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變化

別看他們吵吵鬧鬧的,但實際上還是有分寸,能夠保證自己不會將其他人引過來。

他們一路躲躲藏藏,踩點監視吳二孃,尋思着找個合適的時機將人拿下。

只可惜他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變故突生,任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叮咚——雙面鎮遊戲場更新成功,現在提前開放遊戲場,請第二批玩家做好準備進入場地,剩餘第一批玩家躲藏好。]

[更新遊戲場規則如下:第一批玩家與第二批玩家對立,可攻擊掠奪;雙面鎮居民可攻擊可掠奪。七天後結算積分最高者,視爲通關。]

這一則通知一連通報了五遍。

與此同時,陶遊發現整個地宮中心區,出現了一層淡藍色的防護罩,並且有很多黑點彈出防護罩,消失無蹤。

“那是什麼?”陶遊盯着那些消失無蹤的黑點喃喃。

“遊戲規則改變了?”天隼玉皺眉。

“沒想到現在的規則竟然變成了三方各自爲政,這是不是意味着,這裡的原住民也能獲得積分?”夏遲雲眯起眼睛,說出自己的疑問。

以往的規則並非如此,就算是高級遊戲場也是一樣:

在遊戲場第二次開場的時候,全都是第一批玩家與第二批玩家相互對立,只要能找到某個通關寶物,能夠順利通關即可。

但是這一次,這樣破天荒的將遊戲場原住民也拉扯進來。

其實這種情況,從這個遊戲場一開始就存在,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有太在意。

談逸白則想得更多,他說:“也許就像我之前猜測的,雙面鎮高層有潛能者存在,他們不是玩家,出於某種原因必須和玩家對立。”

“可這說不通,只玩家才能激發潛能,這不是遊戲場的默認規則嗎?”天隼玉皺眉看着談逸白,雖然談逸白的猜測很有道理,但還缺少一些東西。

“那有沒有可能,他們以前是玩着,現在不是了。”陶遊靈光一閃,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想法說出來,陶遊立馬覺得不可能。

前面他推測過,玩家印記只有死亡以後纔會被轉移。

這也就意味着,除非雙面鎮高層的潛能者不是活人,不然的話,他們不可能失去玩家的身份纔對。

“那也說不定是野生的潛能者呢!也沒有人規定,必須是玩家才能激發潛能不是嗎?”夏遲雲故意擡槓,笑嘻嘻地看着陶遊。

他說:“比起陶有你的推測,我覺得我的推測更合理呢!這些野生的潛能者,肯定是發現了我們,於是就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但是呢,他們被遊戲場管理員發現,管理員一不做二不休就他們也加入了戰場之中!”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胡說八道特別合理,簡直都要把他自己說服。

“可是,原住民也能得到積分嗎?他們有積分來做什麼?”天隼玉又問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玩家需要積分來確保能夠通關,同樣也需要積分來保障自己的生命。

可是遊戲的原住民呢?他們需要積分來做什麼,這積分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這個……”繞是向來喜歡胡說八道的夏遲雲,此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許等我們通關了,就能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談逸白開口說。

“希望如此。”陶遊應和。

“那我們的計劃要繼續進行嗎?也不知道,這外邊是個什麼情況……”陶遊說。

“當然,能夠知道安全通道,也算是爲我們多準備一條後路。”談逸白點頭,非常堅定的說。

恰巧這時,吳二孃再次出現,四人跟在吳二孃身後伺機而動。

他們的跟蹤手段算不上高明,但對付吳二孃綽綽有餘。

一路上,陶遊都緊盯着夏遲雲,生怕這夏遲又故意暴露他們,讓吳二孃發現蹤跡。

可有句話怎麼說着?心中越怕什麼,就學會發生什麼。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夏遲雲身上。

只見夏遲雲手裡的手術刀飛出去,陶遊根本趕緊阻止,好在談逸白防着夏遲雲,出手阻攔手術刀。

然而,這傢伙居然趁談逸白阻攔手術刀的功夫,再次出手,這一次誰都攔不住了。

被手術刀擦着臉龐的吳二孃,看着地上的手術刀,下意識扭頭望去,就看見夏遲雲笑容無辜地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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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吳二孃將手中的東西丟在地上,尖叫着跑開。

“你太過分了吧!之前那一次你可以說是控制不住自己,這一次呢?你總沒有理由再說了吧!”天隼玉皺眉盯着夏遲雲,他現在非常的討厭這傢伙。

“可是,這一次我是手滑了,我又不是什麼絕頂高手,手滑一次兩次,好像沒什麼不對吧!”夏遲雲無辜攤手,異常的理直氣壯。

如此無恥的話,大概也只有夏遲雲,能夠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了。

“可是你明明……”天隼玉並不接受夏遲雲的說辭,他咬牙切齒地看着夏遲雲。

“我們都很清楚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說你不小心手滑,怎麼兩次都手滑,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天隼玉氣鼓鼓地說。

被擠兌的夏遲雲,乾脆大方地承認,他笑眯眯地看着天隼玉,模樣討打地說:

“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樣?反正到了現在,你談哥哥你不可能將我剔除你們的隊伍!”

夏遲雲看着非常清楚,現在多一個戰力,對於談逸白他們這個小團隊來說,就是多一份勝算。

除非是極大的過錯,談逸白是不會輕易放棄他這個戰力。

也正是清楚這一點,他纔敢如此挑釁談逸白的權威。

就算談逸白真的將他驅逐,那正好,他還可以藉此和談逸白來一場戰鬥。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於他來說都是有利的。

“好啦,不要再鬧了!吳二孃已經跑了,說不準,還有追兵我們這裡趕來。我們這樣爭吵不休,只會讓敵人有可乘之機。”陶遊乾脆插在兩人中間,義正言辭的說道。

被阻攔的天隼玉不甘心的瞪着夏遲雲,他嘟囔着:“看着陶遊哥的份上,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哼!”

彷彿這樣說,就能讓自己心裡鬆快一些。

“有人來了,快撤。”談逸白感覺到有人前來,立馬對其他三人說。

其他三人跟着談逸白一起躲起來。

不一會兒,有三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陶遊定睛一看,不是之前坑了他們的昊克又是誰?

“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應該就是這附近沒錯。”昊克身後的跟班,諂媚的對昊克說。

昊克抓了抓頭髮,沖虛空喊道:“周圍有沒有玩家在啊!有的話迴應一聲!我也是玩家,我們來合作吧!”

躲在暗處的陶遊眯起眼睛,他回過頭看了看談逸白,無聲問道:“我們要不要出去找他們算賬?”

談逸白搖頭,用手勢示意其他人安靜,靜觀其變。

昊克的喊話還在繼續,他見這麼久也沒有人迴應,便又說:

“整個中心區都關閉起來,沒有許可,任何人都不能出去!我有辦法能夠出去,我絕對不會說慌!”

依舊沒有人迴應。

“地面上都是刃畜,難道你們不想要積分嗎?難道你們想要把積分,白白便宜第二批玩家嗎?”昊克又換了種說辭。

“我們第一批玩家先進入遊戲場,憑什麼便宜第二批玩家?咱們合作吧!”昊克言辭誠懇。

如果不是之前陶遊他們被這個人坑,恐怕這個時候已經被說動,從藏身的地點走了出去。

不過,也還是有人願意上當的。

昊克的話剛說完沒多久,就有玩家從藏身的地方站了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外面全部是刃畜?你有辦法能夠離開這裡?”那個玩家詢問道。

昊克的手下馬上站了出來:“那是當然,我老大根本沒有必要騙你,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他可是本遊戲場,第一個獲得積分的玩家!你覺得他有必要說謊嗎?”

那個玩家聽後,又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決定相信昊克。

“那我們現在就走嗎?”那個玩家問。

昊克搖頭,他繼續對周圍喊道:“還有沒有人要和我們合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這一次機會,你們要是想離開這裡,那可就不容易了!”

“我只等你們三十秒鐘,三十秒鐘後,不管有多少人我都直接離開!”昊克說着,慢慢地數着時間。

也許是感受到了時間緊迫,陸陸續續有藏在這周圍的玩家出現。陶遊他們始終沒有出去。

三十秒到,收穫頗豐的昊克指揮所有人緊跟他的腳步,揚長而去。

陶遊他們剛鬆口氣沒多久,幾隊斗篷人突然出現。他們直接衝向之前那些玩家躲藏的地點,抓到好些沒有離開的玩家。

陶遊他們大氣都不敢出,深怕驚動那些斗篷人。

被抓住的玩家彷彿明白了什麼,他們大罵昊克叛徒,卻只能無可奈何地被抓走。

“別抓我!放了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某個害怕的玩家,崩潰大喊。

“我有潛能,我能夠感知到所有玩家的藏匿地點,求你們放過我!”那個崩潰的玩家連自己的底牌都說出來了。

聽到這兒,談逸白沒有半分遲疑,使用手中的畫卷,想要將這個能威脅他們安全的玩家除去。

但是卻正好和另一個飛出來的武器撞在一起,雖然最後傷到的那個玩家,卻沒能奪去他的性命。

見行動失敗,談逸白沒有遲疑,帶着其他三人離開這裡。

那個能夠感知到玩家存在的傢伙,實在是太危險。

這一次沒有能夠殺了對方,恐怕那些斗篷人會藉此給他們這些玩家帶來更大的傷害。

陶遊他們雖然已經重新找了個躲藏地點,但對於那個玩家的存在還是很擔心。

“難道說,我們要潛入斗篷人的地盤,偷偷殺了他以絕後患?”天隼玉問。

“這太浪費時間了!而且,如果斗篷人真的決定要利用這一點的話,恐怕會將那個玩家嚴密的保護起來。”陶遊說。

“所以我們暫且不管那個玩家好了,繼續去追蹤吳二孃不就好了!”夏遲雲笑眯眯地說。

“可我們已經暴露,吳二孃肯定會去舉報我們!”說到這兒,天隼玉又氣呼呼地瞪了眼夏遲雲。

他說:“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暴露了我們的話,我們根本不會陷入這麼麻煩的境地!”

事實也正如天隼玉說的那樣,被嚇到的吳二孃第一時間找到韓老五,舉報夏遲雲。

她甚至還把夏遲雲的相貌畫了出來,以供參考。

雖然夏遲雲此時的相貌,是做了僞裝的。

韓老五看着吳二孃臉上的傷,心疼的不得了。他安慰驚慌失措的吳二孃,一定會把偷襲的人抓住,碎屍萬段,才終於將吳二孃哄好。

等兩個人正準備進行生命大和諧的時候,奉命捉拿玩家的斗篷人頭目,敲門打碎了一室旖旎。

斗篷人頭目直接將那用其他玩家所在位置,換取自己一線生機的傢伙的事,告訴給了韓老五,並請韓老五下決定。

“可我怎麼感覺他死了比他活着,用處要更大的多!”韓老五思考一會兒後說。

斗篷人頭目得到指令後,離開了這裡。

再說回陶遊他們那邊。

他們還是決定去找吳二孃,尋找前往地表的方法。有天隼玉在,他們快就確定了吳二孃所在的地方。

之所以沒有貿然行,一來是那裡位於斗篷人老巢,巡邏嚴密,根本沒空子鑽。

二來就是他們發現,昊克似乎和斗篷人關係親密。

之前那些斗篷人果然是被昊克過去的!

這一等就是一夜,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他們纔等到吳二孃從裡頭出來。

這一次夏遲雲沒有再亂動手腳。

很快,在吳二孃經過一個無人的巷子時,陶遊他們動了。

先是談逸白將畫卷幻境佈置好,然後是天隼玉盯梢,他們配合的默契,輕而易舉的將吳二孃圍住。

吳二孃起先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等到和“韓老五”擁抱,卻沒等來韓老五的叫她的暱稱。

而且眼前的“韓老五”甚至在她說了個假地址,也沒有反應。

反覆試探幾次,吳二孃已經能夠確定,自己中招了。

但她一點也不慌張,實際上昨天在和韓老五溫存的時候,韓老五就已經交給她辦法。

只見吳二孃從懷裡掏出一面鏡子打碎,在陶遊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形刃畜從破碎的鏡子中出來,掙脫幻境。

一看見夏遲雲,吳二孃立馬火了:“好啊,果然是你們!沒想到吧,我還有殺手鐗!”

人形刃畜不斷的攻擊幾人,吳二孃放完狠話以後,悄然離去。

等好不容易解決掉人形刃畜,再回過頭來看,哪裡還有吳二孃的蹤跡。

不僅如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現場的昊克,看着三人利索把人形刃畜解決掉,還拍手叫好。

“四位好漢真的不得,我想你們來這裡肯定是爲了前往地表,咱們合作吧!”昊克微笑着衝四人說。

又是和昨天相差無幾的說辭。

“我纔不信你呢!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怎麼那些人滿足不了你了嗎?

“我猜你昨天肯定是把那些人都丟給了斗篷人,對不對?”天隼玉開門見山,直接和人撕破臉皮。

昊克沒想到自己昨天的行爲,居然在看在眼裡,他委屈地說:“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可是好心和他們合作!賺取積分而已!”

他這麼說着,卻偷偷的遞給兩個手下眼神,示意他們伺機而動。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這積分啊,天隼玉氣的夠嗆,他指着昊克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提積分,你說了我們的積分,還把我們往死路上送,這筆賬你又怎麼說!”天隼玉越想越氣。

若非他們運氣好,他們肯定會被坑死!他能夠對昊克好聲好氣地說話纔怪了。

聽見這話的昊克,眼睛眯起來,心說:原來是有仇,那看來,還是直接來真的好了!

他身後的兩個手下,像是察覺了昊克的想法,站了出來。

他們從懷裡拿出一塊藍水晶,刺入身體後,兩個人變身成人形刃畜,嘶吼着朝四人攻擊過去。

它們的速度很快,一拳能將人到吐血。

談逸白顧及天隼玉和陶遊,並未戀戰,直接將戰場交給夏遲雲,然後帶着兩人逃跑。

夏遲雲並不在意這些,相反他非常的感謝談逸白將兩個刃畜留給他,能夠個痛快的戰鬥對他來說,是最美好的事情。

手中凝聚起各種武器,夏遲雲一面操縱武器攻擊刃畜和昊克,一面還要躲避攻擊,別提多開心了。

就算不小心被打倒,夏遲雲也可以非常迅速的爬起來,然後繼續戰鬥。

高級遊戲場人人懼怕的戰鬥狂,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打敗的。

在玩膩這場遊戲之後,夏遲雲直接將兩個人形刃畜處死,只剩下一地碎肉和鮮血。

他看着癱倒在地的昊克,偏了偏頭,非常不滿意地問:“你爲什麼也不學你兩個同伴,變成怪物呢?

“你的資質比他們強那麼一點,變成刃畜的話,你也會變強很多的吧!也能讓多我玩一玩,對不對?”

夏遲雲一點一點逼近昊克,身上殺意盡顯,直把昊克嚇得屁滾尿流,求饒不止。

“既然已經玩夠了,那咱們就快走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回來的陶遊,突然開口打斷着緊張的對峙。

夏遲雲癟了癟嘴,衝着昊克不屑嗤笑,然後轉頭跟陶遊離開。

倒在地上的昊克,似乎還能聽見夏遲雲埋怨他的怯懦,只知道利用兩個手下。

瑟瑟發抖的昊克,看着掉落在血泊中,即將消失在遊戲場裡的玉墜,像是被刺激到一樣爬過去,緊緊抓着玉墜。

他在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兩個小弟死亡時的哀嚎,以及夏遲雲不屑的話語。

以往和兩個小弟相處的日子,慢慢在腦中浮現。他虧欠小弟們很多,作爲老大他自己沒能保護小弟。

甚至小弟們被改造成人形刃畜,也是由他一手操辦的。

他承認自己是個混賬!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這兩個小弟會死掉。

玉墜徹底消失,重新回到位面之中靜待有緣人。

手中空空如也的昊克知道,現在的他,是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了。

他平靜的從地上爬起,不顧身上的血污,踉蹌着往斗篷人大本營走去。

在大本營的門口,他看見韓老五正對着人點頭哈腰,他認識那個人,是地表的鐵匠。

他想到之前和韓老五聊天,意外得知的消息,他作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昊克跪在了鐵匠面前,眼中的痛苦的憤怒差點沒法抑制,他懇求鐵匠大叔:

“求求您幫我!我要報仇!只要您能幫我,我一定任由你們差遣!絕對不會背叛!”

韓老五見狀,眼神閃了閃,故作驚訝道:“昊克兄弟,你這是做什麼?你的那兩個小弟怎麼不見了?”

“他們被玩家殺死了,我要那些玩家陪葬!”昊克冷靜的說。

韓老五正要作出唏噓的態度,就聽見鐵匠大叔說,“我會幫你報仇,你也得付出代價,這很公平不是嗎?”

說完,鐵匠大叔給了身邊的牛二眼神,讓人把昊克帶上。

並不知道昊克找上鐵匠大叔的陶遊他們,還在尋找吳二孃的路上。

只可惜,吳二孃又藏進了斗篷人大本營,他們根本沒辦法。

更糟糕的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街上巡邏的不止斗篷人,甚至還有刃畜。

那些刃畜能夠確定玩家位置,已經有不少玩家落網。

陶遊他們雖然沒有被抓住,卻被刃畜死死咬住,想要擺脫都不可能。

這在一天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陶遊他們心知肚明,這些刃畜被動了手腳,可也無可奈何。

正午的時候,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機的陶遊他們,又悲催的發現,街上居然有了他們的通緝令。

雖然夏遲雲的樣子是假的,可陶遊三人的面容卻是他們真正的樣子。

不僅如此,陶遊三人的圖像下方,還有幾幅小像,那是他們三個使用過的僞裝臉龐。

他們還來不及思考究竟是哪裡出錯,又有一□□篷人和刃畜出現,追逐他們。

他們一路向前,左拐右拐,用盡渾身解數,終於把討厭的刃畜和斗篷人拋在腦後。

躲在某個偏僻房子後草叢中的四人,氣喘吁吁。

“那些刃畜真是太討厭了!”渾身是汗的天隼玉,憤怒地低吼。

他不敢大聲,就怕一個不小心,又將那些刃畜招過來。

“看來咱們得想辦法搞定那些刃畜才行。”陶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開口說。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可你們沒有機會了。”

四人嚇了一跳,回頭望去,就看見面無表情的鐵匠大叔,靜靜靠在牆邊看着他們。

“大叔……”陶遊看着仿如變了個人的鐵匠大叔,心中不安。

“我是來抓你們,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你們最好不要動。”鐵匠大叔面無表情掃視一圈,對四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