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前,軒轅梟還沒背叛軒轅家造成軒轅家的動/亂之前,他在軒轅家的地下精|子庫裡幫極光那位當時被稱爲天才科學家的母親,偷出了她心愛的男人的精|子……嗯,就是娃娃老爸軒轅徹的精|子,然後極光母親遠去冰島開始秘密進行人工受精,直至極光出生之前的全部消息都是軒轅梟所封鎖的,這樣的關係,你明白?”
鬼醫路易猛點頭。
“然後,在極光出生的同年軒轅梟叛變事件之後,極光母親帶着極光開始滿世界的流浪,避開娃娃老爸的找尋,直到極光十三歲,她不幸重病身亡的前兩天她才主動聯絡了娃娃的老爸老媽,讓兩人去接極光,在臨終前,爲了報答軒轅梟她逼極光發了誓——不管軒轅梟如何,做了什麼,極光都不準插手他與軒轅家的恩怨,不準參與追殺他的行動,更加不準與娃娃爭奪軒轅家的繼承權,進入軒轅家的核心權力圈子!”夜殤說到最後,薄脣已經緊抿成危險的冰冷直線弧度!
這是他所見過的最愚蠢的遺言!
更是因爲那個女人臨死前給軒轅梟的電話,才造成了娃娃在那一天變成孤兒的慘劇!
原來是這樣!某個聽八卦聽得很爽的邪惡醫生一臉的恍然大悟。果然很精彩,極光那傢伙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吧?
“所以,不能對軒轅梟出手的極光,在我瀕臨死亡之際,除了找閻傲交易還能找誰?”輕輕的吸了口氣,夜殤將胸腔中泛起的狂怒殺機壓下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臉恍然大悟的好兄弟,嘴角弧度有些譏誚。如果沒有那個荒謬的遺言,依照極光與他的能力,或許不必等閻傲,他們就已經可以手刃軒轅梟這個叛徒了吧?
“就是說……線索又斷了。無解了。”拍拍手,鬼醫路易收起臉上八卦的恍然大悟,一臉邪魅地盯着夜殤,口出驚人之語:“提到極光,有句話我想問很久了,我說夜殤,你跟極光真的不打算告訴娃娃,除了你之外,她還有個哥哥?你們兩個要一直瞞着她這些秘密?”
眼神瞬間變了變,夜殤的清俊的輪廓當場籠罩上了一層陰霾的微冷。
“路易,你話太多了。”
“好吧,隨你們喜歡吧。同父異母與同母異父……你們幾個人的戲,總是讓人百看不厭。”邪魅的一笑,眼底的詭譎光芒暗閃,鬼醫路易舉手投降,一臉的無賴樣。
“哦,對了,話說回來,娃娃說今晚要在這裡過夜的,閻傲那傢伙不會發狂殺過來吧?”他壞笑着問。
夜殤直接給他一個冷眼,無視之。
沒人知道,今夜,註定是又一個不該發生的錯誤的開始。
閻傲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朝陽的金色光輝正好透過白紗窗簾斜斜的照進了室內。
腦袋裡傳來的昏沉感,讓他很不是適應,微微的眯着眼眸看着天花板,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身邊的位置——優
美的手掌驀然落了空,沒有人睡在身邊的冰涼感讓他瞳孔迅速的一縮,霍然轉過臉去!
她不在!
“傲少爺,如果你要找/娃/娃/小/姐的話,就只能去夜殤少爺那裡了,今天是你跟夜殤少爺一起進手術室的日子,她已經先趕過去了。”剛剛將收好的簡易醫療頭盔與藥箱送回自己房間的小米,帶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走進來,見到他吃力的坐起來,眼珠轉了轉,扯出完美的謊言,神色間有些莫名的緊張!
她忙活了一晚上的洗腦是否成功,就看現在他的反應了。
什麼?閻娃娃,該死的你,居然還這麼緊張閻夜殤!聞言,閻傲立即陰沉下了妖孽俊臉,薄脣陰鷙的抿起,憤憤的捏了捏手指,在心裡恨恨的低咒,卻在下一秒發現了不對!
“小米!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極光那傢伙也過來了?還有,你來幹嘛?”驟然緊眯着狹長鳳眸,閻傲不悅的狐疑的危險而妖異的盯着她,危險的黑暗氣息從身軀散發而出,“誰又準你進我的房間了?”就算她帶着他給極光的閻家家徽,她能進的也只有龍隱院而不是他的臥室吧?
忘了,忘了,這三天的記憶真的全部清洗掉了!
小米絲毫不在意他的惡劣態度,雙眼發亮而喜悅地瞪着他,暗地裡雀躍歡呼,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一本正經地瞎編,反正死無對證:“哎呀,傲少爺你還真是貴人忘事多,我昨天來的好吧?極光少爺要今天才過來呢,我們可沒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是在冰島的研究所呆膩了,來你這裡玩玩罷了。”
彈了彈手指,她打了個大大的欠呵轉身往門外走,“至於小米我爲什麼能進您大少爺的臥室,是娃娃小姐拜託我的~~她讓我在這個時候如果你還沒起牀就來叫你起牀,你有什麼意見就去跟娃娃小姐抗議吧!不過呢,我還是覺得傲少爺你動作快點比較好哦,已經將近九點了,那麼多人在等你進手術室呢。”走到門口,她回頭拋給緊皺着眉心的閻傲一個詭譎的眼神,“另外,傲少爺,提醒你一下,酒喝多了傷身啊~~~”
嘿嘿,閻傲,好好的享受遊戲我小米大人爲你特別設計的假象吧~~倒了那麼多酒,她心疼啊,那都是紅花花的鈔票啊……她竊笑着閃人。
酒?喝多了?
閻傲扶着昏沉的腦袋,眉心打了個死結,忽然像感覺到了什麼,不由用力的嗅了嗅空氣,房裡的空氣竟然漂浮着濃郁的酒精味道,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滿是酒臭味,驚疑的一挑眉宇,他鋒利的眸光掃視着室內,居然在地板上發現了七八個昂貴的洋酒玻璃瓶子。
Shit……他居然喝了那麼多酒麼?可是爲什麼他頭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喝酒的記憶?就連喝酒的原因都不知道……但是腦袋這種不舒服的昏沉感還有身體的虛弱感,太陽穴偶爾的悶痛感,跟宿醉沒什麼兩樣……該
死的,真的是酒精誤事!就連這幾天的記憶他都沒有什麼印象……
腦袋一片空白茫然,苦苦思索無果的閻傲,扶着混沌的腦袋算是默認了自己真是喝多了的事實,冷着一張臉起身,隨意的在換衣間拿了一套衣服走進浴室,卻冷不防在經過洗手檯的半身鏡的時候,眼尖的發現自己的右耳上似乎少了點什麼!
狹長鳳眸再度危險的眯起,他猛然停下了腳步,雙手撐在黑色的大理石洗手檯上,俯身審視着鏡子裡的自己。
“耳釘,我的水晶耳釘呢?”剎那間,妖孽俊顏上冰霜滿布,他死死的瞪着僅僅是剩下一個小洞的右耳耳垂,冰涼的寒意爬滿了背脊,他的水晶耳釘怎麼不見了!
“冷宿!”他低聲咆哮,轉身衝出浴室,抓起枕頭旁邊的手機,直撥自己最熟悉的心腹手下的電話號碼!
焦躁的他,一點都沒發現自己撥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前面的數字,竟然是國際長途,徑直對那邊緊急接了電話的人咆哮:“冷宿,給你五分鐘,馬上給我滾到龍隱院來!”
“呃?傲少爺?我……我現在在美國,在Emperor這裡,您不是讓我跟凌對換工作麼?”冷宿愣了愣,錯愕的莫名其妙的乾乾巴巴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閻傲優美的下頜驀然繃緊,驚疑不定,他怎麼不記得他這麼指派過?
“當時娃娃小姐也在的……您忘了?”冷宿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詞眼,生怕他一怒一下又將他逐出閻家。
該死!她當時也在?怎麼會發生這麼荒謬的事情……天殺的,以後絕對不能再喝那麼多酒了!憤憤的低咒,閻傲冷着臉揉了揉太陽穴,冷聲道:“既然這樣就算了,就這樣。”看樣子,水晶耳釘的下落看來只能等會吩咐凌尋找了。
收好手機,他臉色又一陣陰晴不定的變幻,摸了摸耳朵,努力在空白的腦袋裡回想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到最後,卻還是隻能紛忿然的抿緊薄脣丟下手機,冷佞着一張俊臉再一次踏進浴室。
隱隱約約的他覺得有什麼對方不對勁,卻怎麼找都找不出來,只能無力的放棄。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再怎麼折磨自己的腦細胞都是沒用的。
與其折磨自己的腦細胞,他還不如去洗個澡,讓自己的腦袋清醒清醒,看能不能想起什麼,更何況……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私自一人出門了,在她心裡面,閻夜殤的分量比他還重,他的警告他們的交易她完全都不放在眼裡!
難道她真的以爲,他說得出做不到麼?
“閻娃娃……兩個月的時間是很快的,如果到時候你不能讓我滿意,沒把閻夜殤與黑無憂的存在從你的心裡抹去,那就別怪我沒有人情味了!”冷冷的恨語,扭開熱水蓬浴頭的開關,閻傲閉上雙眼,任由氤氳的熱水沖刷在臉上,眉眼之間的陰鬱暴戾揮之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