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嘆了口氣,右手微張,地上的幾根草慢慢的飛到了李軒的手中,李軒隨便繞了幾下就做成了一匹馬的形狀。
李軒低沉道:“多虧馬兄用性命幫我們奪取了勝機,加上陰陽家自大,我再拼死一戰。”
韓非神色有些黯然的道:“那真是可惜了……”
隨即韓非又對着李軒道:“李兄真是大能,陰陽家兩位首領追出來,李兄帶着非這個累贅竟然還能殺出重圍,真是絕代高手。”
李軒聳了聳肩道:“我拼死一戰後可算等到師傅前來救援,然後你懂的。”
韓非被李軒噎了一下,不過也少了一點悲傷的氣氛,對李軒來說是八年沒見到白馬,對韓非來說也是快一年沒有看到,既然鬼谷子出手那白馬的仇就一定報了。
“等等我,等等我!”
韓斌從後面追上了兩人,壓根沒去管那些侍衛,直接跑到了韓非的身邊笑嘻嘻的道:“九哥,一會給你看看我們韓國復國的兒郎?”
韓非一拍額頭道:“我都忘了問了,我們現在到底有多少人口多少兵士。”
李軒淡然道:“韓國有近四萬遺民,都是這些年休養生息所得,之前來的時候只有兩萬左右,還有楚國的四萬遺民。”
李軒又道:“兵士的話韓國有五千人,歸韓斌統領;楚國有五千人,歸我統領。”
韓非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道:“話說,爲什麼你楚國的遺民會遷往塞外,還來投奔李兄?”
李軒指了指腰間的玉佩無奈道:“都是我師傅乾的,扯了半天原來我是楚懷王的後代,他們不投奔我投奔誰。”
韓非聽的目瞪口呆,指着李軒道:“你到底還有什麼隱藏身份啊。”
李軒微微一笑,淡然道:“放心吧韓兄,我是不會去爭霸天下的,那都是你這種閒的蛋疼的人才會去做的事,我就沒聽說過哪一代鬼谷子自己稱王稱霸,我能做的只是幫你們推翻現在的大秦而已。”
韓非不免有些慶幸,李軒要出去爭霸天下的話縱橫家一定會擰成一股繩,加上李軒是之前最強的楚國王室子孫,一般人絕對敵不過李軒。
李軒繼續道:“可是還有不少需要糾結的事,這些士兵能能出戰的大概只有六千左右,剩下的還要防護這個大本營。”
韓非也知道李軒說的很重要,不過他之前以爲秦王掃六合後基本上都得暗暗謀劃,想不到李軒竟然拉起了一支兵馬來。
韓斌這個時候憨笑道:“九哥,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成功復國的,我相信九哥的能力。”
韓非拍了拍韓斌的肩膀道:“當然,我說過了,七國的天下,我要九十九,怎麼可能會做這得了蠅頭小利的一。”
韓斌只覺得自己聽的不明覺厲,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反正他們這些聰明人做什麼他也不懂,只要管好自己就好。
李軒對韓非道:“我給你的劍法你多看看,雖然你現在內力不錯可根本不會運用,還是學了吧,省的老做那待宰羔羊,這套劍法是我創的,特別帥。”
韓非眼睛一亮,他一直都不喜歡用自身的武力解決問題,所以一直都是個戰五渣,不過自從上次出事後他就明白了,有的時候自保之力很重要。
七國形勢既然看完了,他就開始看起了李軒給他的劍法,上面畫的確實挺華麗的,很適合他這種帥哥。
韓非邊看邊道:“話說李兄,你爲什麼不去大秦出仕,你的目標大秦做不到嗎?嬴政雄才大略,應該也能做到纔是。”
李軒嘆息道:“嬴政要覆滅百家,以愚民政策來控制天下,雖然對君王來說他的做法無可厚非,但是我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不說未來,塞外現在就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若是停止進步只會更早的滅亡。”
韓非點了點頭,他奉行的天地之法倒是沒有去掩蓋別家思想的打算,他只是對儒家有些不以爲然而已,他堅信只有法才能改變整個天下。
不一會,三人就到了山下。
李軒對韓斌道:“去吧,把兒郎們召集起來,讓韓兄看看我給他練的雄兵。”
韓斌興奮的點了點頭,直接拱了拱手快步的跑開了。
李軒對韓非道:“看,你們韓王造的孽,我要是沒帶你來塞外這麼單純的孩子得被那些人吃的骨頭都剩不下。”
韓非聳了聳肩道:“說實話我以爲十二弟是病死的,想不到父王竟然秘密的遣送了這麼多人出關,真是大手筆,看來他當年也對楚國一戰不抱希望,想留着一支兵馬復國。”
李軒點了點頭道:“是我誤會韓王了,他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韓非拍了拍李軒的肩膀道:“喂喂喂,怎麼說也是我的父王啊,你學你師兄什麼不好學這個。”
李軒聳了聳肩,帶着韓非走到了一處校場,這是韓國這邊部落的校場,至於楚國的他們可不會給韓非好臉色,在他們眼中這都是自己家公子的對手……
李軒和韓非走上了高臺,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緊身盔甲的女將到了李軒的跟前,她是李軒培養的心腹,名洛夜,完全繼承了李軒成長之前的輕功,還有李軒自公孫劍舞裡簡化出來的殺招,這是一個頂級的刺客。
洛夜趴在了李軒的耳邊,輕聲道:“公子,都安排好了,您放心的入關,剩下的就交與我和五位統領了。”
李軒淡然的點了點頭道:“好,下去吧。記住,就算我親自回來要是用不出縱橫劍法和工布也不許移交兵權,別人的話認準我的玉佩和虎符。”
洛夜點了點頭道:“是,洛夜明白。”說完就像一隻狸貓般幾個起落離開了校場。
韓非鼓了鼓掌道:“李兄真是厲害,能調教出這麼厲害的刺客。”
李軒聳了聳肩道:“就這麼一個是完全忠心的,既然要出去了總要留點後手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彷彿每一步都能踏進人的心中,雖然沒有滔天的殺氣,卻有着最嚴謹的軍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