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裡好髒啊!”
田甜甜一邊擦着客廳裡的沙發和茶几上的灰,一邊抱怨着,而後,扭頭對着站在門口的郗佁然說道:“怡然姐,過來坐,不要客氣!”。
“哦,麻煩了!”郗佁然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我已經好久沒在家了,家裡沒人打掃,有灰塵再所難免!”從冰箱拿出兩瓶冰鎮的果汁,看了下保質期後,給田甜甜和郗佁然遞了過去。
“謝謝!”看到喝的,郗佁然眼神一亮,她都要渴死了……
“怡然姐,給!”田甜甜接過飲料,遞了過去,隨後看向季末,對着季末眨了眨眼,臉色怪異的笑了笑,一副你很有眼色,表現不錯的樣子,讓季末頗爲無語。
沙發上的兩人坐在一起,倒是養眼。
田甜甜自不必說,青春靚麗,帶着些許鬼機靈,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而這郗佁然,一頭長長的大波浪頭髮,火爆的身材,嬌好的面容,再加上比常人略微厚一些的性感雙脣,也是一個萬里挑一的美女。
外貌先不說,讓季末覺得有意思的是兩人的性格。
前幾分鐘,還叫人家大明星,現在就變成了姐姐,天生自來熟的田甜甜。
外表嬌弱,如同淑女,但被自己一句‘格老子的’給暴露了真實性格的郗佁然。
不過,不得否認的是,兩人的性格都不會讓人討厭,尤其是田甜甜身爲一個千金大小姐,卻沒有一點嬌生慣養的味道,以及郗佁然身爲最近火起來的明星,卻沒有一點傲氣的樣子。
這對於她們的身份來說,都是難得可貴的一點,也是讓季末欣賞的一點。
田甜甜找了支筆,沒有一點心疼的讓郗佁然在自己價值數萬的衣服上籤了一個名後,開口問道:“哥,你那麼久不在,忙什麼呢?”。
“忙應該忙的事情!”季末隨口糊弄着田甜甜。
“切,還捨不得說咧!”田甜甜不滿的嘟了嘟嘴,見季末開始打掃起了房間,從沙發上站起,就要去幫忙。
“坐下吧!你陪着客人!打掃的事情交給我們兩個!”季末擺了擺手,制止了田甜甜的動作,將手中的抹布扔向了馬克西姆斯。
馬克西姆斯接住麻布,用田甜甜兩人聽不懂的古羅馬語開口打趣道:“末!我也是客人!”。
季末咧了咧嘴,不客氣的說道:“廢話少說,那邊是你的房間,你不打掃,就在灰塵堆裡睡吧!”。
“你這主人的態度可真惡劣!”馬克西姆斯嘴角挑了挑。
季末眉梢一挑,道:“你可不是客人!廢話少說,趕快動手!”。
馬克西姆斯溫暖的笑了笑。
郗佁然一口氣灌了半瓶的果汁,見季末兩人開始打掃後,聽着季末兩人嘰裡咕嚕的話,開口問道:“那個,甜甜!他們說的是那裡的語言?”。
“啊,我也不知道啊!沒想到季末哥,竟然這麼有才!”田甜甜小口的嘬着果汁,一臉的驕傲。
“寂寞?哈哈!格老子的,他叫這個名字?”郗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待田甜甜再次詫異的看向她後,頓時反應了過來,暗罵自己一聲沒腦子後,因狂笑而飛揚的嘴角瞬間下滑,變成微笑後,小聲的說道:“咳咳,那個戲演的久了,有些習慣還沒改過來!”。
“哦!”田甜甜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隨即道:“此季末非彼寂寞,是一季度之始末的季末!”。
“哦,這樣啊!那個外國型男又叫什麼?”說着,郗佁然將目光轉向馬克西姆斯。
“我不知道誒,今天我才和我哥相認的,我哥還沒給我介紹!”田甜甜糾結的咬着瓶口,小聲的嘀咕着:“要不要去問問?”。
“嘎!”郗佁然吃驚的看向田甜甜,驚叫道:“今天才認的?這怎麼說?格老子的,難道說你被他威脅?”。
田甜甜堅定的說道:“不會!他就是我哥!我能感覺出來!”。
說着將季末從小就丟了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
“這樣啊!”郗佁然一副恍然之色,看了看時間,見時間已經快九點後,一個小人在心裡狂叫着。
“白雨山這混蛋犢子,等他回來,我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灰塵在季末的麻利的手腳下漸漸消失,客廳以及今天晚上居住的三間臥室再次恢復了乾淨整潔,看着坐在沙發上,一直嘀嘀咕咕,時不時還發出驚歎聲和笑聲的兩人,季末暗自搖了搖頭,這一點也看不出兩人是剛剛纔認識。
這時,一聲電話鈴聲響起,隨即郗佁然的聲音響了起來:“格老子的,你終於……咳咳,那個,白老師啊,你終於回來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啦!”。
“忘記帶電話了啊,沒關係!嗯,我就在你鄰居家吶,就是那叫季末的……”
“嘟嘟!”話沒說完,一連串的電話盲音響起。
“格老子的,竟然掛了我電話!”郗佁然氣急敗壞的低罵一聲,待擡起頭時,對着田甜甜和季末尷尬的笑道:“那個,入戲,入戲!”。
“叮咚!”
“有客人,我去開門!”田甜甜跑了過去,打開房門,甩着一頭烏黑長髮的白雨山,像是被風吹着一樣,飄了進來。
忽略了站起身來的郗佁然,白雨山的嘴像是點了炮仗一樣,快速的說道:“季末,你去那了!還有杜卡大叔呢?我也很久沒見到他了,你們不在,我閒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呃,有些事情……”季末頭疼的按了按腦袋,隨即指了指咬着牙,怒瞪着白雨山的郗佁然,開口道:“她等你很久了!”。
白雨山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甩了下自己的頭髮,一臉的不在意:“讓她給老孃等着就是,反正她的時間多的是!”。
“白雨山!!”郗佁然再也不顧自己一直面前保持的淑女形象,‘噠噠噠’的跑到白雨山面前,伸手抓住白雨山頸後的領子,道:“看來你是忘了,我是跆拳道黑帶了!”。
“鬆手!”白雨山臉色一變。
“呵呵!”郗佁然陰笑一聲,將腦袋轉向季末,柔柔的說道:“我們就先離開了!”。
話音落下,
“嘎吱!”
田甜甜脖子僵硬的扭向季末,呆呆的問道:“哥,怡然姐是人格分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