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在遠處搖了搖旗,張良等人也走向了小門。
他們進去後小聖賢莊的大門開始張開,慢慢開放到了全開的地步。
伏念和顏路兩人腳下生風,器宇軒昂,帶着兩排精神的儒家弟子慢慢的走了出來,儒家雖然很多腐儒,但是底蘊還在,一個個精神無比,而且陣型絲毫沒有凌亂。
慢慢的,儒家弟子站在了兩旁,顏路和伏念站在了正中央。
遠處緩緩駛來一個車隊,停在了儒家的大門前。
這應該就是即將到來的貴客了吧?只是不知道是誰而已。
李軒對這裡的記憶有一點模糊,畢竟他雖然看過,但也記不住每一處細節。
就像他現在能背出來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等絕世佳句,但打死他也背不出初中時背的死去活來的出師表了。
一個肥胖的身影先下了車,手上拿着一張製作精美的面具,站在了車前。
這是個女子,而且應該是個胖子。
緊隨其後一個少年下了車,少年一身藍色的衣服,中間繫了條紅色的腰帶,臉上有着一種病態的淡紫色,臉上畫着奇異的紋路,後背上掛着個似鐵的物品。
這是星魂!
堪稱少年天才的陰陽家傳奇人物,無論在武學修爲上還是陰陽術方面都已達到了常人窮盡一生努力都無法到達的高度,因此他小小年紀已擁有極高的地位,與月神並列帝國兩大護國法師之位。
傳聞他不僅精通奇絕詭異的陰陽術,更掌握着極端可怕的殺人手段,特別享受那種高高在上主宰他人生死的感覺;被他那雙冷冽的眼睛盯上,會令人猶如陷入無底深淵之中,不寒而慄。
李軒還是認識這個傢伙的,畢竟整個秦時明月就這個傢伙在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深的內力。
雖然他沒有小宗師的境界,可跟小宗師戰鬥起來未必誰勝誰負,就是蓋聶沒有內力的時候也是出其不意傷的他。
在他偷襲蓋聶的時候蓋聶也跟他拼了個不勝不敗。
李軒目光微微一凝,這個人對他的威脅很大。
星魂下車後一雙顫顫巍巍的手先伸了出來,手上拿着一隻柺杖,長長的白色眉毛和鬍子讓人摸不透他到底多大歲數。
黑白相間的衣服,還有那藍色的圍巾,都顯示不出這個老者到底有什麼地位。
可李軒依然震驚了,大宗師,他是大宗師!
想不到竟然還有隱藏的大宗師在,就是鬼谷子的手記也沒提到過他,這個人隱藏的到底多深?
李軒遠遠的感應着楚南公,楚南公也回了下頭,朝着李軒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雖然李軒和楚南公隔了很遠的距離,可李軒知道他在跟自己對視,李軒毫不猶豫的看了回去,一雙眼睛似乎要噴出電光將這個老者燒成灰燼。
楚南公的內心也泛起了驚濤駭浪,想不到這個地方除了伏念竟然還有別的小宗師,看那一身殺氣應該也殺過不少人,特別他的身上遠遠傳來的氣息讓楚南公都捕捉不到。
就是少羽楚南公也能完整判斷他的一生,可現在他什麼都判斷不出來了,所有混亂的命格似乎都開始匯聚到這個人身上。
他是禍亂天機之人!
有意思,當真有意思,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楚南公真的想會會這個鬼谷子。
至於楚南公怎麼知道李軒就是鬼谷子的,那還用想嗎?亂天機者鬼谷,不是蓋聶衛莊,更不可能是上一代的老傢伙,那就只能是他了。
如果鬼谷子沒有傳位給李軒,那楚南公才叫奇怪呢,一個能擾亂天下命運的人誰不喜歡收入自己的學派,做下一個掌舵人?
李軒可不知道短短的一瞬間楚南公到底想了多少,只不過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有趣了,自己雖然是小宗師,可這個世界魚龍混雜,高手太多,真是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啊。
楚南公跟李軒對視看似很漫長,實則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最後一個人影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是一神黑色的衣服,偶爾點綴了幾道藍色的紋飾,很少有人會穿的這麼普通,看上去就像一個真正的普通人一樣。
他的長相也平平無奇,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官。
但是他人雖然普通,可身份絕對不普通,他是現在的相國,李斯。
嗖嗖。
李軒還在沉思就見兩道身影跑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很輕,一個特重。
李軒都不用感應,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是盜跖和庖丁到了,不得不說他的腳後跟很有思想。
盜跖對着李軒道:“喲,鬼谷先生想不到這麼早就到了。”
李軒點了點頭道:“倒是你們來的慢了一點啊,不過還好,好戲纔剛剛開場,估計這些人是來儒家砸場子的。”
盜跖撓了撓頭道:“砸場子?”
李軒聳了聳肩道:“反正就是來挑戰的,一會等着看好戲吧。”
小虞點了點頭道:“原來挑戰叫砸場子,我記住了大哥哥,以後我也這麼說。”
“噗……”
李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忘了小虞雖然長大,但也還是個十四歲的少女了,看來以後這些話得少說,不然把小虞教成一個小太妹的話……
砰,小虞一腳踹開農家總部的大門,扛着一把鬼頭大刀,嬌喝道:“我是來砸場子的,讓你們老大出來,今天這份他丟定了!”
搖了搖頭,李軒趕緊把這可怕的念頭甩出腦海。
李軒對着小虞道:“這個是大哥哥的家鄉話,你就不要學了,一般人聽不懂。”
小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反正聽大哥哥的就對了。
盜跖奇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們楚國有這種家鄉話?”
砰!
“噗……”
李軒對着盜跖的腹部就是一個肘擊,危險的看着盜跖道:“我說有就有。”
看着惱羞成怒的李軒盜跖微微一笑,想不到這麼霸道的鬼谷子竟然也有少年心性的一面,看起來不讓人反感,反而覺得有些可愛。
就在這個時候,李斯已經走到了伏唸的面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