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的衆弟子們只感覺眼前一道劇烈的閃光,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五六息後,才逐漸恢復視力。而此時,鄭浩已經收了法天相地的神通,說道:“白子畫,我不過是想進去找我的小徒弟,再不讓開,我就炸了你長留。”
說這句話時,鄭浩的語氣強硬至極,在加上剛纔展示的力量,三尊很清楚,鄭浩絕對有炸掉長留的實力。笙簫默站在白子畫和摩嚴身側,低聲說道:“這傢伙好生厲害,不過他說是來找徒弟的,要不把弟子們都叫過來,讓他辨認,找到後也好打發了事。”
摩嚴皺着眉頭說道:“不可!且不說他是不是真的來找徒弟,他這樣打上長留,真要是讓他把人帶走了,我長留顏面何存。”笙簫默無奈道:“現在形勢逼人強,這人不知從何而來,一身修爲道術驚天,真要是惹怒了他,毀了長留,到時候門派不存,要顏面有何用。”
“你!……”摩嚴對笙簫默無語,白子畫說道:“你說你是來找徒弟的,那麼你的徒弟是何人?可有證明?”
鄭浩說道:“我的徒弟是花千骨,聽說你們長留的修煉基礎教育得不錯,大概三個月前,我便讓她到你們長留學些修煉的基礎,免得以後我教導她高級功法的時候,還要費力解釋每個特定名詞的意義之類的東西。”
整句話就第一句是說了實話,後面的都是瞎扯,真要教花千骨什麼功法,直接用他心通灌輸就是了,屆時,真氣運轉周天,功法的意境和修煉體悟這些東西一併灌輸,哪還需要做什麼解釋。
躲在一邊的衆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千骨,輕水說道:“千骨,你怎麼從來都沒說過你有個這麼厲害的師傅?”
花千骨也有些吃驚,之前她可不知道鄭浩這麼厲害,世界觀限制了她的想象力。這時輕水再問,花千骨也只能說道:“你們以前也沒問我啊!”霓漫天語氣中有些酸味,說道:“再厲害又怎麼樣,那也只是一個人……”言語中就表示你師父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我爹可是蓬萊掌門。
“那倒也不是,師傅說我們的門派叫真武門。”花千骨沒聽出霓漫天語氣中的酸味,不自覺的說道。霓漫天想了一下,“真武門?沒聽說過,應該是個名不經傳的小門派吧!”
“不是,師傅說我們的門派只是不再此方世界……”花千骨頗有鬥氣意味的說道,只是他們還沒說完,摩嚴的聲音傳來,“你們幾個,還不給我滾出來,要我去請你們嗎?”
“都怪你,被發現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受罰……”霓漫天沒好氣的說道,從假山後站了起來,但是卻看見摩嚴並沒有看向自己,原來是另一座假山後偷看的弟子被發現了。笙簫默說道:“原來這還有幾個。”他看見花千骨,便知道今天這事基本算完了,像鄭浩這樣的強者,沒必要說謊,花千骨肯定是他徒弟。
果然,鄭浩看見花千骨露頭後,便說道:“小千骨,快來師傅這。”兩三個月不見,花千骨的個頭長了不少,也是,她這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花千骨走到山門前,執禮拱手道:“千骨見過師傅……”似乎想起了什麼,對着白子畫三人也拱手道:“也見過尊上,世尊、儒尊。”
“花千骨,此人真是你師傅?”白子畫說道,花千骨立即說道:“稟告尊上,之前在蜀山的時候,尊上離去後,我就拜了師傅爲師了。”白子畫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就跟你師傅離去吧。”
花千骨立即急了起來,她好不容易纔在長留裡認識了這麼多朋友,可不想這麼快就分別,說道:“尊上,弟子還想留在長留學習……”
“混……”字纔剛出口,摩嚴便感覺自己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般,又說道:“你既然已經拜了他人爲師,又怎麼能夠繼續做長留弟子。”鄭浩收回自己的神念壓制,摩嚴似乎鬆了一口氣。
花千骨心裡大急,暗想該怎麼辦,看着花千骨爲難的樣子,鄭浩緩緩說出自己原本的目的,“既然我這小徒弟捨不得和她的朋友們分別,那麼我也就暫時客居你們長留吧!反正修煉基礎也不是兩三個月就能學紮實的,只是以後她修煉的功法就由我來傳授,你們只管教她一些修煉的常識基礎即可。”
形勢逼人強,鄭浩的語氣雖然平和,但是威嚴之中卻不容拒絕。白子畫三人互相用神念商討了一下,笙簫默說道:“這樣也可以,那麼就請鄭先生在長留山自尋一座山峰,我會叫工匠修建幾座殿室給鄭先生居住。”
“不用,我看山門右側山峰上有一處竹林,頗爲清幽靜謐,我便在那結廬而居,小骨,跟我去不?”鄭浩話音剛落,摩嚴說道:“不可,既然花千骨要繼續留在長留,便應當守我長留的規矩受罰……”
“我的徒弟你也敢罰?”摩嚴似乎又被洪荒猛獸盯上了,渾身不自在,花千骨說道:“師傅,這次的確是小骨有錯在先,理當受罰,你先去吧!小骨受完罰後便去找你。”
“摩嚴,你要是敢讓我家小徒弟受傷,我便要你雙倍奉還。”留下這句話,鄭浩便離去了。長留內衆多女弟子看着儒雅中帶着威嚴霸氣離去的鄭浩,不由得心猿意馬,又有些羨慕嫉妒的看着花千骨,心想要是自己的師傅也這麼強大護短該有多好。
摩嚴說道:“既然你們幾個這麼喜歡山門,就罰你們幾個打掃山門三個月,每日辰時三刻前必須打掃完。”衆人古怪的看着摩嚴,這懲罰絕對是摩嚴處理過最輕的懲罰。似是受不了衆人的目光,摩嚴率先離去,其餘衆人也四散而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