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警告

“和我打架還敢這麼不專心?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鐵匠大叔皺眉說道。

他抓住封人優那瞬間的分神,再次凝聚潛能,人高的土錐從地裡冒起,快速佔領了封人優周圍的空地,將其牢牢的封鎖住,使人無法再動彈。

手被鎖住無法動彈的封人優,居高臨下盯着鐵匠大叔,不服輸的說:“這麼多年來,你還是老樣子,總喜歡來這一招!你難道都不膩嗎?”

“不管招式再怎麼老套,只要管用就行了。”鐵匠大叔說着,繞開土錐來到天隼玉身邊。

鐵匠大叔的逼近,讓天隼玉不安,他一步步往後退去,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可即便如此,但他還是鼓起勇氣直視鐵匠大叔:“就算你要殺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我纔不信大叔是爲了我身上的積分,纔要致我於死地!我究竟哪裡得罪了大叔你?”

“你的出生罪大惡極,爲了所有人都好,你必須死掉。爲了補償你,每年你的忌日,我會替你燒紙錢的。”鐵匠大叔說着,用完好的那隻手掐住天隼玉。

“咻——”又是一聲子彈飛出的聲音,鐵匠大叔下意識躲避開,天隼玉因此跌坐在地上。

回過頭去,鐵匠大叔看見原本被土錐鎖得死死的封人優,站到了地上,她的身上有多處傷口,那些土錐散落一地,上面還帶着血液。

“爲了他你居然強行突破,甚至不惜將自己弄得渾身是傷,這值得嗎?”鐵匠大叔忍不住問。

聽見這話,封人優哈哈大笑起來,她用食指搓了搓鼻尖,另一隻手提槍指着鐵匠大叔,並一臉倨傲地看着對方:“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點小痛也算傷?”

說話期間,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她的體力也恢復如初。

“我倒是忘記了,你的潛能是治癒,而你最喜歡乾的就是損人一千自損八百,只要能贏得勝利,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鐵匠大叔苦笑道。

“就這樣下去也沒有意義,你打不過我,而我也沒有辦法真正的阻攔你。你爲什麼不願意看在我們的情分上,不參與這次的事情呢?”鐵匠大叔喃喃問道。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當做沒聽見,那麼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來戰!”封人優說着,再次衝了過去。

她始終和鐵匠大叔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這個距離正好隔開鐵匠大叔和天隼玉,也足夠她施展自己的槍法。

雙方爭鬥再次膠着起來,這時候的戰局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一旦有第三方加入,這種微妙的平衡會立即被打破,從而導致戰局崩盤。

而這對於鐵匠大叔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姍姍來遲的夏遲雲,指着場上對戰的兩人說道。

“我去幫忙,你去把這玩意兒給我重新改回來!”被這迷宮坑慘的夏遲雲,指了指血池頭上的能量團,對談逸白說。

“可以,你小心一點。”談逸白睜開眼睛,刻意不去看夏遲雲,迷宮的影響還在。

“天隼玉你快點過來幫我忙。”談逸白高聲衝着站在一邊觀戰的天隼玉說。

這一句話並沒有避着任何人,鐵匠大叔自然也清楚,他故意承受封人優的攻擊,藉此脫離戰局抓向天隼玉。

“這是我們的戰鬥,還沒分出勝負就要逃跑,你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封人優笑着說,她手上的動作不停,又再一次的鐵匠大叔拉入戰圈。

而天隼玉也趁這機會離開,來到了談逸白的身邊。

加入戰局的夏遲雲,來不及計較被封人優戲弄的憤怒,就和鐵匠大叔幹了起來。

一個近戰,一個遠攻,兩人配合默契,居然將鐵匠大叔打的節節敗退。

“成了!”一直在修改能量團的談逸白,突然開口。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祭奠谷中的迷宮牆面緩緩下降,消失不見。這裡恢復如初了。

迷宮帶來的影響徹底消失,談逸白幾人只覺得心中一鬆,整個人快活了不少。

“哈!”夏遲雲愉悅的大喝一聲,更加賣力的攻擊鐵匠大叔。

被兩人合擊的鐵匠大叔最終還是敗了,他倒在地上,身上不斷流着血液,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隼玉,彷彿下一瞬間就會暴起攻擊天隼玉。

天隼玉被他的眼神嚇到,下意識躲在了談逸白身後。

蹲在鐵匠大叔身邊的夏遲雲,手握一柄匕首要捅眼前的這個手下敗將。雖然這次他是和封人優合作,纔將人打敗,但他並不計較這些。

反正結果對他來說,是完美的就行。

就在他要刺中鐵匠大叔的瞬間,封人優一發子彈打偏了夏遲雲的匕首。

夏遲雲怒視搗亂的人,質問封人優:“你這是要幹什麼?看之前的情形,你們似乎有舊。怎麼,現在要爲他求情嗎?”

“是又怎麼樣?再說了,他就這樣被你殺死也太可憐了。”封人優點頭,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這是在放虎歸山,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帶來怎樣的麻煩?”夏遲雲說着,再次捅向鐵匠大叔,可以再一次的被封人優阻止。

鐵匠大叔艱難的爬了起來,他複雜看着封人優,輕輕道了一句“多謝”後,緩慢的離開了祭奠谷。

而封人優則始終阻攔夏遲雲,防止夏遲雲衝上去要了鐵匠大叔的命。

等鐵匠大叔走得看不見影子以後,封人優才讓開路。她撥了撥自己的頭髮,提出了離開。

“現在人已經到你們手上了,我也該走了。喂,小孩,你可得照顧好自己,我不想再救你了。”封人優看着天隼玉,無比坦誠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這樣直白的話語,讓天隼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尷尬的點點頭:“我儘量。”

封人優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讓夏遲雲非常不爽。他更不爽的是,曾經自己被封人優耍弄。

之前和封人優配合,他又不傻,怎麼會感覺不出封人優的厲害。如果不是封人優牽制鐵匠大叔,他們的勝利不會那麼輕鬆。

可就是清楚這一點,他才非常的不爽。

“好了,接下來我們要去找陶遊,也不知道他會被帶到哪裡去。”談逸白走到夏遲雲身邊,拍了拍夏遲雲的肩膀說。

三人休息一會兒後,起身也離開了祭奠谷。

現在的陶遊又在哪裡呢?

這裡是地宮外圍,鎮長和身邊的牛二牌刃畜扛着陶遊,走完秘密通道來到了這裡。

如果陶遊甦醒過來,就會發現這個地方非常的眼熟,這是他們第一次潛入地宮時,遇見的那個用來孵化如同刃畜的孵化室。

站在孵化室這裡邊的那扇緊閉大門前,鎮長溫柔撫摸着那扇門,目光堅定的對身邊的人形刃畜說:“接下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害怕嗎?”

人形刃畜搖搖頭,它親暱蹭蹭鎮長的手臂,以最直白的動作來表達自己的信任。

被取悅到的鎮長拍拍人形刃畜的頭,隨後打開了這扇大門。

鎮長他們進入大門內的時候,藍色的光將整個房間照亮。

這裡看起來很空曠,地上有很多的線管,而在房間的中央擺放着巨大的培養皿。

來到培養皿前,鎮長打開它,並且讓人形刃畜將扛着的陶遊放進培養皿中。人形刃畜照做,粗暴的將陶遊丟進這個培養皿中。

培養皿自動關閉,並且很快注滿了粉紅色的液體。

液體很快融化了陶遊的衣物,赤.身.裸.體的陶遊靜靜漂浮在培養皿中。

他的身體不斷的變化,目前還不能看出他最終會變成什麼。

人形刃畜急躁不安地拱了拱鎮長,彷彿在詢問鎮長: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鎮長安撫地拍了拍人形刃畜,小聲的說:“不要緊張,這一切都是爲了鎮子,他一定會成功。

“我現在要把“通關目標”改成他,他是最好的替代品,他會讓我們的鎮子逃過一劫,別擔心,我相信他一定會成功。”

鎮長絮絮叨叨一大堆,嘴上說着相信計劃能夠成功,但心裡着實一點底都沒有。

找陶遊代替牛二變成“通關目標”這件事,也是他從位面情報販子那裡得來的消息,

至於是否真實有效還有待商榷。

可他現在沒有辦法了,這種事情,拖到後面就越容易被管理員發現。

原本鎮長是打算讓牛二接觸陶遊,引導着陶遊一步步按照他的計劃,最後步入他的陷阱,成爲牛二的替代品。

可是沒有想到,談逸白居然和陶遊組隊,陶遊更陰差陽錯的進入了地宮,最後完全脫離他的控制。

不過還好,他現在不還是把陶遊抓住了。過程怎樣無所謂,只要計劃能夠實施就好。

培養皿中的陶遊還在變化着,這樣的變化需要半個小時。這時間看起來很長,但是對已經將整個房間密閉起來的鎮長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被迫改造的陶遊,覺得自己體內的力量不斷流失,有什麼在擠壓他的內臟,讓他難受的很。

他拼命想要睜開眼睛,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他好像聽見耳邊有什麼人在說話。

但是他怎麼認真傾聽,都聽不清對方究竟在說什麼。

救命……誰來救救我?

窒息感籠罩在他的心頭,讓陶遊無時無刻不想脫離。他拼命想要睜開眼睛,一次兩次沒有成功,三次四次依舊如此。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努力了多少次,他終於能夠睜開一條縫隙,透過這一點縫隙,他們看見滿目的粉色,以及兩個粉色的人。

他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終於成功的睜開了眼。一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躺在培養皿中,周圍粉色的液體並沒有讓他感覺到不適,反而還很舒服。

但是,他的身體非常的疼痛,他擡起手來,發現自己的已經變成了爪子,毛茸茸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陶遊疑惑的看着周圍,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和談逸白他們在一起的,怎麼睜開眼睛,自己竟然來到了這裡!

“真沒想到,你還能醒過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發現陶遊甦醒,鎮長走到培養皿前,笑着說。

此時的陶遊雙手已經變成了爪子,他身體其他部位也慢慢長毛,他的個子更是再一點一點的縮小。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放我出去!”察覺到鎮長惡意的陶遊,宛如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齜牙咧嘴瞪着鎮長,威脅鎮長放他出去。

“我當然會放你出來,不過你還得再等一會兒。初次見面,我是雙面鎮的現任鎮長。”鎮長微笑着衝陶遊自我介紹。

雙面鎮鎮長?陶遊警惕地看着這人,在確定鎮長不會放過自己之後,他憤怒了,拼命的砸培養皿,妄圖打破這桎梏,從而逃離這裡。

也不知道這玻璃罩是怎麼做的,居然堅硬的像石頭,不,比石頭還要堅硬。任憑陶遊怎麼打砸,也完全奈何不了這個培養皿。

“別白費勁了,你還是乖乖的,走上我爲你安排的路吧!”鎮長盯着不停捶打玻璃的陶遊,好心勸解道。

渾身抽搐的陶遊心想:不……不……我纔不要像個傀儡一樣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沒有任何人能夠擺佈我!我不甘心!

他拼命抓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喘着粗氣,他甚至能夠感覺到皮毛生長的動靜。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既然我都要死了,你也總該告訴我,我爲什麼要死吧!”陶遊睜着佈滿血絲的眼睛,詢問鎮長。

鎮長沉思一會兒,平靜地說:“死?你當然會死,不過不會死在這裡。你放心好了,我說過會把你放出來,就一定會放你出來!再等等,不要太過心急嘛!”

陶遊的身體,已經慢慢縮小成了一個小學生大小,而且還在繼續縮小。

看着在培養皿內不停掙扎的陶遊,鎮長笑得非常開心,整個房間裡都充斥着他瘋狂的笑聲。

“咚——”一聲悶響從培養皿邊傳過來,鎮長停止笑聲,警惕的看着周圍。

“誰?誰知道在哪,快出來!”鎮長這樣說着,身體的每根神經都緊繃起來,他緩慢走到聲音傳來的方向。

走了沒幾步,鎮長停下腳步,他警惕的看着那個倚靠在培養皿邊,穿着銀灰色長袍,藍色花型面具遮臉的人。

“好久不見,看樣子,你最近過得很快樂,是因爲目的要達成了嗎?”面具人盯着鎮長,隨口詢問道。

“您來這裡做什麼?這個地方太小,讓您屈尊降貴來到這裡,實在是太委屈您了!”鎮長嘴中說着諂媚的話語,可神情卻沒有絲毫的熱情。

他並不歡迎這個面具人來訪。

“啓鎮長,你到底是認爲我來這裡太過委屈,還是認爲我的出現是不穩定因素,會打亂你的計劃,你心知肚明!”面具人冷漠的盯着鎮長。

“大人,鄙人的確是不希望有不穩定的因素出現,但這並不意味着鄙人並不歡迎大人。畢竟我們可是多次友好交易過的。”鎮長非常大方的承認。

他試探着詢問面具人的來意:“不知道大人這次前來,有什麼要事?如果鄙人記得不錯的話,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結。鄙人實在想不到,大人還有什麼理由來我這破地方。”

面具人敲了敲培養皿,又指了指培養皿內,快要完全變成一隻貓的陶遊。

他一個用力,居然輕而易舉的將培養皿打破。面具人將奄奄一息的,差不多有四五歲孩子大小的陶遊提起來,還饒有興致的甩了甩。

看見陶遊被放出,鎮長差點連臉上的和藹都維持不住,他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大人這麼做不太好吧!他可是我的,您這麼做,我可以認爲您是想要和我做敵人,是嗎?”鎮長這樣說着,手忍不住去抓陶遊貓。

面具人靈活的避開鎮長,他輕柔的爲陶遊貓擦乾身上的液體,嘴角微微揚起:“真是可憐啊,就差一點你就要永遠變成貓了,你是不是得謝謝我呢?”

被無視的鎮長徹底拉下臉來,他盯着面具人說:“看在我和你們合作過幾次的份上,我叫你一聲大人!可這並不意味着你能夠搶奪我的人!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將它還給我?”

“我以爲你會心虛,畢竟,你可是偷那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來是告訴你,我們的合作就此解除。”面具人說着,從懷裡掏出一瓶紫色藥劑,撒在了陶遊貓身上。

他將陶遊貓放在地面上,不過片刻的功夫,藥劑被陶遊貓吸收乾淨。而陶遊貓也因藥劑起效,慢慢脫離貓的身影,變回原本的模樣。

看着即將成功的試驗品,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恢復原狀,鎮長的表情實在不好看。

“哦,對了。作爲你陽奉陰違的代價,我會回收這個位面裡,所有你換取的物資。

“你猜猜看,牛二持有的那一丁點物資,能夠他,夠你們三人生存多長時間?”面具人說完,咯咯大笑起來。

聽見這個消息,鎮長着實坐不住了,他質問面具人:“難道就不能通融通融?就算合作停止,那些物資也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你們憑什麼說收回就收回?”

在這隻剩下牛二一個原住民的鎮子裡,食物、水源等資源,都並不充沛。

鎮長和鐵匠兩個人,是在上次位面爭奪戰中存活下來的玩家之一。

他們意外來到這個時間線時,整個鎮子,不,應該說整個位面,只有牛二一個人存在。

他和鐵匠只是誤入這個位面,但是在看見牛二艱難的想要活下去時,自詡鐵石心腸的他選擇留下,選擇讓這個鎮子存活下來。

反正,他和鐵匠的位面,也已經被其他位面接收,變成了其他位面的附屬。

無家可歸的他們決定留下來,幫助牛二,也算是給他們找了一個新家。

只不過,在這個土地都無法生長東西的位面,活下去真的很難,鎮長爲此付出了很多努力。

別看雙面鎮外有一大片的樹林,樹林裡邊什麼都有。生長在熱帶、亞熱帶、寒帶、溫帶的動植物匯聚一堂,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實際上,那不過都是換取來的物資。

而換取來的資源,怎麼可能比得上位面本身自帶的資源?

可就算如此,對於他們三個來說,能活下去纔是最重要。

再不好,也不能強求什麼。

可現在,賣給鎮長的面具人竟然說要收回物資,這怎麼能讓鎮長接受得了!

沒有物資,就算他的刃畜大軍打敗了其他玩家,滅亡也是遲早的事。

“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在違揹我們以前擬定的契約!”鎮長憤怒地拽住面具人,另一隻手凝聚潛能。

他想要威脅面具人,實在不行也只能是直接殺了面具人。

被潛能威脅的面具人一點也不慌張,他說:“你的膽子可真大!可惜你殺得了我嗎?”

說完這話,面具人反手一掌拍在了鎮長身上。即使鎮長早有防備,卻仍然被面具人一掌打翻,無力的倒在房間牆壁邊。

人形刃畜看見鎮長被打的吐血,立馬亮出利爪衝向面具人。面具人利索的將人形刃畜爪子捏住,“咔嚓”一聲,居然將人形刃畜的手捏斷。

“是條忠心的狗,可惜,還是太弱了!”面具人涼涼地看着人形刃畜,冷笑着說。

終於恢復人形的陶遊,從苦痛中解脫出來,就見狼狽倒地的鎮長死死盯着面具人。

“就算我得罪了你,你衝我來好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對他!”鎮長怒目圓睜,聲音虛弱的喊道。

如果可以,他真想立馬爬起來同面具人同歸於盡,可是現在的他完全做不到。

口腔裡充斥着血腥味,血液從他的嘴角不斷涌出,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鬆開人形刃畜的面具人,來到陶遊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陶遊:“這是有人託我帶來的,把這個交給談逸白,你能做到的吧!”

接過信的陶游下意識點頭,他看了看現場,笑眯眯地詢問對方:

“這位恩公你救了我一命,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纔好了!不知道恩公方便吐露自己的名字嗎?你也是玩家嗎?以前和這個鎮長有仇?”

一連幾個問題,陶遊並沒有隱藏自己試探的心,他微笑着對面具人說:“問題多了點,希望恩公千萬不要誤會。”

面具人扭頭看了下陶遊,平靜地對陶遊說:“我不會誤會,我也不會回答你的問題。你愛怎麼猜測我的身份,就怎麼猜測好了。

“我知道之前的話你都有聽見,小鬼,我勸你最好不要把遇見過我的事情說出去,否則的話,引來殺身之禍我可不負責。”

說完這些,面具人化成一陣煙霧,消失在這個房間之內。

“誒……我問題還沒問完呢!”陶遊見面具人離開,忍不住喃喃。

“陶遊……咳咳……”氣息越發微弱的鎮長,拼命想爬到陶遊身邊,“陶遊……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