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遊的幫助下,天隼玉吃了來到鳳都後的第一餐。
陶遊推薦的鮮肉餃是這家店鋪的一絕,入口滋味鮮美,餡料豐滿而嚼勁,就算是不習慣吃肉的天隼玉,也不得不被味道折服。
相比於陶遊和冬子相互之間扯白敘舊,在一旁的天隼玉則非常安靜地吃着水餃,兩個大人之間的談話,他插不上嘴也不感興趣。
等晚餐完畢,回到家已經是七點鐘了。將天隼玉領進家門,在天隼玉的提議下,陶遊給天隼玉開了淋浴洗澡。
但是,天隼玉在看見不斷流下的溫水後,就堅決不同意洗澡了。
按他的話法:在他們洛鴉位面,洛鴉人洗澡就是用洗澡儀吹出的微風,清洗身上污垢,足夠乾淨也足夠方便。
洛鴉人平常是不會接觸水的,他們認爲水中微生物很多,非常骯髒。如果用水來洗澡的話,那就是在讓本就骯髒的身體更加骯髒。
對於天隼玉理直氣壯的話,陶遊非常想笑,不過考慮到不同位面之間的文化差異,他也並沒有強迫天隼玉一定要用水洗澡。
“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那要怎麼辦呢?在我們這裡都是用水洗澡的,而且也沒有你們位面那麼方便的洗澡儀,”陶遊無奈的攤手,詢問天隼玉,“你如果在這多玩幾天的話,你難道一直不洗澡嗎?”
聽見陶遊這麼說,天隼玉嘟起嘴,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個好辦法,他雙眼發光看着陶遊,懇求道:“陶遊哥,你最好了。不如,我明天回家帶個洗澡儀過來,你看好不?”
陶遊抽抽嘴角:“那我覺得你還不如,直接把你需要的日常用品都帶過來,這樣的話,就不怕太少了什麼。”
“好主意啊,陶遊哥你真是太好了!”天隼玉聽後,居然想也不想同意了這個荒唐提議。
陶遊無力吐槽,這明明是他隨口一說,怎麼這小傢伙還當真了。
“算了算了,你就暫時住在客房,這些問題明天再說!”懶得掰扯這些的陶遊,果斷將這些問題推到明天。
臨睡覺之前,陶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叫住準備去睡覺的天隼玉:“對了小天,你還能打開玩家的透明面板嗎?”
“當然,怎麼,陶遊哥你不行嗎?”天隼玉聽見這個問題,奇怪的盯着陶遊。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玩家印記會不能用。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明明翻譯我們之間的語言都行,可就是不能夠打開面板,更別提查看積分了。”陶遊說着,重重嘆了口氣,眉頭緊緊皺起。
他實在是不知道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不會吧……”天隼玉將信將疑,“要不我晚上的時候,問問我哥哥,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就麻煩你了。”陶遊感激的對天隼玉說。
天隼玉笑嘻嘻擺手,他說:“要是陶遊哥真的感謝我,不如明天請我去吃其他好吃的吧!”
“對了,陶遊哥沒和父母住在一起嗎?我來那麼久了都沒有看見他們呢!”天隼玉好奇地問。
“他們不在了,只給我留下了這一套房子,以及一筆足夠我逍遙過完下輩子的遺產。”陶遊平靜的回答。
很早的時候,被人及這個問題他可能會非常生氣,但現在的他已經習慣了。
“抱歉,陶遊哥……”天隼玉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他想到了自己的小夥伴,“陶遊哥,你知道談哥哥他們住在哪裡嗎?他是高級玩家,我這裡無法顯示他的所在位置。”
聽天隼玉這麼說,陶遊心知這小傢伙多半是想到了獅頭人,等着找到談逸白後,給獅頭人下葬。
他揉了揉天隼玉的頭髮,聲音溫柔卻帶上一點歉意:“抱歉啊,我在現實中並不認識談逸白,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這個位面,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沒事的,既然我們找不到他們,就讓他們來找我們好了。”天隼玉環抱住陶遊,小聲對陶遊說。
陶遊一想也是,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兩人互相道過晚安以後,回到各自的房間睡下,一覺睡到大天亮。
次日清晨,陶遊從牀上醒來,懶散的洗漱換衣,又隨便做了些吃的當早餐。
這個時候,天隼玉也起牀了,他告訴陶遊昨天詢問哥哥的結果:“我哥哥說,他得到的情報太少,無法對你的情況作出解釋。”
“沒事,反正總會解開的。”陶遊微笑着安慰沮喪的天隼玉。
兩個人剛把飯吃完,就聽見門鈴響起,天隼玉兩人對視一眼,陶遊起身來到門邊打開門。
剛一開門,陶遊就看見談逸白那張冷冰冰的死人臉,他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天隼玉這張嘴還真靈。
他們昨天才討論如何去找談逸白,結果人家第二天就找上門來,這也太巧了吧!
“你們應該吃過早飯了吧!這樣如此收拾收拾好,跟我走。”談逸白雙手插兜,冷淡的對談逸白說。
他一點也沒有,要解釋帶陶遊他們去哪裡的意思。
“額……”陶遊內心裡是萬分想要拒絕的,但看了看談逸白帶着不容拒絕的眼神,他知道就算他提出拒絕,這人也不會聽的。
察覺陶遊打量的目光,談逸白疑惑地偏偏頭,彷彿在問怎麼了?
陶遊呵呵乾笑,連忙朝着屋內的天隼玉喊道:“小天,收拾收拾咱們跟你談哥哥一起走了!”
屋內的天隼玉聽後,乖巧的應了一聲,隨後走了出來。
三人下了樓,坐上談逸白的車,便往目的地出發。
談逸白開車一路前進,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了一傢俱樂部前面。這家名爲“強體”的俱樂部,位於鳳都商業街某個偏僻的街口,招牌生鏽不說,門面看起來還髒兮兮的。
對門那家一家網咖的環境,都比這裡好的多。
進入俱樂部裡頭,一個老頭坐在收銀臺前看報紙,聽見動靜擡起頭來扶了扶老花鏡,勉強辨認出走在前頭的談逸白。
“喲,是小談啊!這是又找到兩個新人嗎?小褚就在裡頭呢!”老人樂呵呵地衝談逸白說。
“嗯,”談逸白衝老人點頭,隨後向身後的兩人介紹道,“張爺爺是這個俱樂部的收銀員,平時給我放機靈點。”
陶遊兩人仔細打量張爺爺,心中覺得這傢俱樂部太不靠譜了。
跟隨談逸白進入張爺爺身後的木門,陶遊兩人發現這木門背後居然是電梯,且電梯只有一樓到負二樓。
談逸白熟練的按下負一,然後帶着兩人進入地下一層。
當電梯打開的時候,陶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亮的燈光將這一層樓照的明亮,放眼過去全是精密的儀器。
兩個女生抱着書從不遠處走來,相互談論着什麼。
如果其他的人誤入這裡,恐怕會把這裡當成什麼奇怪的實驗室也說不定。
“啊,談逸白!你把人接到了嗎?”走在面前的女生看見談逸白回來,立馬上前。
她一身米黃色短裙搭配純白鏤空T恤,幾縷捲髮垂在她的娃娃臉旁,其他的捲髮全部用一個大蝴蝶結束起,宛如精緻的洋娃娃。
目光掃過陶遊兩人,視線瞬間凝聚在天隼玉身上無法挪開,她熱情的拉住天隼玉,眼中含笑:“你就是天隼玉吧!歡迎來到我們的位面,我是水菲兒。”
“你好,我是天隼玉。”天隼玉點頭,同樣自我介紹。
水菲兒身邊的女生也走了過來,衝陶遊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尤鬱香。”
尤鬱香穿着水藍色漏肩雪紡束腰長裙,長髮垂肩,眼中帶着絲絲憂愁,柳葉眉輕輕蹙起,巴掌大的精緻臉龐總透着一股憂鬱。
“你好……我是陶遊,他是天隼玉。”陶遊結巴地說,他輕輕碰了下尤鬱香的手,隨後快速縮回,目光遊移,儘量不讓自己去看尤鬱香。
果然,他最不擅長應付女孩子了。陶遊如是想到。
“褚函邢在裡面嗎?”談逸白問尤鬱香。
尤鬱香輕輕點頭:“在裡面,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告別水菲兒和尤鬱香,三人一起往前直走,來到了這層樓最裡邊的房間裡。
“我等你們等了很久了。”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這麼說着。
男人穿着黑色短袖,溫和的目光降落在人身上,並不會讓人覺得不適,他有一張英俊的臉龐,
笑起來非常好看,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在看見那個男人的面貌後,陶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人不就是當初花大價錢買了玉墜的冤大頭嗎?這算什麼,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他心中有些忐忑,心中害怕這人想起他來,希望這人千萬不要認不出自己。
但他的願望註定要落空。
只聽見褚函邢平靜的說了一句,“沒想到我們第二次見面會是在這裡,更沒想到,你會是玉墜選中的玩家。”
陶遊尷尬一笑,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不用緊張,我並不是要追回那些錢,”褚函邢看出陶遊緊張,於是開口安撫他說,“實際上,我是想將玉墜還給你的。你應該也發現了,現在你的玩家印記功能並不完整。”
說完這些,褚函邢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將其遞給了陶遊。
陶遊看了看談逸白的臉色,談逸白的表情始終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波瀾。他試探着將盒子拿過來,也沒發現談逸白臉色不對,這才送了口氣。
隨後他反應過來:我爲什麼要那麼在意談逸白的想法,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管他那麼多幹嘛?
“謝謝你。”陶遊按下心中的思緒,微笑着表達自己的感謝。
“不客氣,”褚函邢說,“畢竟我們也算是同事了,今後請繼續加油吧!”
打開盒子,陶遊看見那靜靜擺放在盒子裡的玉墜,心中涌起一種強烈的感情:這就是屬於我的。
他拿起玉墜放在手心輕輕握住,隨後感覺一股熱流順着手心,爬到心臟,讓他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聲。
“既然東西已經到位了,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該進入正題了。”褚函邢笑眯眯的對在場三人說。
“我們強體俱樂部,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健身俱樂部,實際上,地下一、二樓都是我們團隊的秘密基地。
“除了尤鬱香一個人不是玩家以外,我們都是玩家,之所以創立這樣一個團隊,也是爲了更好的在遊戲場裡活下去。
“加入我們團隊,就不能隨意的解除組隊,而一旦解除組隊關係,我們將永遠拒絕對方再次加入。
“我知道,這之前的遊戲場裡,你們兩個都和談逸白暫時組隊,這次邀請你們來,是想問你們是否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褚函邢說。
他這樣說着,目光是緊緊盯着陶遊。顯而易見,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陶遊,天隼玉不過是順帶的。
“好啊,不過我加入你們的隊伍,談哥哥可不可以把你種在我身體裡面的封印解開?”天隼玉想了一會兒,痛快地表示同意。
“沒問題。”談逸白點頭回答。
“那你呢,陶遊?”褚函邢看着陶遊,詢問道。
“我……我不知道……”陶遊搖搖頭,他茫然地說,“我並不知道加入你們的隊伍,是好事還是壞事。
“實際上,這上一個遊戲場裡,如果不是其他人的話,我肯定早就死了。而且我的潛能也特別的廢材,時靈時不靈的……”
潛意思就是:我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足夠的資格加入你們對於。
陶遊的想法就是這樣,他認爲褚函邢他們有更好的選擇,不需要選擇他這個不穩定的廢材。
聽見這話,褚函邢嘆了口氣,他說:“請不要妄自菲薄,每個人的潛能都是有用的,你現在只是掌握的並不熟練而已。
“我猜你最大的顧慮應該是談逸白吧!他這個人我很清楚,應該是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決定要強行和你綁在一起。
“他肯定對你說,這是爲了確保以後能夠通關之類的話,對不對?”
被褚函邢完全說中,陶遊點了點頭。
像是知道褚函邢接下來要說什麼,談逸白遞給他警告的目光,示意他千萬不要亂說話。
對此,褚函邢微笑着讓談逸白安靜,然後繼續對陶遊說:“他肯定沒有告訴你,你這塊玉墜的前任主人,就是他的朋友兼隊友。
“在那人沒死之前,他們是最佳拍檔。後來,好不容易找到這枚玉墜的他,爲了替這個玉墜找個好主人,可費了不少力氣。
“包括你在內,他一共選定了十個符合標準的人,來做這個玉墜將來的主人。只是沒想到,它居然選擇了你。”
“夠了,他不用知道那麼多。沒事的話,我在他們那個去訓練了。”談逸白喝止褚函邢,他不希望褚函邢再繼續說下去。
陶遊看了看談逸白,心說:原來是這樣,難怪了。
比起之前談逸白說的那些理由,陶遊更相信,這人是看在自己擁有了玉墜的份上,在勉爲其難地幫自己一把。
或許還要再加上,自己並不惹他那麼討厭,所以談逸白纔沒有直接殺了他,奪走玉墜。
“你放心,我肯定會努力變強,不會讓這個玉墜在我手中埋沒的!”陶遊笑着衝談逸白保證。
談逸白凝視着陶遊的臉龐,半晌以後,才緩緩開口:“希望你不要忘了今天說的話。”
“所以,陶遊哥是答應加入這個隊伍了嗎?”天隼玉瞭然。
“就你這小鬼話多。”陶遊笑着翻了個白眼,模樣怎麼看怎麼滑稽。
“你們兩個都答應加入,那麼我們就正式的組隊吧!”褚函邢說。
正式組隊其實非常容易,只要在透明面板上點擊隊伍,將整個雙方的暫時組隊標籤,改變成正式組隊標籤就行。
做好這些以後,陶遊和天隼玉就被帶到了負二樓。
負二樓是專門用來訓練的場地,那邊的設備齊全,能夠輕而易舉的觀測到使用者的各種數據。
進入訓練室中,在陶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場內具現化被改造的獅頭人形象。
“和這個虛擬出來的傢伙對戰,兩個小時後我來接你。”談逸白說完,帶着天隼玉進入另外一個訓練室中。
這個虛擬的改造獅頭人,並沒有真正的改造獅頭人強大,但它攻擊的行爲模式,卻和改造獅頭人一模一樣。
和這個傢伙對戰,可苦了陶遊。雖然陶遊現在的身體素質並不差,但根本沒辦法在虛擬人面前扛過一招。
偏偏這個虛擬人的攻擊非常猛,打中陶遊後根本不會停止下來,無奈他只能躲閃,只希望能快點拖過兩個小時。
而另一個訓練室中,天隼玉和談逸白正分別對付,虛擬出來的鐵匠大叔和封人優。
這裡數據借鑑的是鐵匠大叔大戰封人優那一戰,素材提供者是談逸白。
老實說,天隼玉一開始是非常擔心的,畢竟那兩個人多麼強大,他們有目共睹,談逸白雖然強,可不能同時打敗兩個人。
甚至單獨打敗鐵匠大叔也懸得很。
可這一次,天隼玉卻敏銳的發現,談逸白變強了很多。
在潛能壓制的情況下,他畫出來的東西威力更強不說,甚至連繪畫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這感覺就好像是,談逸白突然獲得了的奇遇,讓他一下子從原本的等級提升了不少。
天隼玉失神的瞬間,正好就被虛擬人抓住破綻,差點被打傷,如果不是談逸白救場,天隼玉可不會完好地站在那裡。
“聽着,想要提高潛能,就要最大限度地使用自己的潛能,跟着我的節奏來!”談逸白提醒明顯走神的天隼玉。
回神的天隼玉連忙點頭:“我知道了,談哥哥,以後我不會再這麼不小心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之後,耗盡潛能的天隼玉無力躺在地上,衣服都溼透了,而談逸白卻只是臉色帶了些疲憊而已。
而等到天隼玉休息好,談逸白兩人來到另個訓練室接陶遊,看見的就是一個鼻青臉腫的陶遊。
“嗚嗚,你們終於來接我了!我終於不用再飽受蹂.躪了!”陶遊不爭氣的假哭,怎麼看怎麼可憐。
“陶遊哥你也太遜了吧!”天隼玉毫不留情地嘲笑陶遊,他完全忘記了,之前的自己,還宛如一條死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沒死的話就快起來!接下來還有其他的項目等着我們。”談逸白毫不客氣的踹了一腳陶遊,冷漠的說。
他這一腳可沒有留力,愣是把陶遊踹的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從地上跳起來的陶遊,不滿瞪着談逸白:“就是讓我起來,也不必那麼兇殘吧!”
“那是你沒看過真正凶殘的,如果我真的有那麼狠,就該畫出一隻狼狗來咬你。”談逸白平靜地說。
談逸白的神情太過冷靜,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說笑話。陶遊彷彿感覺到屁股一疼,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談大佬,這樣就很好了!千萬別畫狗來咬我!”陶遊連忙喊道。
“噗嗤……”笑聲突然插了進來,陶遊循聲望去,看見尤鬱香站在樓梯旁,靜靜的看着他們三人。
陶游下意識衝尤鬱香點點頭,隨後拉着談逸白進行下一個項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尤鬱香看他的目光很奇怪。
等到時候的訓練項目結束,陶遊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
由於身體承受力變得更強,他們的訓練項目只強不弱,到最後他們還能站起來,已經是他們的本事了。
陶遊和天隼玉兩人相互攙扶爬上樓梯,來到負一樓,就看見似乎等了很久的尤鬱香迎過來。
天隼玉哪裡看不出,尤鬱香有話想和陶遊說,於是非常不厚道的推了下陶遊,然後一瘸一拐去休息室休息了。
被推出來的陶遊不滿地瞪一眼天隼玉,隨後拘謹地詢問尤鬱香:“額……你有事嗎?”
尤鬱香搖搖頭,看見陶遊要走又忍不住開口叫陶遊,她說:“請等一等!我能拜託你把玩家印記給我嗎?”
聽見尤鬱香這麼說,陶遊停下腳步,他扭頭問尤鬱香:“你說什麼 ?我可能聽錯了,麻煩你再說一遍可以嗎?”
尤鬱香深呼吸一口氣,彷彿爲自己鼓足了勇氣,她異常堅定的再次開口:“我希望,你能夠把你的玩家印記給我,我有非常重要的理由,拜託你了。”
“抱歉,請允許我鄭重地拒絕你。這個印記和我綁定了,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轉讓出來的。那你不知道這一點嗎?”陶遊堅定地說。
這樣的堅定,讓尤鬱香接受不了,她紅了眼眶緊盯着陶遊。
“可那是我哥哥的東西,他死了,理所應當的該是我繼承不是嗎?
“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個偷了我東西的小偷。”尤鬱香說。
她理直氣壯地看着陶遊,可聲音裡卻帶着顫抖。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麼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