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我也不是一個文弱書生了,我的功夫可也不錯哦。”
紅蓮翻了個白眼道:“前幾天還被我修理了。”
韓非敲了一下紅蓮的頭,笑道:“就你多嘴。”
隨即韓非站了起來,對着李軒和衛莊拱手道:“韓國的未來和天下的未來,就拜託你們了。”
李軒和衛莊點了點頭,李軒拍了拍韓非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四嶽堂的錢搶光,到時候就準備派人接手吧。”
衆人:“……”
農家,田猛靈堂。
整個烈山堂都瀰漫着一股悲傷的氣氛,田猛的死對他們是極大的打擊,整個靈堂附近都是披麻戴孝的烈山堂子弟。
白色的靈堂讓人看上去有些肅穆,可是裡面正發生着一件不和諧的事情。
一臉兇悍的田虎對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喊道:“阿言,你知不知道大哥就是被這個老混賬下的毒手。”
跪在地上的女子是農家烈山堂堂主田猛之女,烈山堂的大小姐,有“農家第一智囊”的美譽。儘管體弱多病卻聰明過人、做事心細、料事如神。
田言低聲道:“朱家並非殺害父親的兇手。”
田虎大吼道:“你說什麼?”
與田猛一起來的是農家六堂之一共工堂的堂主田仲,與烈山堂是同盟,實際暗中與羅網有關係。
田仲對着田言道:“阿言你在說什麼啊,那麼多兄弟都看見了,朱家勾結蓋聶和墨家鉅子做的這件事,板上釘釘,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田言低聲道:“疑點就在眼前,二叔悲痛交加一時不察,但仲叔你身爲共工堂主,在農家一向冷靜理智,難道也看不見嗎?”
田仲疑惑道:“怎麼說?”
田言看了一眼田虎,田虎直接背過了身子,怒氣衝衝的道:“我也在等一個解釋。”
田言這才道:“據田言觀察父親遺體,發現兇手在體內放置了毒針機關,兇手自己只要不是太蠢的話自然不會去觸發機關。也就是說,會觸發屍身機關的人顯然不會和兇手是一個人。請問二叔,根據弟子們所見最後觸發機關的人,是誰?”
田虎有些疑惑的道:“是蓋聶和墨家鉅子,這麼說來確實不應該……”
“大小姐,你分析的不錯,但是即便說也只能證明兇手不是蓋聶和墨家鉅子,但也不能證明朱家和大當家的死沒有關係。”
就在田虎動搖的時候田仲打斷了他的話,要是根據田言的劇本發展恐怕就脫離他的掌控了。
田仲繼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神農堂與烈山堂一直是死對頭。”
田虎驀然轉身,對着田言繼續道:“沒錯,這次神農令一出,爲了奪取俠魁之位,他就先下手爲強。”
幾人又說了幾句,田虎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目的,他就是想要那俠魁之位,而田言是他要爭取的幫手,而田言的條件也很簡單,他的弟弟不能出手。
可他的弟弟是農家第一高手,勝七一死再也沒人能與他爭鋒,丟失了這麼重要的戰力田虎怎麼會甘心?可惜,這是條件,他爲了烈山堂也只好忍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弟子走到了門口,對着三人拱手道:“大小姐,鬼谷先生和流沙的衛莊先生前來祭拜堂主。”
田虎眉頭微皺,疑惑道:“鬼谷先生?莫非是我李軒老弟?快快有請。”
雖然他和李軒很久沒有聯繫了,但是他還記得這個人,特別是李軒這次出山做了很多大事,就是他也覺得佩服不已。
要不是時間上來不及他一定會去找李軒助拳,想不到李軒竟然這麼快就自己找上來了
農家弟子聽命下去了,不大一會五個人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李軒和衛莊一馬當先出現在了田虎的視線中,李軒沒有跟田虎打招呼,只是先點了點頭,看到他瞎了一隻眼睛愣了一下,不過沒有多說,之後按照江湖規矩和衛莊給田猛上了三炷香,擺了三拜才站了起來。
李軒雖然樣子變了,身上穿着鬼谷子特有的服飾,但是田虎一眼就認了出來,很多東西李軒是沒有改變的。
田虎哈哈大笑,走向了李軒,拍着李軒的肩膀道:“李軒老……嗯,現在得說鬼谷先生了,八年不見還好嗎?想不到你竟然纔出山幾個月就鬧了這麼多大事啊,怎麼不說先來看看我。”
李軒也跟着拱手笑道:“好久不見了田大哥,我這次出山一直在奔波,剛剛有空就得知田猛堂主死在這了,當年我和田猛大哥也有段交情,所以帶着師兄來祭拜下,話說田虎大哥的眼睛?”
田虎擺了擺手道:“小事小事,不用操心。”
兩人多年未曾見面,但是他們相見沒有絲毫的違和感,看上去就像是幾個月前剛喝過酒一樣。
雖然兩人各懷鬼胎,但是面上都過得去。
衛莊也跟着道:“據說江湖上謠傳田猛堂主是被我師哥所殺,我是特地來爲他昭雪的,我師哥不是那種人。”
田虎笑道:“誤會,都是誤會,已經澄清了,都是朱家乾的。”
田言這個時候低聲道:“還請鬼谷先生說明來意。”
李軒對着田言拱了拱手道:“見過田言小姐,李軒這次就是來祭拜一下田猛大哥,然後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田虎拍了拍手道:“好,既然鬼谷先生願意幫忙那就再好不過了,一切都是朱家的佈局,只要滅了朱家你師兄殺了我大哥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田言可沒那麼樂觀,她不知道鬼谷先生是什麼樣的人,但也知道這個人一些事蹟。
此人亦正亦邪,在墨家機關城打賞墨家鉅子,後來又跟墨家合作,他帶着死去八年的韓非歸來,快速整合了流沙,又在小聖賢莊對戰曉夢和伏念,都是打出來的名號。
可以看出一點,他做事絕對不可能單單憑藉和田虎的關係。
當年他在俠魁那裡和農家衆人都有交情,和田虎也就是酒桌上的朋友,怎麼可能義無反顧的前來幫忙?
田言淡然道:“鬼谷先生有話請直說吧,田言不喜歡繞彎子,若是交情的話鬼谷先生本可以獨自祭拜,不需要帶上流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