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早晨,一夜濃濃的霧氣,被陽光一照,開始逐漸轉淡,這些時日,得益於城外捕殺餓鬼的行動,這片空間常年籠罩的霧氣,以肉眼可見的度消散着。
方皓澤站在那處現景祭祀的村莊廣場上,這裡正在進行重要的工程。一尊大鼎,即將要安放在廣場之中。
這大鼎是景祭祀從城中的一處庫房中尋出的,這陽平城似乎藏着許多東西,需要的時候就能從中現。方皓澤對此已經習慣,畢竟這是一個巔峰時期人口達到5o餘萬的小世界,所以當景祭祀找出八座大小一樣,標準相同的大鼎時。這位陽平城實際掌控者,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話。
眼前的這座大鼎,通高一米五出頭,口徑一米,重約4oo公斤。這分量對擁有凡之力的方皓澤來說,並不是很重,但陽平城諸人大多還在二階,足足用了4個人,才勉強將一座大鼎移出庫房。
光是移動八座大鼎,就花費了半日時間。而目下這一座大鼎,從陽平城中移動過來,還是耗費了方皓澤不少神力託舉。
眼前這大鼎,圓口平脣、圓底、修耳、蹄足、耳飾斜方格雲紋,腹飾蟠虺紋,犀紋膝。氣勢雍容華貴,單單往地上一放,就是一陣鼎立的厚重氣勢。
如今,爲了將這大鼎移到此處,陽平城的捕殺隊,甚至分出了五百人沿途守護。雖說捕殺隊如今壓力稍輕,但是城外餓鬼數量衆多,能分出5oo人,已經是極限了。
更何況,方華、方和田、景祭祀等人均在現場,領頭的人都跟着方皓澤出席了這場重要活動。
衆人圍成一道大圈,最外圍的城民們警戒着,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餓鬼。第二圈,是方華等十來個精銳,都一臉緊張地盯着廣場中央。
中央處,如今只有兩個人,方皓澤自然在其中,另外一個是景祭祀。
這景祭祀此刻正低着頭,在廣場地面上刻畫着某種神秘的陣法。和方皓澤經歷的第一個小世界一樣,這方空間中也有陣法的使用。只見景祭祀熟練地在廣場上,手中持着一支粗大的毛筆,繪製着陣紋,不時還擡起頭計算一下位置,手中的筆不停揮動。在大框架時,用筆厚重,遇到小精巧處,那粗大的毛筆,竟然也能在景祭祀的手中,勾勒出細細的一道,也是令人歎服。
看着樣子,景祭祀對這陣紋十分熟悉,繪製時候,兼職似在表演。
約莫一刻鐘後,廣場中央的表演者終於直立腰身,手中的毛筆一收。就朝着方皓澤行禮:“大人,這第一處陣已經完成,稍後就可以安置大鼎了。”
點了點頭,方皓澤手中一揮,一道神力就從神格玉盤中釋放出來,狀似霓虹,輕輕地託着那座大鼎。將之懸在空中,定着不動。
“大人,那九道線條交錯中心,就是大鼎安置處。”景祭祀看着方皓澤的行動,趕忙提醒。
於是,這大鼎穩穩當當地放在既定的位置。在神力的作用下,舉重若輕。等到這大鼎放在陣紋處,大鼎腹部和足部都刻有“安邦”二字,及鼎上的一篇字銘文就一陣閃爍,這代表本處已經定鼎了。
“大人,這處成了。”景祭祀抹了抹額頭,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其實他根本沒出汗,只是有點緊張。在他的判斷中,安放大鼎不該這麼輕鬆的,如今城外遍佈餓鬼,居然沒有一隻過來搗亂,兼職不可思議。
出之前,景祭祀就建議方皓澤多帶一些人手,防止出現意外。可對方堅持不要再多的人,能帶5oo人,已經是景祭祀堅持的結果了。想到這裡,景祭祀不由地看向方皓澤,對方臉上並無表情,堪稱是定力過人。
被景祭祀觀察的方皓澤,此刻心中也有想法。雖然只帶了5oo人,但是他自己的神力,一直保持着活躍狀態,甚至始終有一絲,懸在最外圍警戒。之所以拒絕了景祭祀多帶人手的要求,是因爲隨着大鼎從城中庫房中移出來,空間中的負能量明顯一滯,立即就有了反應。
因爲方皓澤一直提防着城外那隱藏的餓鬼領,他準備冒險一次,故意少帶一些人,引動那最大敵人的出現,可是目前似乎事與願違。“這隻餓鬼領,爲什麼這麼能忍?”方皓澤暗地裡嘀咕。
“大人,這處大鼎既然已經安放,我們就可以回去了,陣法生根,定鼎後除了我這個佈陣者,其餘任何存在都不能將之移動了。”景祭祀看着方皓澤沉思,出聲提醒道。這位沒在飢餓時代中摸爬過的老前輩,對陽平城外懷有深深的恐懼。一刻也不願意在這霧氣中久待,那粘溼的感覺,令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恩,九宮陣法有什麼講究嗎?”方皓澤目光注視着那處大鼎,這大鼎生根之後,閃爍着瑩瑩的光芒,並不耀眼,但也無法忽視。
“九宮陣法是將陽平治以井字劃分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兌宮九個等份,形成陽平城,城外八個村落爲結構的陣法,這陣一旦形成,將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每村各守一門,可以定鼎乾坤。”景祭祀一說到本行,就忍不住想要賣弄,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何謂定鼎乾坤?”方皓澤淡笑,問道。
“九宮以空間爲根基,網絡整個陽平治。一旦劃分結束,陽平治都在這九宮範圍,屆時可以利用陣法穩固空間,補充空間法則。因爲我們這處業力巨大,佈置了九宮陣後,還有可能加業力消散。”被方皓澤一問,景祭祀立即回答着,顯然對這九宮陣法很有信心。“當初這處村落,就是景門,守西南,我的稱呼,就從這景門起。”
“過往,你們祭祀爲九宮陣所困,那這陣法肯定也有不足,如今本方空間先天不足,可別對大業有所妨礙。”方皓澤觀察了一會,並沒有什麼現,只是提醒着景祭祀。
“當時陽平治陡然受創,失去主持,如今可不存在這隱患。陽平治被大人煉化,大人親自掌握九宮定無紕漏。以前守城的孟女神,就是因爲神力難控導致了禍端。”說到了孟女神,這景祭祀有點黯然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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