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白衣勝雪的安然,面色頓時微微一變。
“殿下,不可。”
十四皇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幾乎完全不理會他,對着身邊的一隊重甲步兵揮了揮手,吩咐着說完,便朝着大廳裡面走去。
“兩個人跟我來,其餘的人守在這裡。”
“是。”
隨着高大的重甲步兵沉重的腳步踏在地上發出的一聲聲悶響,十四皇子徑直的朝着李玉這桌走來,而掌櫃則完全被重甲步兵擋在了身後,不得寸進,只得滿臉焦急。
“殿下,不可,那是貴客。”
十四皇子則充耳不聞,雙眼盯着前方的安然,還好尚且保留着些許皇子的姿態,沒有完完全全的像是一個紈絝子弟。
隨着距離的越來越近,安然絕美的側面更加清晰地展現在他的面前,先前還只是一個白衣勝雪的側面、清冷如霜的氣質,現在則更加的明瞭。
也更加的勾魂,令他失神。
這天下間竟有如此絕美的女子!
李玉隨意的掃了一眼正在靠近的十四皇子,又收回了目光,面帶無奈的看了安然一眼,說道:
“又是一個被你的美色勾引的男人。”
如往常無數次一樣,安然只是橫了他一眼,順帶着將冰冷的目光自十四皇子身上一掃而過,便又沉默着低下了頭,繼續吃菜。
任由一頭青絲垂下,將唯美的側面遮擋住。
不過片刻,十四皇子便走到了二人身前,越發清晰感覺到安然身上那清冷的氣質,似乎四周的溫度都爲之下降了一大截,與之相應的,也越發清晰地看見安然的面容。9Ks
那精緻的五官,雪膩的皮膚,面無表情更顯得冰冷,修長細嫩的脖頸連接着完美的身材,加上一襲白衣勝雪,宛若九天上的仙子謫下凡塵,再配上桌面一柄玉白色的長劍,更是絕佳。
更加令他沉醉。
這是一個在容顏、氣質上不輸於言柳姑娘的女人。
十四皇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華麗的金黃色長袍,英俊的面上帶上了幾分冷傲,在兩名全副武裝的重甲步兵的跟隨下更顯得高不可攀,真的好似無數童話故事、騎士中高貴英俊的王子一般。
見慣花叢的他知道怎樣才能使自己更加的吸引一個女人,只不過,此時的他好像還沒有完全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略作遲疑,目光在安然和李玉身上一掃而過。
“二位,言柳姑娘入住天香客棧,大家都走了,你們爲何還停留在此?”
安然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說道:“我們爲什麼要離開?”
聲音清冷而空幽,更加符合她的氣質。
“言柳姑娘大駕光臨,我樓雲皇室爲表禮儀,同時爲了配得上她的身份,自然應該將這整個天香客棧全部包下來。”
說到這裡,十四皇子頓了頓,目光一轉,又停留在了安然的身上,以溫和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繼續說道:
“不過,鑑於這位如此美麗的小姐,本皇子可以在天悅酒樓爲你重新定下一間上好的房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安然頭也不擡,直接無視了十四皇子以及兩名殺氣騰騰的重甲步兵,不帶感情的說道:
“我沒興趣。”
頓時,十四皇子面色微微陰沉,轉瞬間又恢復了陽光帥氣,微微一笑,說道:
“這位小姐可別太任性,若是耽擱了言柳姑娘的行程,即使我貴爲帝國皇子,也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安然置之不理。
李玉則在一邊旁觀,樂得看個熱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既不插嘴,也不吃菜。
見此,十四皇子的面色變得有點難看,畢竟言柳姑娘很快就要進城了,若是他處理不好這邊的事情的話,自己的面子是小,樓雲皇室的面子是大,更會受到不輕的處罰。
而且,若是在樓雲皇帝的眼中落下了個辦事不利、沒有能力的形象,就真真正正的是與皇位絕緣了。
“這位小姐,這裡是樓雲帝國,你是樓雲子民,你可別太過於固執了,那樣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絕代佳人。”
安然橫了李玉一眼,似乎對他的看戲姿態很不滿意,又掃了一眼十四皇子,冷冷的開口說道:
“這裡是樓雲帝國,但更是七星峰的管轄領地,而且,我也不是你樓雲子民。”
十四皇子微微一愣,不過片刻便反應了過來,明白此事沒那麼容易解決,看了一眼門外,眼裡露出一絲急躁。
頓時,在正事面前,他也顧不得安然的誘惑力了,冷笑一聲,說道:
“知道得還不少嘛,不過這次本皇子註定要得罪了,此次言柳姑娘,絕對不容閃失,還請二位速速離開吧,本皇子定當登門謝罪。”
安然沒有理會。
十四皇子面色越加陰沉下來,看向安然的的眼中閃過一抹淫光,直接轉身面向兩名重甲步兵,高舉着手中的帝王令牌。
“既然你們軟的不吃,還敢公然違抗父皇命令、挑釁皇室尊嚴,就休怪本皇子不客氣了,來人,我以樓蘭皇室之名命令你們,將他們二人拿下,聽後本皇子發落。”
十四皇子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直接一連兩頂高帽子扣在二人頭上,想要藉助這個難得的、可以隨意調動帝國精銳抓人的機會,將二人抓起來。
不僅可以留到宮中慢慢享用,而且還沒有任何人敢說三道四,簡直天賜良機。
而安然這種絕世女子,無雙佳人,更是除了言柳姑娘以外所從未見過,着實令他垂涎欲滴。
“是。”
兩名重甲步兵發出沉聲說道,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重刀,上面閃爍着耀眼的真氣,渾身自軍中練就的氣勢升騰而起,直接衝向二人。
“小心點,別傷了二位貴客。”
十四皇子還在擔心兩名剛下戰場不久的重甲步兵不分輕重,傷了安然細膩雪白的皮膚,但說出口的話卻極爲的端正、彬彬有禮,顯出皇室的良好教養。
或許他不知道,也正是因此,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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