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交心(5)(月票過50加更)
“我好心疼你,是真的真的好心疼。”
抓下司擎堯的手,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凝蹭着身子往上移去了幾分,將光潔的額頭抵在他的眉間……
“怎麼會有那麼壞的媽媽呢?她都不會疼惜你的嗎?”
紅着眼眶,安凝哽咽不已的說着話,眼角的淚珠,更是滴答滴答的不停往下掉……
“你這麼好,她竟然都忍心欺負你 ̄ ̄”
沒辦法,她忍不住,是真的忍不住,只要一想到司擎堯承受過多少的疼痛和折磨,她的心臟都要疼裂了!
“以後,以後我疼着你,我愛着你,好不好?”
輕輕的蹭了蹭司擎堯的俊挺鼻子,緊緊的摟着他,安凝的幽蘭氣息悉數撲到了他的臉上,雙眸間的深情,柔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媽媽曾說過,相愛的人,不僅要學會珍惜,更要懂得付出,用心去呵護着對方,纔會讓感情更加的長久……
雖然作爲男人,疼愛女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那也不表示女人就只要享受就行了,要知道,無論是多強大的男人,也都有柔情的一面,他們也是會需要疼愛的,至少,他會希望得到自己所愛的女人的呵護與珍惜。
安凝那清柔的嗓音之中,透出的,是絕對的疼惜,那雙澄澈眼眸之中,雖然瀰漫着水霧,可是內裡的心疼光芒,卻是那般的明顯,直直的投射進了司擎堯的眼中,更沁進了他的心腑深處,就像是滑過了道道溫暖的泉水一般,舒緩而又沁暖他的心,他那顆剛剛因爲講述過往而越發冰冷的心……
“小東西!”
薄脣微微抿了抿,愛戀不已的輕哼了聲,司擎堯猛地封住了安凝的脣,用實際行動告訴着她,他有多樂意讓她疼着、愛着。
因爲彼此是緊緊的擁抱着的,男人身上那淡淡的菸草味道,那灼熱的體溫,都熨帖進了少女的心底,讓她也情不自禁的緊貼着他回吻了起來,一時之間,溫情四溢……
直到將安凝吻得透不過氣來,直到彼此之間再無任何的空隙可言,司擎堯終於離開了她的脣,臉上滿滿都寫着意猶未盡……
要不是因爲還有事情沒解釋完,他纔不捨得中途停下來!
“那以後你就多疼我一點,少氣我一點。”
愛憐地撫上安凝的臉頰,薄脣勾出彎淡淡的壞笑弧度,司擎堯半似調侃半似認真的開了口,臉上的表情,邪魅而惑人,彷佛有種勾魂攝魄的魔力一般……
“嗯。”
雙頰一片酡紅,凝結着猶未半乾的淚珠,安凝忍不住回給司擎堯一個甜甜的笑容,真是要命,以前就聽說過陷入愛情之中的女人,情緒就會像是六月傍晚時分的天氣一般,時而暴雨雷電,時而朝霞滿天的。
瞧瞧她自己,現在不就是這樣子的麼,又哭又笑的,真是丟人!
不過司擎堯可不覺得,相反,這樣子的安凝,在他的眼中是堪稱絕美的,要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的率真,那種毫不做作的真實,讓他覺得分外的可貴。
然而……
“凝兒,你就是因爲誤會了這一點,所以才說我,髒的嗎?”
頓了頓,司擎堯簡直是咬牙切齒一般的說出那個字眼的,要知道,一想起早上在車內的那一幕,饒是剛硬如他,也是隱隱會有絲絲的痛楚的,不爲別的,只爲她的嫌棄與趕離……
在司擎堯的心中,兩個人,一旦相愛了,一旦決定將自己的心交給彼此了,那麼,無論遭遇到何種的坎坷與困難,都不應該對對方產生任何的嫌棄和鄙夷的。
不,不對,不僅不應該如此,應該說,就算是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她也不可以拋棄他!甚至於,她應該越發堅定的站在他的身側,將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告訴他,她的信任與執着,而後,陪着自己走下去,直到永遠……
至少他對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上午我說的幾乎都是氣話,你別當真。”
芊臂緩緩擡起,撫上了司擎堯的臉頰,安凝儘量將聲音放到了最低,輕輕柔柔的說着話:“真的,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裡去的。最關鍵的是,我吃醋了,就算並不相信裴筱雅所說的,可是我也依舊好嫉妒她,因爲,我以爲你曾經和她有過什麼,我當時以爲你的心裡還有她,甚至於,我還以爲你只是把我當成了她的替代品。”
“再加上你又是一離開就徹底的沒了消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擔心你一忙起來就又顧不上按時按點的吃飯休息,更擔心你……不要我了,所以心裡真的是一點底都沒有,才……”
對吧對吧,雖然她是有錯,說話欠缺考慮了,可是他也有錯的啊,全無音訊,這簡直堪稱是世界上最最殘忍的對待了!
她情願他兇她,吼她,甚至於是揍她的小PP,都好過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簡直就像是在玩人間蒸發!
“快說,你上午走的那麼急,是去見裴筱雅了吧?爲什麼?”
一想到早上他走的那麼堅決,安凝就憋不住了,低下頭,張嘴咬在了司擎堯的胸膛處,狠狠的咬了一口,喉嚨裡更是烏拉烏拉的哼哧着,表示着她那相當強烈的不滿和抗議!
“好了好了,順順毛,順順毛。”
低笑着,司擎堯輕輕的撫摸着安凝的背,時不時的拍上一下,那動作,呵,簡直和他嘴裡所說的順順毛無異了……
“裴筱雅出了車禍,大量失血,我是趕過去爲她輸血的,當時太急,所以纔沒時間和你解釋。”
用鼻息重重的“哼”了聲,安凝簡直都快要嫉妒死了,趕過去爲她輸血?竟然對她這麼好?!
不過在吃醋的同時,安凝心裡頭更多的,卻是疑惑,濃濃的疑惑。
她知道,以司擎堯那種冷情的性子,想要讓他心甘情願的獻血救人,沒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可能性幾乎爲零!
“她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