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再度上路,教育了韓非一頓後幾人沉重壓抑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畢竟韓非是名義上流沙的統領,李軒和衛莊也不能做的太過分,只能以教導的方式修理韓非。
剩下的兩天幾人都慢悠悠的趕路,絲毫沒有心虛,也沒有刻意去躲避誰。
陰陽家曾經在李軒的手上吃了大虧,想必不會主動讓嬴政去找他們麻煩,特別韓非還活着的事情他們比誰都想掩蓋,不然只要被嬴政找到說不定就會因爲蒼龍七宿而降罪陰陽家。
再說流沙現在和大秦本來就有合作關係,避開的話反而顯得心虛,至於韓非的長相這麼多年了除了熟人誰記得?
而衛莊對李軒教給韓非的武功也看在了眼中,評價和鬼谷子一樣,除了三招能用以外全是雜耍。
不過韓非倒是練的挺帶感,好像這種表演般的劍法很適合他一樣。
衛莊見韓非還是以前那德行就沒有管了,反正衆人計算戰鬥力的時候從來沒有把他算在內。
第二天晚上,幾人終於到了目的地,流沙的秘密據點,現在流沙的主力已經全部聚集於此了。
李軒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紫衣的御姐在那翹首以盼,後面站着白鳳和墨鴉兩個帥哥,再後面就是弄玉隱蝠無雙了,至於墨麒麟則永遠都隱於暗處。
流沙的據點確實很難引人注意,這裡和大多數荒廢的村莊一樣,只有幾口孤零零的老井和一些殘破的建築。
風沙吹動,給人一種劫後蒼涼的無奈,特別是樹上還吊着一些死屍,一看就是死了很久了,應該也是被曾經的戰爭給波及到了。
不過李軒卻知道,雖然這處村落看起來荒涼,但其實內有乾坤。
流沙這些年接到的暗殺任務不計其數,每個都有重金酬勞,在這個村落的地下挖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室,裡面極度隱蔽,九曲十八彎讓人很難找到真正的出口,加上其餘的通道多數佈滿了機關陷阱,用的正是鬼谷最古老的縱橫機關術。
縱橫機關術雖然不如墨家淵博也不如公輸家霸道,但是誰要是小看這古老的力量絕對會讓他吃個大虧,古老不代表過時。
看萬里長城在這麼久遠的時候就造出來了,但是拿現代的工藝來看花費無數人力物力也不一定能有這時候的工藝更好。
還有那永遠都找不到的秦皇陵,那些機關很難想象竟然是在兩千多年前就存在的。
古代的冶金技術也一樣,按理來說青銅器根本沒法削金斷玉,可那一塊塊巨大的試劍石又是血淋淋的證據,這些都是現代最鋒利的刀劍很難做到的事情。
也許真的是名劍有靈?
反正人都是被逼出來的,現代的話做不出來就做不出來了,但是古代做不出來說殺全家絕對不會有絲毫手軟或者愧疚。
人總想用科學去解釋一切,可是科學又何嘗不是迷信的一種?只不過更純粹而已。
幾人走進後韓非遠遠的打招呼道:“喲,紫女姑娘好久不見。”
紫女本來以爲韓非沒死是白鳳在逗她,不過諒白鳳也沒那個膽子,弄玉還在自己的手上呢。
弄玉回去之後就開始做起了幕後工作,畢竟她已經暴露過,不適合在出現在衆人面前了,而白鳳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弄玉遞交情報,這是他這些年唯一快樂的地方,碰到弄玉心情好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給他彈上一曲。
白鳳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他的世界並不複雜,他崇拜強者,又喜歡弄玉,在流沙中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兩人都沒有捅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
原著中白鳳還需要衛莊的壓制,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他更喜歡默默的去守護,這難得的幸福。
紫女見韓非向着她走過來的時候不禁有些癡了,就那麼靜靜的看着韓非,一動不動,彷彿要把韓非印在自己的眼眸中。
韓非張開雙臂,似乎是要給紫女一個大大的擁抱,用深情的聲音說一句:我回來了。
可紫女見韓非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卻做了一個李軒十分出乎意料的舉動,她擡手就給韓非一巴掌。
啪。
韓非的手縮了回去,連忙捂住了臉,上面多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紫女惡狠狠的道:“你這些年去哪了,知道我們查了你的死訊多久嗎?白鳳跟我說了我還不信,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回來了。”
紫女當年說的果然不錯,她的功力加上駐顏有術,長得和當年基本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神中更多了一絲的滄桑。
韓非倒是笑了笑,這場景跟以前何其相似,只不過他只是睡了一覺,別人卻已經滄海桑田了。
韓非沒有說什麼李軒救了他的話,他知道白鳳一定會告訴紫女,只不過她現在太需要發泄了,發泄這些年孤獨的尋找,一點點的抽絲剝繭去分析。
韓非鬆開了手,微微一笑道:“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消失了,流沙是我的流沙,我不會再讓這個組織羣龍無首。”
“呸,你也算龍首?”紫女又惡狠狠的瞪了韓非一眼,又做了一件出乎李軒意料的事,她直接衝向了韓非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韓非,手再也不願意放開。
李軒和張良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苦笑,這紫女好像除了韓非誰都沒看見吧?
李軒對着張良道:“子房兄,這就是女人嗎?”
張良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在下雖然自負學究天人,但是從來不敢說自己已經看透了女人心。”
紫女的淚水打溼了韓非的衣襟,韓非也輕輕的抱住了紫女,柔聲的安慰着。
後面,弄玉和白鳳的手不禁拉在了一起,而墨鴉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笑意。
看着這柔情的畫面,李軒這隻單身狗不禁感覺身中數刀,不過他對這些女子都沒有一絲的感覺,有的只是朋友的情誼。
他的心中反而想起了小虞,自己的半個徒弟,她現在怎麼樣了,還在日夜勤練那公孫劍舞嗎?不知道自己這次去桑海能不能看到她?
遠方。
一個看似長相俊秀的少年穿着一身小廝的服裝,在擦地的時候不禁心有所感,遙遙的望向了遠方,那是李軒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