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用刀的江湖人士一刀劈砍在一個黑衣羽衛的脖子上,這一刀雖然沒有全力以赴,但是足可將脖子粗的木頭砍成兩截,更何況是人。
可是意料中血肉橫飛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個黑衣羽衛一刀將那人刺穿,然後拔出刀,尋找下一個目標。
石澳是山東地區兇名赫赫的綠林強盜,本人是一流巔峰的高手,他手下有三百多人,都是練家子,明面上是二虎山一帶有名的土霸王,暗地裡是東廠的走狗。
官軍對他進行了三次圍剿都沒有成功,這次聽說六扇門有人送錢來,他立刻帶着所有的人馬出動。
六扇門,這在他眼中和廢物沒有什麼區別,本來他是想要獨吞的,並不想和其他勢力合作,甚至不想告知上頭,但是沒想到上頭的人來得更快,無奈他只能和其他勢力合作,不僅僅有山東本土勢力還有一些隔壁省份的綠林同道,一共集聚了一千八百多號人。
本來以爲這多此一舉,一千八百多號人就算搗了六扇門總部石澳都有信心何況是這小小的一支人馬呢?
可是哪曾想到這次啃到硬骨頭了,他們的人還沒接近六扇門就被射死了大概三分之二的人手,要不是一個手下擋着,他也差點被一支弩箭奪去性命。
隨後那些捕快開始主動的進攻,沒有在使用弩箭,見此石澳在心中罵了一句“傻瓜”,沒有利箭他自認爲根本不懼那些公門的走狗,石澳招呼着身邊的幾個弟兄,反殺回去。
本來他以爲自己是一流巔峰的高手,處理這些走狗輕而易舉,但是哪曾想到,自己認爲必殺的一劍竟然被一個小捕快擋下來了。
那個人擋下之後,呼喊一聲:“一流巔峰高手。”聽到他的呼喊,又過來兩個人,三個人圍攻他。
石澳見狀非常不屑,他想讓他們知道,實力的絕對差距不是靠人數可以彌補的,但是交手之後,石澳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這三個人結成一種不知名的陣法,不僅僅沒有被他擊敗,反而還迅速地佔據上風。
“這他媽滴是誰說這些捕快很好對付的,被耍了。”
此時,石澳內心是崩潰的,他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發現其他捕快的實力和麪前的這三個人是差不多,甚至還有更強的。
也就是說這些捕快的實力都那麼強,這哪裡是什麼捕快啊,即使是號稱精英匯聚的東廠都不一定能拿出這樣的陣仗來吧。
趁着石澳走神的那一瞬間,一個捕快突然撲向石澳,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石澳當下就知道情況不妙,一掌劈在那個捕快的背部。
“鐵布衫!”石澳臉色一變,不過沒等他有其他的舉動,他就感覺腹部和脖子同時傳來一陣疼痛感,然後就沒然後了。
殺掉目標之後,三個人沒有任何的遲疑,各自分散開來,重新尋找新的目標。
這就是黑衣羽衛,這種情況不斷的上演,黑衣羽衛不管是兩個人,還是三個人,甚至四個五個都能結成陣法,配合他們的鐵布衫,足可以抵擋普通的頂尖高手,完全是神擋殺神,佛當滅佛。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被殺死,有一些人被他們給打暈,有一些被擒拿……
一柱香不到的時間,戰鬥結束,雖然逃走了不少人,但是相信他們再也不敢來了,而黑衣羽衛只有兩個人受了內傷,都是被一流高手最後的拼死一擊給打傷的。
結束之後,那些殺敵的六十個人負責休息警戒,而之前沒有親自上前殺敵的七十個人負責打傷戰場,一些民夫也幫忙搬運屍體,鐵飛花說從屍體上找到的錢財全部歸他們所有,所以民夫很積極,而黑衣羽衛最主要的任務是將射出去的弩箭儘可能的回收,然後重新裝填進箭匣。
因爲每個人攜帶的弩箭是有限的,到京城之前無法得到任何補充,所以不得不這樣做。
這些弩箭通體都是用精鋼鍛造而成,每一支的造價都不便宜,要是在外面鐵匠鋪進行鍛造的話,大概一支箭至少需要五兩銀子,五兩銀子是什麼概念?
要是統一換算成糧食的購買力,在這個時候一兩銀子大概相當於人民幣六百六十元左右,五兩銀子差不多是三千三百,一個箭匣二十支弩箭就一百兩,大概就是相當於人民幣六萬六千,更何況還有箭匣,如此精妙的箭匣自然也不便宜,現實世界一些火箭彈、榴彈也就這個價格。
這絕對是天價,不過陳堪的實際成本並沒有那麼高,首先是鍊鋼的方式比較高效,其次是都是使用奴隸,那些被倭寇、土匪都是絕佳的勞動力,陳堪可不會放過,這算是勞改吧,而且使用流水線生產。
所以這些武器除了購買礦石的費用、奴隸的伙食費、管理費之外基本就不用錢了。
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纔將弩箭全部回收、裝填,用精鋼鍛造的好處就是損壞率非常低,可以多次重複使用,黑衣羽衛還重新佈置好陷阱和警報裝置,然後繼續休息。
除了那些在清點自己收穫的民夫和滿地的屍體和血跡之外,一切和之前一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翻身過,黑衣羽衛就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再次陷入的沉睡之中。
鐵飛花審問了那些俘虜,得到了一些想要的情報,並沒有將他們殺死,而是廢掉內力,讓他們當苦力,減輕那些民夫的負擔。
第二天,通知當地的衙門處理這些屍體,然後大部隊繼續出發。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這只是第一波襲擊,而且就是一些毫無組織紀律性的散兵遊勇,之後等到他們的還有東廠的黑衣箭隊甚至是假扮成土匪的成建制軍隊。
至於陳堪派出去接應鐵飛花的陸小鳳和一羣捕快,已經離開京城六天了,但是現在才前進不到百里的距離,這速度,簡直慢出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