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你們在哪裡?”
法海站在一座大夏頂部天台中,一雙激射着煞氣的眸子四處觀看着,想尋找出白蛇和青蛇的隱藏之處,好去消滅她們,以消自己的近千年的怒恨。
“天下雖大,已沒有你們的容身之所……快給我出來……”法海狂喝着,面上全是暴虐氣色,一點都沒有出家之人的慈悲爲懷,那臉上的煞氣,恐怕膽小之人一見之下就得嚇暈過去不可。
太恐怖了!
“瘋了……”
距離法海所在幾條街道上的一座大夏天台上,堂本真悟看着那站着不時轉頭四處觀看狂喝的法海,搖着頭吶吶道:“這是個瘋子……”
堂本真悟自認已經夠瘋狂的了,可比之法海,卻是遠遠不如。
確實,法海昨天被白素貞和小青逃跑掉不止,還讓自己再一次上當,這讓他感覺非常沒有面子,心中的暴虐自然不必多說,簡直是將大海里的水傾倒出來,也澆滅不了他的心頭怒火。
此刻他恨不得將白蛇、青蛇碎屍萬段方能解恨!
通天閣……
堂本真悟和Herman已經回來覆命。
“老闆,這法海真那對付。”堂本真悟一臉難看的稟報道:“兩條蛇妖加上況天佑再加馬小玲都不是他對手,就算我們出手也未必有把握贏。”
“你們擔心什麼?”碧加擡頭笑道:“區區一個和尚怎麼能跟老闆鬥呢!”
碧加對於山本一夫有種盲目的自信,認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山本一夫做不到的。
“法海始終是一個定時炸彈,留他在這裡始終礙手礙腳。”本山一夫卻不認爲是這樣,法海的實力過強了,他自問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小心使得萬年船。
“老闆是準備親自出手?”堂本真悟立正詢問道。
山本一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考慮了一下才說道:“妙善曾經說過,對付法海只有和況天佑聯手。”
“老闆是不死之身,不可能打不贏法海。”碧加驕傲道,認爲這纔是唯一的真理。
“妙善說的話從來都沒有錯過!”山本一夫立刻出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當然……我會去試清楚才作決定。”
碧加認爲老闆說的有道理,有種盲目的崇拜。
“但爲何老闆不等況天佑和法海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再出手呢?”堂本真悟嚴肅着臉說道,“就算到時候他不肯,我們也有況復生在手。”
爲了心中的某一個目的,就算這話有點以下犯上,他都說了出來,萬一山本一夫腦子真被門板給夾了呢?
讓自己的目的實現,那自然是萬事皆好!
“阿Ken,你向都很精明,但是這次目光爲何如此的短視!”山本一臉看着堂本真悟,臉上露出一絲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不責怪的神色,只見他走前兩步,來到堂本真勿面前,爲他整理着襯衣上的領帶。後者這時候神色一片肅穆豎立着,沒有說話,而山本一夫給他整理好領帶這才說道:“如果法海可以對付況天佑,那就是說他也可以對付我!”
“哼!”
山本一夫嘲諷的笑了一聲,“想不到今時今日的況天佑竟然會是我的幫手,世事真是難定。所以他沒有必要要死。”
“但況天佑始終是老闆你的心腹大患,又是你的殺父仇人。”Herman走前一步說道。
“呼~~~”
本山一深吸了一口氣呼出來,又俎回座位上坐了下來,這才說道:“我爸爸是日國‘皇-軍’,在戰場上他殺人或被殺,這都是在所難免的!況且這已經是六十年前的事了,今時今日的況天佑不一定是我的仇人。”
“但是並不表示他可以做你的朋友!”堂本真悟雙手交叉在腹下,表情嚴肅道。
“如果命中註定他是當我的敵人,我始終會消滅他。”山本一夫冷靜道,“從現在開始,你們替我留意法海和況天佑。記住……況天佑一定要站在我們這一邊。”
“是,老闆!”
三人點頭表示記住了。
晚上,馬小玲特意去了何應求的遊戲機鋪,不過今天何應求脾氣好像不太好,她纔剛進入門口還沒見到人,何應求就開聲喝道:“朋友,關門了,明天再來玩!”
可腳步聲還是沒有遠去,反而於來越近,這就讓他有點奇怪了,擡頭忘去,一見之下,見到是馬小玲,可對方那聳拉着的臉,好像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已經知道她有事了。
果然下一刻馬小玲就開口了,“你爲什麼瞞着我?”
馬小玲這句話,何應求很清楚是什麼意思,沒有回答,而是來到了祖師爺的靈位前拿出了一注香用法力點燃,拜了幾拜插好,這才轉身對馬小玲說道,“你不是老是問我這腿是怎麼瘸了的嗎?”
“現在我不妨告訴你。”何應求走到椅子上坐下來說道:“是況天佑砍了我的腿。”
“那你爲什麼還要放過他?”馬小玲一聽奇怪了,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還要叫我相信他?你這樣做對得起毛道長嗎?”
“第一,我沒有本事收他。”何應求認識看着馬小玲說道:“第二,就算能收我也不會收他!要不然我對不起祖師爺……當年毛祖師爺和你們馬家合稱爲南毛北馬,是殭屍中的剋星,威震道茅兩家。但是傳到我這一代……毛氏一門聲勢大不如前,我在祖師爺面前發過誓言……要收盡天下妖魔外道鬼怪,還要消滅將臣和將臣之後。”
“沒有多久我就碰到了況天佑,所以我不眠不休,我一定要收了他。”何應求說到這裡,一臉悲痛之色,“結果我老婆臨盤難產去世了,連肚子裡的‘小波’都沒有救活(何應求沒出生的兒子)。”
“現在我只有用養小鬼的方法去養小波,將他養大。”何應求一臉傷心。
“那你應該很恨他纔對。”馬小玲奇怪道。
“不錯,當初我瘋了一樣去追尋況天佑,一心想着不收他誓不罷休,就連同歸於盡的辦法我都可以用的出來。”何應求說道:“結果最後他迫不得已在我腿上咬了一口。”
“雖然他沒有吸我血,但是殭屍毒已經在我腿上了,我也知道我將會變成我最爲厭惡的怪物。”何應求沉聲說道:“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況天佑撲過來拿着刀將我的腿給砍了下來,並對我說道:他知道做殭屍的痛苦,不想我有朝一日好像他一樣,過着東躲西藏的生活。”
“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根本沒有想到,殭屍裡面也有好人……一隻殭屍都比我更有人情味,而我爲了一點點虛榮,不論好壞妖魔都格殺勿論!我這麼做根本就是違背了祖師爺除魔衛道的本意。原來我一直在作孽,我老婆和我兒子的死……都是我的報應。”
“你是馬家後人,你也認識況天佑,你應該明白我爲什麼這樣做。”何應求看着馬小玲說道。
“但是他始終是一個殭屍,和人不同,如果失去了理性發起瘋來,整個區域都會死去一大片人。”馬小玲心底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只是她過不去心中的那一關罷了——斬妖除魔的天職,這是她從小到大,馬丹娜教導於她的。
其實無論妖也好,怪物也罷,或者是人也行。
當身有力量之時,全都是定時炸彈,力量越強,這個炸彈的威力越大。
就如馬小玲這樣的行星級(築基期)強者,爆發起來絕對是毀滅級的,和核-武器差不了多少,最差也是一發導彈的威力,而且是持續性的導彈!
昨晚白素貞兩姐妹和法海那場戰鬥就能看得出來,整個街道全都毀滅了,今天根本通不了車,當地‘行政’官方還以爲有人在這裡放了超級大炸彈呢。
警察在詢問附近的人時,只說聽到轟隆響,響了好幾分鐘,根本就沒有人敢出來查看。
“他從來沒有害過人,也沒有發過瘋。”何應求正色道:“他寧願在義莊裡看守屍體,在醫院裡做雜工,以喝死人血爲生,現在更是做了警察,你說我們應該收他嗎?”
“但捉殭屍始終是我們馬家的天職。”馬小玲還是不肯鬆口。
“其實他有今天,你們馬家也有責任。”何應求忽然說到了她家族身上,這讓她格外奇怪,問道:“有什麼責任?”
“當年你姑婆不追殺將臣,將臣又怎麼會咬到況天佑呢?”何應求說道:“你說你們馬家有沒有責任?”
“這有什麼關係哦。”馬小玲這時候語氣弱了一大截。
“我收不了況天佑,不代表你們馬家收不了他。”何應求冷靜道:“不過我不會這樣做就是了,因爲我在祖師爺面前發過誓,我從此吸收不幹。”
“你要去收復他,我不會阻止你的。”何應求站起來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了,要怎麼辦在你。”
馬小玲心中暗自嘆氣,也有點惱怒自家姑婆留下如此大的手尾給自己。
而且這事真的好難,家族天職告訴她,應該去收了況天佑,可這一切卻又是自己家族造成,然後自己姐妹王珍珍又對況天佑有意思!
怎麼辦?
馬小玲此刻感覺真的好爲難,好累……恨不得有人借個肩膀給自己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