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心還真是大啊!”陳堪看着躺在牀上睡大覺的成是非說道,陳堪再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天牢之中。
昨天成是非因爲被自己的搭檔張老三給坑了,被買到宮中來做太監,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就不想當太監,但是牢房外面都是東廠的高手,他根本無能爲力,所以他將牆壁上寫下了一堆的“冷靜”,以此來告訴自己不能着急。
結果就是他很安穩地躺在牀上睡了一大覺。
陳堪身上的殺氣一凝,殺氣朝着成是非衝去,成是非渾身一抖醒了過來,然後迷迷糊糊地一個翻身掉到牀底下。
“哎呀,我這是在哪裡呢?”成是非迷迷糊糊地說道,趴在地上,想要站起來,不過因爲身體不穩,撐着地面的手滑了一下,一頭撞在前面的牆上。
“轟”的一聲響,想象中應該堅硬無比的牆壁竟然被他直接就撞出一個洞來。
“哈哈,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天不亡我啊,所以說啊,這個冷靜是沒有用的,要睡覺纔有用啊!”
看到一條通道,成是非高興壞了,可以逃離這裡了,他連忙將那些磚頭全部搬開,甚至連陳堪在牢房中都沒有發現。
“你成爺爺我走了,我纔不要被插羽毛呢!”說着成是非毫不猶豫地爬了進去。
他口中的“插羽毛”就是在男人淨身的時候,爲了保證尿道不堵塞,切完之後,會將一根羽毛插在尿道里面,三天之後將羽毛拔出來,要是尿道還是暢通的,那就安全了,要是不暢通……
在成是非說話的時候,古三通已經察覺到上面有聲音了,他努力地控制着激動,讓自己表現得比較正常。
平穩情緒之後,運功使出吸功**,強大的吸力將成是非給從天牢頂層直接吸進天牢第九層。
在電視劇中,古三通並不知道成是非是自己的兒子,對於這個掉下去的人根本就是不管不顧,任由他摔在地上,成是非命大沒被摔死。
不過現在他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古三通不可能無動於衷,在成是非掉下去的時候,古三通將成是非給接住,此時成是非已經暈過去了。
古三通連忙看看自己懷中的成是非,越看就越感覺他像自己,而且在成是非的脖子上他看到了半個摔壞的玉佩,這是當年他送給素心的,雖然摔壞只剩下一半了,不過他依舊認得出來。
“老朋友,我走了。”
這個時候古三通的耳邊傳來陳堪的聲音,古三通點點頭,這是陳堪用內功傳音。
古三通在成是非身上摸索了一會,很滿意地說道:“好好好,這不愧是我古三通的孩子,果然是一個練武奇才,好好好啊!”
他將成是非放在地上,古三通依舊盤坐着,這樣能看到成是非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成是非醒來……
古三通最後將一身的內功全部傳授給成是非,不過比起電視劇中,他敬業很多,他給成是非講了一些練功的常識,然後再傳功,最後他還是欺騙成是非說這“金剛不壞神功”一生只能使用五次。
成是非最後喊古三通一聲“乾爹”,雖然多了一個字,但是也讓古三通非常高興,面帶笑容地離開這個世界,結束他的一生。
誰能想到呢?當年的不敗頑童古三通就這樣死在天牢的第九層,不過有他的親兒子給他送行,他也算是無憾了。
離開天牢之後,陳堪心中難免會有些傷感,歷經多個位面,這還是陳堪第一次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人和自己聊得來的朋友就這樣死去。
不是陳堪不救古三通,而是古三通自己不願意出來,他雖然外號中有“頑童”兩個字,但確實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否則以他的武功,不要說天牢第九層了,第十八層都沒用,真正擋住他的不是天牢第九層,也不是“鐵膽神侯”,而是他做爲武者的尊嚴,他要是闖出來,那就他不是“不敗頑童”古三通了。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陳堪手中拿着一罈酒,吟唱着這一首熟悉的《臨江仙》,獨自一人走向城外……
陳堪坐在城外的一處小土坡上,喝着酒,看着朝陽,心中難免感慨一下人生。
這不是陳堪的第一次思考人生,卻是陳堪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思考生死。
即使是仙俠世界,是神話世界,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永恆存在的,萬物都會死。
在仙俠世界,神話世界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奇遇、傳承,不就是一些仙人死後留下的嗎?
或許傳說中的“道”是永恆的。
不過正所謂夏蟲不可語冰,指不定在“道”的眼中,人就是“夏蟲”。
說不定“道”要是有生命的話,“道”也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就像人知道自己百年之後會死一樣。
只不過可能“道”可以活幾千萬年,幾億年,幾百億年甚至更長,但是那有如何呢?終究有到頭的那一天。
陳堪愣愣地看着朝陽:“立德、立言、立功,三不朽,地球都不能不朽,德、言、功三者又何談不朽呢!”
“不知道遊輪是不是不朽的存在呢?”陳堪的思緒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對於遊輪,陳堪從見到遊輪的那個晚上起就很好奇,這到底是一艘怎麼樣的存在,那麼神奇。
能遊歷在諸天世界,這個比神話中那些神仙的手段還要神話,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而且又那麼真實,太奇妙了。
“或許,我只要活下去,活到最後,總有看到盡頭的那一天吧,那時候就能知道這艘遊輪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了。”
想到這裡,陳堪猛地給自己灌一口酒,將所有的酒全部倒光,實際上只有一小部分被陳堪喝下去,其他都流到地上。
“沒想到捕神大人也有如此的一面啊!”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陳堪聞言笑了笑:
“終究是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