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這就是孩童修士在幻境之中經歷的總結,在幻境之中,他一“炮”幹掉了黑山老祖,還吞噬了黑山老祖的一身功力,過程出乎意料的簡單,他一躍成爲天地之間最爲強大的修士之一,然後接手了黑山老祖的勢力,還迎娶了鬼界之中,最美麗的女鬼……
這人生,不應該是鬼生,簡直就是完美。
這就是陳堪這個幻象之陣的威力,這個陣法對準的是**,世間沒有任何存在是真正的無慾無求,不管是誰都有欲求,只要他有生命,就有欲求,就會沉迷於陳堪的這個陣法之後不可自拔。
凡人自然不用說,**很多,修士也免不了有**,多少而已,比如陳堪想要變強,這就是**。
變強,可以說是所有修士的**,即使是在洪荒體系之中,天道的代言人鴻鈞,也要講道、也要合道,這就是所求,有所求就有所欲,有所欲,就是破綻,更不要說那些洪荒的聖人們,更是爲了氣運各種謀算,大打出手。
連傳說中的聖人都免不了有所求,普通修士自然更不用說了,單從這點上來看,這個陣法是無敵的。
當然,世間不可能存在真正無敵的事物,這個陣法也有破綻,想要破除這個陣法至少有兩種辦法。
第一種就是雙方的修爲相差太大,直接以**力將陣法破除,這自然是不用多說了,不過這個陣法是陳堪用日月拂塵加持過的,以日月拂塵之中的日月精華佈下的,除非是強過陳堪甚多的修士,否則難以破陣。
第二種,就是大毅力、心志堅定的修士,可以看破一切的幻象,這樣的幻象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大毅力”、“心志堅定”這兩個詞聽起來好像很普通,哪一個修爲強大的修士心志不堅定呢,否則也修煉不到高深的境界。
但是實際上,每一個境界都對應着不同的標準,就像一個千萬富翁和一個億萬富翁,雖然都是富翁,但是“賺錢”的概念對他們兩人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
說起來簡單,但是真正能做到的修士,少之又少,陳堪甚至都不認爲自己能做到。
這個陣法就是以修士的“欲”爲突破口而設置的,就像是人難以堪破自己夢境一樣,這個幻象之陣也很難堪破。
對於做夢,很多人好像在醒來之後就知道自己做夢了,甚至還知道內容是什麼,但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根據研究,人在進入深度睡眠之後,學術術語叫做“快速眼動睡眠期”,平均五分鐘就會做一個夢,而這些夢,通常情況下是無法覺知的。
那些有印象的夢,只不過是你一次睡眠之中很少的一部分而已,而且大部分的人只有等到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做夢了,在夢境的之中,更多時候是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好像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卻又醒不過來,這種是最爲難受的。
現在這個孩童修士就陷入了這種境地,在無比輝煌的成就之後,他感覺到了一陣空虛,好像缺少了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是什麼,整個人顯得很彷徨、驚恐不安。
最後,他也擺脫不了生老病死,雖然修爲極高,雖然壽命極長,但是依舊是墮入地獄,被黑白無常用鐵鏈捆綁,接受最終的審判。
……
“什麼?”驚醒過來的孩童修士,發現自己竟然還活着,並不是在地獄,而是在一個洞府中。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中幻陣了。”
確實是見多識廣之輩,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之前中了幻陣,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的,現在他如同夢中一樣,被捆綁了起來,一身修爲已經完全被禁錮了。
“誰,出來?”他很平靜地說道,並未歇斯底里的亂喊亂叫。
“你終於是醒啦,看來你的修爲和你的心境並不匹配啊。”陳堪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揹負着雙手笑道。
這個鬼修的修爲極強,只比陳堪差上一籌,但是沒想到心境那麼差,竟然陷入陳堪的幻陣之中無法自拔,輕鬆被陳堪給擒拿了,甚至修爲被封都沒有察覺。
“哼,你是何人?”
“你也不用再白費力氣了。”陳堪一眼就看出,他是在暗中聚力,想要掙破陳堪的束縛,現在和陳堪說話,不過是轉移陳堪的注意力罷了。
“你是不可能掙開的。”陳堪笑着說道,因爲捆綁他的東西可不是凡物,是陳堪剛剛煉化不久的日月拂塵。
“你究竟是何人?”孩童修士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後鎮定下來,看着陳堪鎮定自若地說道。
而這一切都被陳堪看在了眼中,陳堪笑了笑。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你又是誰,爲什麼要轟擊我的護山陣法。”陳堪問道。
“是你殺了慄山。”
陳堪一愣,反問道:“黑山老祖嗎?你是黑山老祖的人?”
本來陳堪以爲自己不過是幹掉了一個小嘍嘍而已,就算他真的和黑山老祖有什麼關係,應該也不會引來這個**oss纔對,畢竟那麼多位面下來,陳堪見識過太多扯着虎皮當大旗的人了,人家**oss可忙了,哪有時間去理會這些小嘍嘍呢,甚至可能陳堪在他看來都是一個小嘍嘍。
“看來慄山真的是你殺的。”
“是又怎麼樣?”陳堪看着他,笑道。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壞了黑山老祖的大事,你說會怎麼樣?”孩童修士語氣陰森地說道。
“會怎麼樣?”陳堪問道。
“會永世不得超生,除非你願意代替慄山的位置,幫黑山老祖做事,我可以幫你引薦。”
繞了一大圈,其實他還是在變相的威脅陳堪,目的不過是要陳堪放過他,但是可能嗎?
“呵呵,你真的以爲我傻啊。”陳堪不屑地說道:
“放了你,你想太多了,正好我這個陣法還缺少一個陣靈,我看你倒是很合適。”
聽到陳堪的話,他終於無法在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