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擦些雲南白藥”我尷尬的笑笑,面前的男人高我一頭,他穿着純白的襯衫,淺紫色領帶,一頭細碎的短髮讓整個人看起來英氣逼人。“我們要下班了”
“不好意思”他苦笑了一下“我就是想確定你沒事”轉身拿起桌子上的西服和公文包,又不好意思的看看我“你們能找個代駕嗎,我喝酒了”
我讓店長詢問代駕公司,說附近沒有代駕員,店長恍然大悟“凌萱,你不是有駕照嗎?你送這位先生回去吧”
我楞了一下,素不相識,我纔不管這種閒事。“門口有出租車,您打車回家,明天早上再來開車”說完把車鑰匙放在吧檯上“店長,我先回學校了。”衝男人點頭示意了一下,轉身走出店門。
“哎..凌萱”店長的聲音被我自動屏蔽在腦後,這大晚上的,讓我去送一個喝酒的客人,虧店長想得出來。
由於是週末,學校學生不多,在回學校的路上顯得分外冷清。我緊緊的攥着兜中的手機,快步的向學校走去。這條路我走了三年,我甚至知道哪顆樹是新栽的,那顆書是剛被剪枝的,路燈下樹葉搖曳這,發出“沙沙”的響聲。遠處宿舍樓裡面點點的燈光,在這樣的夜裡顯得格外冷清。
突然從樹後竄出兩個男人擋在我面前“妹妹,一晚上多少錢啊?”我被他們的目光打量的渾身不自在。一步一步往後退,其中一臉麻子的男人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的拽進了他的懷裡“聽話,哥哥會讓你樂和的”,說完又摸了摸我的臉。
一股屈.辱和噁心從心底迸發,我試着掙脫他的牽制,另一個男人上來將手順着我的脖子摸了下去。
“救命....”我本能的呼救,卻不曾想,周邊黑漆漆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我依舊在掙扎,不斷扭動避免被他們觸碰我,雙腳踹在他們身上,許久沒掉眼淚的我,臉頰上滑過涼涼的東西。
“這妞不老實,趕緊的”麻子男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絹類的東西,那東西拂過我的臉,我便沒有了知覺,連意識也失去在黑暗裡。
我想起了小時候孤兒院的那顆杏樹,每到夏天的時候,我們一羣小朋友就會對着大樹流口水,有一個夏天,柳眉爬上大樹去給我摘杏,不小心摔了腿,錯過了領養他的人,而我也是心懷愧疚,可是沒過幾天柳眉就被領養走了,從此我再也不吃杏,有對中年夫婦是歸國的華僑,領養了我,我跟他們回家,一個人住大大的房間,陪我的只有那些玩具,我害怕,本能的想念孤兒院裡面的上下鋪,還有半夜磕牙的小夥伴,第二天我偷跑會孤兒院,被孤兒院的趙媽媽一頓罵,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凌萱,你這孩子真不值得心疼,放着那麼好的家主不去,真是賤人賤命。
我再也沒有被領養過,高中我就選擇了寄宿學校我沒有家庭,沒有童年,我從不說小時候的事,是爲了維護我那可憐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