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身份不可能給你,不過你要是想讓太子喊叔父,卻也並無不可!”
慶帝算是明白了,就不能跟江哲這貨客套,這小子是真的膽大妄爲啊。
千萬不能給他鼻子啊!
因爲他絕對會蹬鼻子.....上臉!
.....
此時,長公主也早就從太子的府上離開,前往了後宮!
對於那位砸碎了宣武門的人,她是十分的好奇。
同樣的後宮裡擔憂萬分的還有那位當年的誠王妃,如今的皇太后!
老太太見洪四癢受了傷的回來,心裡便對江哲隱隱的忌憚了起來,最後聽消息說江哲與慶帝在文德殿相談甚歡....
一個是深v的大佬,一個貌美如花的小鮮肉,倆人情投意合,纏纏綿綿,呸...是意氣相投,豪氣沖天!
聽到江哲被制服了之後,老太太這才安心來。
“這江哲到底是何許人也?爲何如此囂張。”
老太太依然有些氣不過,不過他相信慶帝能處理好,所以沒有傳達一些懿旨,而且他也不確定這個江哲是否還有再戰之力。
對於江哲蹭壞了宣武門,老太太是十分的難受啊。
一個穿着華麗,頭髮如瀉如瀑,一身白衣飄飄,長長的衣服都要在地上託個好幾米貴婦人柔聲回答老太太道。
“他名叫江哲,目前乃是範府的供奉,同時又是鑑查院的提司大人。”
這女人就是妖媚無解的長公主。
“他是陳萍萍的人?”
老太太眉眼跳了一下,她可是知道陳萍萍這些年可一直還記恨着葉輕眉被殺一事。
“不清楚,不過他有一個名號,喚隨雲先生,如今慶國流行的各種風格的音樂,傳言是此人發明與推廣的!”
“噢!”
老太太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彷彿又想到了什麼。
“他與範閒關係密切?”
長公主立刻開始破髒水的道。
“這江哲今日闖宣武門,這背後也許就有範閒的指使,這範閒犯了案子,打了禮部尚書郭攸之的獨子,隨後江哲又拿鑑查院的名號袒護範閒。”
老太太蹙眉的問道。
“這案子最後如何了...”
長公主說道。
“因爲鑑查院江哲的干涉,以及靖王世子處理作證,案件就被擱淺了,隨後陛下下令不繼續追究了...
然後皇帝哥哥詔令京都府尹與鑑查院提司江哲進宮面聖,才鬧這麼大的一出!”
這是擺明了把鍋丟給範閒啊,就算老太太不信,也要上點眼藥水。
“而且啊....傳聞那一夜,範閒還在流晶河上逗留,進了一個花魁的畫舫....”
長公主見老太太臉色更加的深沉之後,繼續道。
整個宮殿沉默了一會兒,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太后本身就畫着濃妝,穿着很古怪,而且宮殿裡色澤偏暗。
有點像黑山老妖,而此時的李雲睿白的像個白骨精一樣,氣氛很詭異。
太后忽然起身道:“有些乏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外面的嬤嬤宮女們趕上來扶着,一大幫子的人過來伺候着老太太回寢宮休息。
李雲睿出了太后的宮殿,外面一個侍女湊過來低聲報告此時文德殿的情況。
“陛下與江大人相談甚歡,正在討論射術....”
李雲睿嫣然一笑,紅脣微微張開。
“射術?說的我更想見他了....去文德殿外盯着,江哲出來就說我邀請他見一面!”
李雲睿旁邊的侍女也都是心狠手辣,乾脆利落的人。
之前安排宮內侍女去攔範閒的轎子,就是李雲睿身邊的人這個侍女安排的,回頭也是這個侍女殺人滅口,將李雲睿的存在摘了出去。
另外一個侍女出聲問道。
“公主,這江哲真的那麼厲害麼?他的真氣明明只有八品啊...”
“但是他的實力卻足以堪比宗師!”
長公主甜了甜嘴脣,目光更加的熱切了...
宗師啊!
“就算他是宗師,不也得聽從陛下,聽從公主您的命令麼....大宗師葉流雲都不敢違抗您的命令呢。”
這個侍女拍馬屁的說道。
長公主聽得很舒服,不過這話聽聽也就得了.....大宗師葉流雲可不是她李雲睿想驅使就驅使的。
“他是鑑查院的提司,憑藉這個身份,就值得我親自拉攏.....”
長公主看出了侍女的疑惑,輕聲道。
隨後,她有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這滿朝武百官,不論清愚,總有法子可以控制,可就是那位陳院長大人,一心忠於陛下,將院務打理的滴水不透,我們竟是沒法子安插進去人手。”
鑑查院這塊肥肉,李雲睿早就開始盯着了。
“聽說陳萍萍大人回家省親,一直不肯回京,如果……他真的就甘心養老,那就好了。””
李雲睿說道。
侍女聽到陳萍萍的名字的時候,眼神不自然的閃爍了幾下,隨後恢復如常。
“這鑑查院提司就在院長之下,接觸一下江哲,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算沒有收服也沒關係。”
長公主在想着法子打通鑑查院的關係,在裡面安插人手的時候,卻不知道.....
陳萍萍那個老狐狸,不知道在她們的身邊安插了多少的間諜。
...................
讓長公主離開了之後,年高德劭的老太太垂下了自己花白的頭髮,洪公公服下了一些療傷的藥之後恢復的不錯。
此刻正在梳理着老太太的頭髮。
“我爲什麼會生一個如此蠢的女兒!”
老太太忽然蹙眉的說道。
洪四癢:“可您還是最疼長公主,不然當初也不會讓皇上做出那樣的安排,也不會幫宰相大人暗中做了那麼多事。”
太后嘆了口氣,道。
“林若甫這個人,真不知道是他負了我那兒,還是我兒害了他……對了,你這條老狗眼睛毒,看,皇上到底爲什麼要讓範家那小子娶婉兒?”
洪四癢想了想,藏一半露一半的說道。
“也許陛下覺得太子與長公主過於親近,有些不滿,所以準備剝了長公主的權,準備讓二....”
太后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慢慢的鋪展開了。
“不過她既然來我這裡說了,就不得不表個態度,你讓人去給陛下傳個話,就說讓他在考慮考慮婉兒與範閒的婚事,畢竟是皇室聯姻,顏面也很重要。”
洪四癢收斂了表情,恭謹的道。
“諾!”
這表態是表態了,但是看言辭力度,明顯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