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地缺是很奇怪的兩兄弟,在盲人之中,他們屬於混得極好的,因爲他們是靠手藝吃飯,不用去吃乞討的那碗飯,但是在琴師之中,他們卻是混的最差的,因爲沒有人肯邀請他們演出,當然他們的琴曲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聽的就是了。
他們的手藝遠超常人,而這手藝指的並不是他們彈的琴,而是他們殺人的手法,悠揚一曲,殺人於無形之中,很是瀟灑。
殺人,是他們討飯的手段,因爲不殺人,他們就沒有飯吃,沒有飯吃,他們就會從賣唱的成爲死賣唱的。
爲了活他們殺人,但是爲了自己的喜悅,他們卻殺更多的人。
前者不論男女老少,給錢就殺,後者卻單單指那些給這片養育他們的土地帶來痛苦的R國人,當然,因爲他們做的隱秘,並沒有人知道他們如此做就是了。
用爲僱主殺人而使僱主開心的錢,換自己的活,從而再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他們在今天又接到了一樁賺錢的買賣,殺三個人,隨後他們來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和平飯店。
和平飯店的事情,他們有所耳聞,所以才覺得這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在有意思的地方,彈一曲,也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
唐在理上樓之後,看了眼依舊坐在和平飯店外的街道上的兩人盲人琴師,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而季末看到唐在理的表情後,被茶杯擋着的嘴角卻是微微翹了翹,不知道當老唐知道外面那兩人是來這裡做索命人的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精神力鋪開,觀察了一下四周,預料中的攻擊還未來後,季末將精神力收回,而就在收回之時,卻注意到有兩道身影悄悄的伏在了和平飯店的房頂之上。
“口硬心軟的兩個傢伙!”在心裡嘀咕了一聲,季末先老唐問道:“還有多久打烊?”。
“還有一個小時!”老唐看了看錶,給了季末一個答案。
“那準備些吃的吧,今天晚上估計會很忙!”
“是!”唐在理心中一凜,明白了季末的意思。
在飯店的廚子離開前,唐在理已經交代對方做好了今天的晚上,他只需要熱一下就好,十分鐘後,他將熱好的飯菜給季末端了上去,卻在路過一樓那一桌的三個客人時,心裡泛起了嘀咕,隨即對季末道:“老闆,一樓有三個客人,很奇怪,今天在店裡坐了一天了!”。
“嗯,不用管他們!”季末說了一聲,將面前的兩個酒杯滿上酒後,道:“老唐,喝一杯?”。
“老闆客氣了!”唐在理急忙端起面前的杯子,對着季末敬了下。
一壺酒,你來我往,很快見底,而和平飯店也很快到了打烊的時間。
酒過三巡,雖然唐在理升起點點醉意,但還是很盡職的給飯店關了門,當然,飯店裡僅有的三個客人被也在他禮貌的告知飯店打烊的情況下,拿着自己的行李,無奈的走出了飯店。
“砰!”
唐在理將門從裡面關好,再次來到二樓,卻見季末正看向窗外,好奇之餘,也低頭看了過去,隨即看到今天那三個奇怪的客人如臨大敵般,警惕的看着面對他們朝東而坐的兩個盲人琴師。
“老闆?這是?”
“看着就知道了!”季末站起身來,站在窗戶邊。
見狀,唐在理不在出聲,帶着古怪之意,小心的看了起來。
“三位,可是讓我們好等!”地缺站在天殘前,如同老友般對着三人打了個招呼。
“你們就是斧頭幫派來的人?”阿鬼緊緊的抓着身邊的布包,開口問道。
地缺呵呵一笑,道:“這話說的不對,他們出錢,我們出力,平等交易,怎麼能說派?”。
“廢話少說,一丘之貉!”苦力強輕後一聲,雙腳一蹬地面,直接撲了上去。
“哦?這就開始了嗎?”地缺雙手在長袖中微微一曲,成龍爪狀,在苦力強的雙腿踢向他時,身子一側,一爪抓出,頓時鮮血四濺!
“龍爪纖指手!”看着對方的姿勢,腿上被抓出五道血痕的苦力強驚叫出聲,面露凝重之色。
“呵!”右手手指微微一顫,將手指上的鮮血輕輕甩出,地缺的手爪發出一連串的骨節爆響,向苦力強攻去。
見狀,苦力強身子微微彈起,一腿對着對方的腦袋狠狠擊出,但是下一瞬,卻就臉色一變,因爲對方的一隻利爪早已等待在了他的攻擊路線上。
低喝一聲,苦力強瞬間屈膝收腿,霎時間,他的腿像是短了一截般,而後身子一轉,另一條腿,對着對方的胸口轟了出去。
“呃!”一聲痛苦的悶哼,苦力強腿力猛的爆發,掙開對方的利爪,身子向後一彈,看着新出現的五道傷痕,臉黑如墨。
隨手丟掉手指間掛着的布條,地缺雙爪一前一後,在胸前劃過,道:“你還練的不到家!和我打,找死!”。
嘩啦啦!
就在這時,數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了起來,地缺耳朵微微一動,身子向後一彈,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轟!”
一聲爆響,一個雙臂帶着十多枚銀色鐵環的身影,一拳擊在了地上,頓時一個深深的拳坑出現,地上石板瞬間裂成數塊。
“啊!”洪裁縫輕吼一聲,雙手握住碎裂的石板,將厚重的石板直接丟向了還未落地的地缺。
“叮!”一聲厚重的琴聲響過,一道無形的攻擊直接迎向了那厚重的石板,頓時石板四分五裂,地缺也安然落地。
“洪家鐵線拳!”地缺拍了拍身上被碎石濺到的地方,聽着鐵環的聲響,鄭重的說了一聲。
相比十二路譚腿,洪家鐵線拳對他要棘手的多,而且經過短短的接觸,使用紅地鐵線拳的人比十使用十二路譚腿的人的功力要深的多。
但是,他也不是一個人!
就在這時地缺身子一段橫移,將身後的天殘讓了出來,頓時一陣悠揚的琴聲想起,一道道無形之刃,越過地缺,斬向了洪裁縫和苦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