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點點頭,從書包裡面掏出一個記事本:“夏陽,我最近在做一個新的實驗,這是我的筆記,你也看看。”
我將筆記本接下,周宇才依依不捨的的走向教室,我翻着筆記上面的實驗結論還有數據,思考着可行性與遵循性。
喬南問我肚子餓不餓,我點頭,他帶我來到學校附近的餐館。
附近的幾所大學挨着的十分緊密,這條街上多數都是學生。喬南點了幾個菜還有湯,他低頭玩着自己的手機,我看着窗外。
“凌萱,這裡。”一個男生喊着凌萱的名字,我擡頭看見一個女孩子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她是凌萱,跟小時候的長相沒有太大變化,她現在格子很高,腿很長,我看着她的背影,手緊緊的攥着,關節泛白。
“陸軒,你早到了嗎?”凌萱坐在位子上,我回頭的位置正好看見她。
那樣對一個男人愛慕的眼神我太瞭解了,他們低聲聊天,偶爾發出陣陣笑聲。
這一切都是凌萱造成的,我的各種不幸,我的人生也全都是這樣被毀掉。
我在被別人蹂躪的時候,她還能男朋友一起聊天說笑,我不能讓她這樣的美下去,我要報復。
我恨她,非常的恨!
我心裡暗暗下了決心,只要是她的,我一定都要搶回來。
回到療養院之後,在我再三的懇求下,做了無數的檢查與監測,喬南同意我回到學校。
除了上課之外,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跟蹤凌萱,她的時間基本花費在咖啡店裡面打工還有家教的工作,她跟我一樣,沒有朋友。
總是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叫陸軒,不是她的男朋友,因爲我在他們身上找不到愛情的影子。。
可是凌萱喜歡這個男人,從她的眼神裡面透露出來的感情太過於赤裸,這是她的硬傷,也是她的把柄。
我找私家偵探查到了陸軒的資料,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喜歡的是他們學校經管系的嘉寧,還曾展開過追求,但是一直都沒有結果。
我手上攥着這些材料找到了夏明成。
之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關係,一切都因爲我的復仇變得合理。
“夏明成,我要跟這個人在一起,他家的企業你要幫助一下。”
“在一起?”夏明成的臉色驟變,他打量着我提供資料上面的照片:“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我這麼大不該交個男朋友嗎?我就是喜歡這個人。”我的手指摸着夏明成的下巴,“難道我們之間還要繼續這種遊戲嗎?”
夏明成沒說話,他沉默了很久,最終撥打了陸軒父親的電話。
我看着他跟陸軒的父親聊着當下的經濟形式、企業經營情況、孩子學習之類的,夏明成那高高上語氣像是在跟我示威。
他的眼睛從沒有離開我身上,我也看着他,發泄這我的不滿。
幾分鐘之後,夏明成掛掉電話:“如你所願,晚上我們跟姓陸的一起吃飯。”他將一本護照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讓喬南帶你去韓國,把臉上的疤痕處理一下。”
“疤痕?”我笑着問夏明成,“怎麼處理?臉上的疤痕除掉了,那心裡的傷呢?”
夏明成被我的這句話弄的久久沒有說話,我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他的腿上,像是之前的那樣親密的姿勢。
“夏明成,我怎麼從你的眼睛裡面看見了內疚?還是別的什麼感情,你這個人唯利是圖,冷血絕情,我真不知道你現在的這幅樣子是在演戲還是別的什麼!說到演戲,是鄒玉教你的嗎?你們還真是夫唱婦隨,就我跟鄒玉這個長相,以後走出去不用說都會認爲是母女,哼!因爲我們長得太像了!”
我的手撫摸在他的心口處,“如果我有那個勇氣,就應該在每個你索求我的日夜裡將你千刀萬剮,你上我的時候心裡不會愧疚我嗎?我的青春,我的人生,都讓你毀了。”
夏明成將我緊緊的抱進懷裡,他的大手輕撫着我的長髮,那一貫溫柔的動作在我眼裡是那麼的諷刺。
“如果凌萱是你領養回來的孩子你會這麼對她嗎?讓她在你自己的身下受盡屈辱,讓她睡在不同男人的身下,陪他們玩着各種不同的變態遊戲。”我咬着下脣,忍着眼淚不讓它流下來,“爲什麼是我,爲什麼?”
夏明成將頭埋進我的頸窩,他的嘴裡呢喃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除了對不起,無話可說。
那無數聲的對不起在我看來沒有任何意義,我的手抱着他的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對不起有什麼用,夏明成,你告訴我,對不起能不能撫平這一切?”我的眼淚落在他的臉上,我才發現,夏明成的鬢角生出很多白髮。
良久。
夏明成那粗糙的手擦着夏陽的眼角,他從沒想過要夏陽怎麼樣,他一向運籌帷幄,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他不想傷害夏陽,他要一輩子將他捧在手心裡,呵護她,保護她。
這是他第一次想珍惜一個女人。
可是事實上他都做了一些什麼?佔有她,折磨她,將她送給別人?明明知道她愛上了自己,卻沒有勇氣接受,當看見夏陽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懷裡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一切都遲了。
他們之間沒有關於愛情的回憶,腦海裡面蔓延着煉獄般的折磨,還有無窮無盡的傷害。
夏明成將坐在自己身上的夏陽抱起來,她很輕,那一身骨頭架子硌得自己生疼。
“夏陽,從今天開始,我會尊重你的每一個意向跟選擇,只是請你別離開我,永遠在我身邊。”
“你是在跟我許諾嗎?”我的手將夏明成額頭上面的褶皺磨平,“是要我做你的情婦,還是接着讓我出去賣?”
我早已經看透了夏明成的虛情假意,那些動人的午夜情話,那些午夜纏綿的呢喃,都是安撫我的工具。他要結婚了,他對我所謂的迷戀,不過是我長得像鄒玉而已!
我從沒有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夏明成的眼神裡面透露着憤怒與隱忍,我的眼淚再次滑落。
我賭夏明成是在意我的,因爲我看他比我還要難過。
夏明成的手始終的都緊緊的攥着,我在他的臉上看見了我滿意的表情。
是的,既然你傷我傷的體無完膚,我爲什麼不能折磨你?
“記得給我打些錢過來,我每天下課還要回療養院太累了,我需要一輛車。”說完我沒等夏明成的答覆,整理整理衣服便出了夏明成的辦公室。
他會給我買的,因爲他說過,只要我想要的,他有的,都會給我。
老張再門口等了好一會,這是出事這麼久以來夏陽第一次找老闆。他每天看見老闆的唉聲嘆氣的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可是這是感情上的事,有句話說的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見夏陽出來他才進了夏明成的辦公室,彙報鄒玉的情況。
“老闆,手下的兄弟玩的太過了,一時沒搶救過來,死了。”老張將死亡證明放在夏明成的桌子上,“對外稱患有嚴重抑鬱症,自殺身亡的。”
夏明成沒看桌子上面的死亡證明,他隨手寫了一張支票,“拿去安慰一下她的家人,對了,查查那個叫周宇的,我不喜歡別人覬覦我的東西。”夏明成看了看桌子上面的名片,“夏陽的一點一滴都要向我彙報。”
老張連連點頭,“老闆,檢察機關對於老李的事情沒什麼動靜,您看下一步我們要怎麼辦?”
夏明成點燃了一支菸,“按兵不動,先觀望一下。”
老張接到指令之後退出房間,夏明成一個人在煙霧繚繞裡面思考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那些曾經傷害過夏陽的人,夏明成暗自發誓,絕對要一一讓他們得到懲罰,不惜一切代價。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拉開抽屜,夏陽情人節做的餅乾靜靜的躺在那裡。那天的一幕幕彷彿還在眼前一樣,夏陽那清純的護士服,那滿心歡喜的模樣,都被自己的自私狠狠的擊碎,永遠不能復原。
夏明成拿起一塊放進嘴裡,那無盡的酸澀再次襲來,伴隨着心裡的那點滴的疼痛,很苦。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我在晚上的飯局上第一次看見陸軒,陸家的態度十分殷勤,他們都爲能攀上夏明成這樣的大老闆欣喜若狂。
“陸軒,我跟你夏叔叔聊些公事,你帶夏陽出去走左,談談你們年輕人的話題。”陸軒爸爸看見陸軒始終都彆扭着,讓他帶我換個地方。
他不情願的帶我來到酒店的花園,一個人坐在涼亭中玩手機,我站在他面前,被漠視的滋味不好受。
“陸軒,如果我們訂婚,我爸爸未來所有的供應合同都跟你們家籤,前提是我們必須出雙入對,你可以選擇不,但是明天陸家破產的消息業界內馬上就會知道。”跟在夏明成身邊這麼久,我也知道了怎麼威逼利誘。
陸軒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我有喜歡的人,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會愛你。”
“我只要跟你訂婚,愛不愛我無所謂。”看見陸軒被我威脅到,我衝他展開笑臉,“先口頭訂婚吧,儀式以後再說,跟我爸爸說我不舒服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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