攻城火炮,用他的話來說,“那玩意太重不實在”陝西這個地方在元代已經是比較幹了,所以這裡的城池是沒有護城河的。西安的護城河還是在明朝挖的,這個位面是不存在了。何峰利用火炮和機槍的掩護讓爆破組輕鬆的接近了西安城牆腳下。接下來就是爆破拆遷的工作等到何峰認爲面前的城牆拆的差不多了決心攻城,發現城中留守的元軍早就向被逃了,西安這一代的防禦城牆都是宋朝時期建的元朝這個馬上民族沒有花錢修城的習慣,所以這一帶的城牆往往是北邊最堅固,南邊要差一點。陝西的李思琪對自己的城防都沒有信心,留下來守城的是他放棄的部隊李思琪給他們的命令是破城時可以投降的命令,要不是城內大戶對共和有一絲畏懼,城門早就大開了,而何峰揉虐城牆的這些日子,城內已經統一了意見準備獻城。何峰只是提前的這一過程。李思琪看到河南被共合軍拿下深感大勢已去,早就準備好跑路的計劃了,他的大軍向西開去,他向向西進發當然不是去投奔察汗王國,李思琪本身就是一個人傑,他不想和共和消耗實力了,抵抗不了就不抵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他收集着工匠和武器準備到西北再開一片天地,打不過共和這個怪獸,欺負西邊不會用*的野蠻人還不成。不得不說程攀的到來大大提升了本時空的戰爭水平,原時空中朱元璋部隊征戰時期的火炮只有165米射程,洪武初期的火炮射程也只有二百三十米。現在天下隨便哪家勢力研製的火炮都有五百米的射程,元朝自造的鷹炮有着1200米的射程。中原的軍閥在共和麪前是一個渣但是跑到西邊就厲害了,李思琪首先申明廢掉元朝四等人的政策,將漢人的地位提高,同時將工匠作坊向甘肅搬遷,他的軍隊在西邊對察汗帝國開戰了。某種程度上李思琪已經不是元軍了,他已經獨立了。
何峰在打下——額——收下西安後,將李思琪西逃的消息傳給大本營,程攀的命令是放他走。西安的收復代表着共和此時在西邊的戰線結束了下面就是將元朝趕進大草原的事情了。
元朝在面對共和的步步緊逼下啥招都傳出來了,現在河北山西各種何成,陸海準備自立的消息亂傳,元朝還封了陸海爲齊王,何成爲晉王。這個謠言在共合軍裡簡直是笑談。元朝的謠言戰換來的是汪海在天津地區的再次登陸,天津這個地方在共合軍襲擊後,元朝曾在這修建了防禦炮臺,但是當時的火炮在面對共和現在的艦炮,已經過時,在爆炸彈的打擊下,這些炮塔被艦炮仗着優勢射程點名。其實在登陸艦隊來臨時炮塔的軍官就逃了,由於陸海在河北方面打過來,元朝早就有西逃的打算了,至於海上而來的攻擊現在元朝顧不上了。整個京津地區準備逃命的氣氛濃厚。在艦炮摧毀了一座炮塔時所有的炮塔守軍發生了潰逃。汪海的軍隊大搖大擺的在京津地區登陸了。
恐慌隨着戰報向大都襲來,提醒元朝上下,“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