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而至的小刀,威力當然比針頭大多了,但不知是不是距離太遠的原因,無論是力道還是靈活,都差了一點。正因爲如此,簡明月躲過小刀的襲擊頗爲輕鬆,並一把將小刀抓了下來。
按照針頭以往的行事作風,這個時候就應該逃跑了,可這次不知怎麼的,他竟然毫無退意,繼續向這邊接近過來,並且一邊接近一邊役使飛刀向簡明月發動攻擊。隨着針頭的接近,飛刀的威力也越來越大,漸漸的簡明月已經不能用手直接將飛刀抓下來了,只能躲閃或用兵器將飛刀打飛。
發現這一點後,簡明月不敢讓他繼續接近了,誰知道面對面的時候,飛刀的威力會增加到什麼程度?萬一自己真的擋不住,被一刀爆了腦袋,那可就真要死一次了。所以,當針頭還在五百米之外的時候,簡明月就取出了狙擊槍。可是她剛端起槍瞄準,腦子裡就再次出現各種雜念,讓她連續兩槍都沒打中。
這讓簡明月大怒,回頭就是一腳,將思想者踢暈了過去。可是不知怎麼的,當她再次舉起槍的時候,依然是雜念不斷,反而更多更亂了。簡明月費了好大的勁才收束住自己紛亂的念頭,知道自己若是不能排除思想者的干擾,讓針頭接近了,只怕真的危險了。於是她一咬牙,乾脆調轉槍口,先一槍解決了思想者。
思想者被打死了,簡明月依然沒能擺脫干擾,反而越來越強烈。這讓她明白,第二個跳出來承認自己是思想者的傢伙,只怕也是假的。這讓她大爲惱火,這個思想者果然夠狡猾,居然跟她玩兒這種把戲。而且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決不能留着他了。只是她現在腦子裡亂成一團,還要抵擋針頭的不斷攻擊,哪還有餘力殺人?
和思想者在一輛車的共有四個人,被簡明月殺掉一個還有三個。其中兩個趁機站了起來,嘿嘿獰笑着掏出了槍。這讓簡明月暗暗惱火,自己這次還真是出師不利、一波三折,竟然遇到這麼多麻煩的異能。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憑她的本事,足以橫行天下了,誰知道竟連連受挫。
掏出槍的兩個傢伙,沒有任何遲疑的向簡明月開槍了,不過簡明月全套裝備在身,區區手槍傷不到她一根毫毛。只是針頭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再這樣下去,只怕真要栽了。於是她一手抵擋飛刀,一手取出一顆手雷,拔掉保險銷。兩個正向她開槍的傢伙嚇了一跳,急忙撲上來搶,要是讓簡明月把手放開,他們可就全完了!但簡明月的力量豈是兩個普通人能匹敵的?他們搶了半天也沒搶下來,反而讓簡明月利用他們抵擋飛刀,借針頭的手把他們幹掉了。
這兩個人幹掉了,就只剩最後一個藏在車裡的傢伙了。不用想,最後這個傢伙纔是思想者。簡明月立即來到車邊,將手雷扔進了車裡,然後就地一滾,又躲過了一次飛刀襲擊。
一聲爆炸之後,擾的簡明月頭昏腦漲的雜念終於消失了。這讓她精神大振,立即站起身來,端起狙擊槍瞄準針頭。可沒想到針頭的作風又是一變,不但不靠近了,甚至連飛刀都不要了,居然轉身就跑。
這讓簡明月有些詫異,但一想就明白了,針頭肯定也是被控制了思想的傀儡,思想者讓他不要命的攻擊,他纔敢如此勇猛的衝過來。現在思想者被幹掉了,對他的控制也解除了,這個膽小的傢伙當然要逃跑。
雖然針頭並沒對簡明月造成多大傷害,而且還是被控制的無辜者,可簡明月並不打算放過他,這傢伙要是去搞暗殺,威脅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在被控制期間,肯定做了很多壞事,即使並非出自本心,可無意中傷人,也是要承擔責任的,殺了他也並不冤枉。所以簡明月毫不猶豫的用瞄準鏡套住了他的身影,一槍將他撂倒。
看着系統提示獲得了經驗值,簡明月就確定針頭已經死了。但是回想起來,殺死思想者的時候,似乎沒得到系統提示。於是她立即來到車前,探頭向車內看去,才發現前排座被炸了個稀巴爛,後排座卻大致完好。原來前後兩排座只見,有一個封閉的隔斷,擋住了手雷的大部分威力。不過隔斷畢竟不是防彈的,依然有不少彈片穿透了過去,讓縮在後排座下面的那個傢伙受了不少傷,正躺在那裡奄奄一息。
看到這一幕,簡明月不由得笑了。本來是想弄死他的,沒想到還是抓到了活的。活的當然比死的更有價值,於是她將真正的思想者從車裡粗魯的拎了出來,拿出一個小紅瓶,給他餵了一點點藥水,讓他別馬上死了就行。然後從揹包裡取出一個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一接通,樑維翰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明月?你現在在哪?”
簡明月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樑維翰立即道:“好,那你待在原地別動,也別掛電話,我馬上就到!”
簡明月將電話扔在一邊,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這連場大戰,她也感覺到累了,必須得歇歇。不過剛一放鬆,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黏糊糊、滑膩膩的,伸手一摸,摸哪都一把灰。這讓她皺起了眉頭,她做女人久了,也染上了愛乾淨的毛病。剛纔打仗顧不上,現在閒下來了,自然忍受不住了。
站起來縱目四顧,發現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簡明月立即來到小河邊,見河水還算清澈,再用小地圖看看四周沒人,就脫掉身上的盔甲衣物,跳進河裡洗澡。
小說裡經常會有類似的情節,就是美女在野外洗澡的時候,總會被主角看到,進而發生一些喜聞樂見的事。簡明月對此向來嗤之以鼻,敢在野外洗澡的女人,會讓人輕易接近了發現不了?那是純扯淡!然而事情總有例外,就在她洗的高興時,忽然有一雙手從水裡伸出來,襲向她胸口的雙峰!
這個人在接近的時候,簡明月確實沒發現,但這個傢伙膽大包天的想佔她便宜,她要是再發現不了,她的武功就白練了。回手將對方的祿山之爪擋開,然後順勢一腳,踢向來人的下體。
來人的隱匿能力超強,功夫也不弱,何況在想佔便宜之前就防備着遭到反擊,所以簡明月的這一腳踢了個空,那傢伙縮進水裡,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簡明月眉頭一皺,看了看小地圖,發現依然沒有顯示,用各種感官去感覺,也依然沒有發現。這下可麻煩了,哪裡又冒出這麼個異能者?今天出門踩****了?淨遇到麻煩事了。
從剛纔那人的表現看,水裡是他的主場,簡明月立即向岸邊走出。她本以爲那人會阻攔她上岸,在前進的過程中提起了十足的戒心,可沒想到那人根本沒攔她,等上了岸才發現,她放在岸邊的衣服盔甲都不見了!
簡明月是光着身子下水的,這時當然也是一絲不-掛,完美的嬌軀徹底暴露在陽光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無論是哪個部位看,簡明月的身體都美的沒有一絲瑕疵。被她的身體吸引,隱藏起來的那個傢伙不由得失神,終於露出了破綻,讓簡明月聽到粗重的呼吸聲。簡明月的手中立即出現了一根魔杖和一支衝鋒槍,彈雨和小火球一起向呼吸聲傳來的位置砸去。
突然遭到這樣覆蓋式打擊,那人哪裡還藏得住?連忙縮在一棵樹後,大叫道:“住手!是自己人!快停!”
簡明月的槍停止了射擊,但三個小火球卻將他包圍了起來,並緊貼着他的身體。那人顯然也是知道小火球的威力,被嚇的一動也不敢動,唯恐將這三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一點熱量都沒散發出來的小球引爆了。
簡明月漫步來到那人面前時,身上已經穿上了另一套衣服,可這個傢伙的一雙眼睛依然賊溜溜的,總在簡明月的胸部、下身等位置瞄來瞄去。簡明月雖然不太在乎被人看光了身體,可這傢伙的目光也讓她非常討厭,臉色一冷,問道:“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什麼部門,什麼職務?”
那人急忙道:“我叫陳雷,隸屬特別事務管理局,六級特工。咱們以前雖然沒見過,但確實是自己人。你要是不相信,我有證件,就在我的上衣兜裡,不信你可以看看!”
簡明月再次看了看小地圖,發現現在有顯示了,而且是代表同伴的綠色。這就表明,陳雷確實是自己人。但這個自己人卻來佔自己的便宜,讓簡明月依然感覺不快,於是她收回了小火球,卻一拳搗在他的胃部,讓他弓成了大蝦,並且將早飯都吐出來了。
教訓了陳雷,簡明月轉身就向思想者所在的地方走去。先檢查了一下思想者,發現他依然昏迷着,但性命無憂,就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等待樑維翰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