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雲疑惑的看着李軒道:“你是?”
李軒隨意的拱了拱手道:“鬼谷子李軒。”隨後指了指小虞道:“這是我的未婚妻小虞。”
李星雲眼中冒出了一絲精光,對鬼谷這個傳奇的地方他還是有些瞭解的,只不過不知道這個鬼谷門主跟了誰?
他還是沒反應過來李軒說的鬼谷子三個字代表的意義,只當做了鬼谷的門主而已。
至於李軒和小虞無禮他也沒說什麼,就算他是君,李軒和小虞也不是臣,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光桿司令。
李星雲擺了擺手,指了指房中的凳子,意思讓幾人就坐。
李軒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李茂貞的身邊,讓李星雲看懂了李軒的陣營。
李星雲隨意的坐在了牀上,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派人跟蹤我了?”
李嗣源低下頭回道:“實不相瞞,微臣是因不良帥的通報,這才知道殿下身在此處。”
別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李星雲信了,李星雲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李茂貞也跟着道:“嗣源兄又朱雀傳書通知小王,小王這才火速與嗣源兄匯合一處,前來參見殿下。”
李星雲雖然一百個不信,可也不能說破,玩味的道:“你們的速度也真夠快的,辛苦了。”
這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估計就是應付了一下。
李嗣源繼續道:“自從逆賊朱溫謀害先帝屠戮後宮,天下人都以爲李唐皇室已經絕嗣。”
李茂貞也道:“我等羣龍無首,無力與朱溫抗衡,只能偏安自保。”
李嗣源聽到這嘆了口氣,滿臉羞愧的道:“說來實在慚愧啊。”
李星雲笑了一下,諷刺道:“不過好在你們還能認我這個落魄的皇子,還能叫我一聲殿下,我已經很知足了。”
李嗣源忙道:“之前一直不知道殿下的存在,現在好啦。”
李茂貞也是滿臉的喜色,跟着道:“是啊,只要殿下振臂一呼,天下英雄必定望風歸順,朱溫逆賊死期不遠了。”
李星雲冷哼了一聲,淡然道:“看來我李星雲這三個字,倒還真成金字招牌了,哈哈!”
最後兩聲冷笑笑出了他心中的不屑,可他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轟!
李軒隨意的跺了下腳,外面一個身影瞬間被李軒的內力震飛,李軒早就發現上官雲闕在外面偷聽,只是懶得理他罷了。
這次出手只是看李星雲有些欠揍而已,雖然他現在奇貨可居,可也沒到他作威作福的時候。
李茂貞李嗣源還有李星雲都瞪大眼睛看着李軒,李軒從戒指中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淡然道:“剛纔有隻老鼠在外面,怕驚擾各位就攆走了。”
李星雲和李嗣源滿臉驚駭,他的酒葫蘆是怎麼拿出來的,剛纔那招隔空傷人就是李嗣源和李茂貞也做不到。
鬼谷的心法雖然不如勝七的功法攻擊力強,也不如道家天宗對道的領悟,防禦更是不急墨家非攻之術,養性亦不如儒家功法,現在的功法還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但殺傷力強大的功法,也超出鬼谷心法。
但鬼谷心法有一點任何功法都比不了,那就是純粹,還能包含住任何功法,中正平和永遠沒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也只有鬼谷的功法,儒家的功法,道家天宗的功法,才能真正毫不顧忌的直指大道,但是在潛力上另外兩家也是不如鬼谷。
只能說王詡不愧是天縱奇才,綜合了所有的知識才創造了這門有無限潛力的內功。
李星雲和李嗣源藏起了心中的疑惑,懵逼的點了點頭,看來鬼谷千年傳承確實是不可小看。
隨即李星雲伸了個懶腰對李茂貞和李嗣源道:“那你們現在怎麼說?”
李嗣源回道:“成大事者應該先有自己的地盤,有了地盤纔好豎起大旗招兵買馬。”
李茂貞見李軒露出了手段心中暗自點頭,這也是彰顯實力的一種方式,見李嗣源說話跟着點了點頭道:“是啊,殿下雖然武藝高強交友廣泛,但沒有落腳之處終歸是無根之萍。”
李星雲笑道:“那依你們我該怎麼辦呢?”
“晉國。”
“岐國。”
兩人霍然起身,直接說出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李星雲擺了擺手道:“不要急,一個一個說。”說完伸手指向了李茂貞道:“岐王先說。”
李茂貞頓時大喜過望,笑着介紹道:“小王坐鎮鳳翔,手下幻音坊更是高手衆多,又有鬼谷一門三人相助。況且遠離中原朱溫逆賊,殿下如果能去小王那裡等日後羽翼豐滿,大兵東進,朱溫逆賊必定一戰而潰。”
在李茂貞說話的時候李星雲一直在玩着手指,似乎是沒當回事,聽李茂貞說完後點頭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
李嗣源這時也忍不住了,忙道:“殿下,岐國雖然遠離朱溫逆賊但地盤太小,不如晉國坐擁三晉大地,加上通文館人才濟濟,殿下如能駕臨太原我義父晉王必定十分高興。等將來時機成熟,殿下揮軍南下,定能一鼓作氣一統天下。”
李星雲咦了一聲,疑惑道:“說道晉王,怎麼這次李克用不來見我啊。”
李嗣源忙解釋道:“我義父習武成癡多年前便已不問政事,如今通文館以及晉國一應事務都由微臣掌管,殿下有什麼吩咐交代微臣也是一樣的。”
李星雲哦了一聲,拿起了龍泉劍,站起身道:“一個要我去岐國,一個要我去晉國。”
聽到這兩人都低下了頭,不知道李星雲什麼意思。
李星雲冷然道:“你們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吧?”
這個時代還沒有曹操和漢獻帝,所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只是楚國末年的一個設想,可惜那時候的楚王被當代鬼谷門主救走,不問世事,誰都沒有得逞。
兩人連忙下跪,顫聲道:“臣不敢……”
李星雲冷笑了一聲,恨聲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敢幹的,什麼耿耿忠心可昭日月,什麼一片丹心可對蒼天,當年我父皇不就是被你們這些藩鎮截來截去的麼,只不過後來朱溫勢大你們打不過他這才把我父王拱手想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