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前還說給我準備爲我創作幾首曲子呢....你說,他這一趟出去可有收穫。”
候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老奴不知....不過江大人來信中談及了神廟之中的大紅袍,似乎有些忌憚!”
這種神秘的事,候公公作爲帝王的親信都覺得知道了是很害怕,生怕哪天因爲知道的過多而喪命了。
“苦行僧,大紅袍....”
慶帝的面色顯得更加的凝重了一些,提及神廟就讓他心頭一個顫抖。
這個神廟的神使者,便是慶帝一統江山,建立無上偉業的阻礙。
“你說林珙會不會是他殺的...”
慶帝將範閒拿亂的弓箭擺齊了,然後開口問道。
候公公皺着眉頭。
“江大人行事雖然恣意荒誕,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殺人的....”
慶帝眼神閃現出一絲忌憚的神色。
“不是他...那就是老五動手了。”
候公公不敢回話,只是把頭壓的更低了....
..............
林珙的去世,受到打擊最大的是林若輔。
大兒子是個癡傻的人,女兒是個不能見人的郡主,林家的未來都是將要託託付給林珙的,只是....
林珙的意外去世,讓林若輔憤怒不平。
因爲鑑查院的消息的封閉性,他並不知道範閒已經是否已經知曉林珙策劃牛欄街刺殺一案的事。
他需要確定範閒的嫌疑,而且....他的退路又少了一條。
“老師節哀啊!”
林府之上,林若輔表情陰恨,整個人有一種悲愴無比的氣勢。
此刻林若輔的對面坐着一個穿着華麗服飾的美少年,少年雍容氣度不凡,俊偉無比,嘴角帶着一絲笑意,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很親近。
“對於二公子的事,本王知道之後,也是十分的悲痛惋惜....
二公子雖然與本王不是很親近,一直在太子的門下侍奉,但他畢竟是老師的兒子,也是婉兒的親哥哥。
本王也十分不忍林珙如此年輕便過世了,讓老師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華服少年語態溫和的寬慰着林若輔,若不看說的內容,恐怕還真的覺得他是在安慰林若輔。
林若輔皺着眉頭,面若寒霜!
“夠了...三殿下不用借言辭奚落老夫。”
林若輔冷哼一聲,眼睛瞪了眼眼前這個面相無害的少年。
當年....當年他還差點就以爲這個真氣修爲不高,實力不行,想法爛漫的少年真的是天真軟弱的人呢。
這纔多少年....那個人畜無害的少年不知不覺已經成爲了讓人覺得恐怖的存在。
林若輔看了眼李承平身後那氣息恐怖的黑衣人,眼神冰冷的問道。
“我兒出事之時....殿下可知情?”
“事後才知!”
李承平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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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輔這個老狐狸雖然暗中也幫助自己,但是自己韜光養晦的策略終究得不到林若輔完全的信任和支持。
所以他才放任着兒子與太子的親近,而自己則是做慶帝的權臣,多重保險。
可現在....
林珙的死,讓林若輔少了無數條退路。
他現在能讓林家繼續穩定和富貴下去的方式只能依賴於倆個人...
三殿下與範閒。
而這倆個人....都有置林珙死的嫌疑。
李承平掃了眼旁邊的黑衣人。
黑衣阿藤拱手道。
“我趕過去的時候,二公子和其屬下都已經被一個劍客所殺....無一生還!”
“誰殺的?”
林若輔猛的一拍桌子,大聲質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二哥手下的謝必安,又或許是其他的用劍高手...誰知道呢,這個世界,咱們未知的存在還有很多。”
李承平雲淡風輕的說道。
李承平和林若輔之間,早些年的時候還是有些親密無間,合作的很順利的。
因爲那個時候李承平的實力還不夠強大,很多地方都要依附於林若輔。
而林若輔的目的也是希望在慶帝抉擇於太子與二皇子之間鬥爭的時候,扶持一個聽話的李承平上位。
但是很顯然.....
他想的太簡單了。
李承平可不是他隨手拿捏的棋子....
“既然殿下的人已經發現那兇手的動向,爲何不救下我兒!”
林若輔生的是眉清目秀,眸子炯炯有神的瞪着李承平。
帶着面具的阿藤出聲道。
“我不是那人對手,此人至少有宗師之上的實力...”
滕梓荊現在的聲音就彷彿吳亦凡唱歌一直放電音一樣,與常人的聲音不相同。
林若輔緊握着拳頭,憤懣不平...
他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不過在真正的武道通天的人眼中,他....不夠看。
誰讓這個世界還存在着那些以一敵萬的存在,曾經的那個四大宗師不必多說。
而如今的江哲,殺了林珙一行人的殺手都是讓人膽寒的存在。
權謀....在真正的實力面前,脆弱不堪。
林若輔看着姿態平穩一直安靜飲茶的李承平,眼神裡跳躍了一下。
“此事若與殿下無關,並且殿下能幫林謀查到真兇...日後我林家所有的資源都會交付給殿下,全力支持殿下....”
林若輔起身,對着李承平拱手,低頭...這番姿態做的是十分給面子。
“嘖....不敢當..老師怎麼可以對我行如此大禮,有愧啊。不過二公子的事,本王自然會幫老師查清楚的。
根據現場探查情報以及事情前因後果的分析,有嫌疑的乃是範閒與二哥咯。”
林若輔眼神冰冷,重新坐下。
“這範閒未來可是老師你的女婿啊,二公子雖然不在了,但是這女婿頂半個子,子,這範閒也是可以拿來繼續下棋的麼。”
李承平笑意的說道。
林若輔抿着嘴。
“殿下說笑了...若範閒真的是殺害我兒兇手,我必殺他,若不是....我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婉兒與範閒的婚事,乃是陛下欽定,我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