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研,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絕對不會!”
程擎天沒有拆穿蕭汐研明顯的逃避的話語,而是用着無比深情的眼神看着蕭汐研,一字一句的說着。
“喝點粥,然後好好休息!”
蕭汐研不着痕跡的甩開程擎天握在自己手上的大手,然後拿起勺子開始喂着程擎天吃着粥,程擎天配合的吃着,兩個人之間沒再多說話,房裡安靜的仿若一根針掉下都能聽到……
吃完粥後,蕭汐研藉口去幫他買點日用品,轉身離開讓她覺得壓抑的病房。而程擎天看着蕭汐研逃避一般的身影,眼底閃着一抹深邃的光芒,久久未曾散去。
手中提着日用品,明明應該在五樓停下的,可是手指卻不受控制的按了八樓,當停在八樓的時候,電梯到達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蕭汐研看了一眼外面,站在原地突然間像是醒過來似的,看着走進來的沈寶怡,而沈寶怡用着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蕭汐研,這是蕭汐研跟沈寶怡兩個人第一次見面……
蕭汐研看着沈寶怡,扯了一下脣角,卻看到沈寶怡面無表情的按一樓,然後突然開口說道:“喝杯咖啡!”
完全不是徵求意見的而是直接命令式,蕭汐研也沒有拒絕,便隨着沈寶怡兩人一起來到醫院對面的咖啡廳,兩個人走了進去,被領進了一間雅間裡。
沈寶怡優雅的喝着咖啡,看着坐在對面的蕭汐研,蕭汐研也一直安靜的喝着咖啡,臉上沒有任何不自在我表情,兩個人各懷心思,坐在那裡,各自喝着咖啡。
“你跟笙的事情我都知道,笙都有跟我說過,一個正常的男人需要找人發泄是正常的事情,我應該要跟你說句感謝的,因爲有你幫着笙打着掩護,讓我爹地不知道真相,更加喜歡笙。我很愛笙,這個男人真的擁有着讓所有女人心動着迷的本質,如果不是我們家教太嚴,不允許婚期有性行爲,我想你也就不會存在了!我們家裡不像別的家裡一樣,可以隨意的讓男人發泄yu|望,我想就因爲這一點,笙纔會這麼的愛我!尊重我!”
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對面依然面無表情的蕭汐研,沈寶怡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跟笙在一起,也無非就是想要錢,你想要多少,我都會給你。但是你要有一點自知之明,一旦我跟笙結婚後,你立刻跟笙兩個人之間斷的乾乾淨淨,笙有了我之後,也不會再碰其他不乾淨的女人。與其等到厭倦了撕破臉,何不自己識相的遠遠的離開,而且還可以拿到好處,你說是嗎?!”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笙發泄的女人,希望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而不需要我再提醒些什麼!這裡是五百萬的支票,等我和笙結婚後,你立刻離開笙,我會再給你五百萬!”
沈寶怡纖細的手拿起桌上的笑,在支票簿上寫下一個數字遞給了蕭汐研。
蕭汐研看着眼前的那個數字,然後脣邊勾起一抹笑,伸手毫不猶豫的收起,然後放進自己的口袋。
站起身,看着沈寶怡說道:“謝謝你這麼慷慨,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放心,該離開的時候我會離開!對了,謝謝你的咖啡,很好喝!”
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猶豫。
而手按在口袋上的支票的手緊的可以看出手背上的青筋。
走出咖啡廳,拿出手中的支票,看着那五百萬的數字,蕭汐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真好,又多了五百萬了,看樣子,這一次自己是賺翻了,不僅有了皇甫笙的一千萬,還能有着這正牌給一千萬,實在是有錢人,一出手就如此的大方,那個一向以節儉出名的市長,女兒隨便就能拿出一千萬,還真的夠勤儉的。
過了探病時間,醫院裡顯得有些安靜,在樓梯道口,感應燈因一道低吼聲而突然變亮,映出被抵在牆壁上女人的臉,蕭汐研臉上的表情還來不及遮掩便直接映入皇甫笙的眼底。
大手霸道的捏着蕭汐研的下額,強勢的讓蕭汐研的目光與之糾纏在一起,剛剛的低吼還在耳裡迴盪。
“你還想往哪裡逃?”
往哪裡逃?是啊,她應該往哪裡逃,明明不應該上來,可是雙腳卻不受控制的往這裡而來,眼底有着無盡的悲傷,爲自己,也爲眼前這個男人。
“說話!”
皇甫笙看着眼前沉默不語的女人,明明眼睛看着自己,卻彷彿永遠也進入不了那眼眸深處一般。
“我只是路過!”
聽聽多麼蹩腳的解釋,多麼蹩腳的藉口。
“蕭汐研,你路過的還真是讓人歎爲觀止,承認關心我就這麼的難嗎?”皇甫笙似乎有些心疼的撫着蕭汐研那倔強緊抿着的脣,那波光流轉間,浮動的流光,裡面蘊藏的情緒直傷人心。
“放開我,皇甫笙,程還等着我!”
蕭汐研微微的掙扎了一下,知道他沒事就可以,只是想親眼看看他沒事,只要他沒事就好!
“該死的,別在我面前提他!”
皇甫笙對着蕭汐研低吼着,感應燈因爲兩個人之間的聲調而忽閃忽亮,營造出一股*的氛圍。
“皇甫笙,這不像你,這不應該是屬於你的表情!”
蕭汐研伸手把那在自己臉上摩挲的大手給拉下,然後慢慢的鬆開,伸手想推開禁錮着自己的皇甫笙。
“蕭汐研,還記得合約的內容嗎?”
“……”
蕭汐研擡起水眸,看着皇甫笙眼底的神色,波光流轉間,眼底淡淡的困惑之色……
“就當你是在假裝愛我!在這一刻你只是假裝愛我可以嗎?”
皇甫笙看着蕭汐研的雙眸,一字一句的吐出合約的內容,而蕭汐研聽到皇甫笙的話時,眼底慢慢的染上一層水霧……
慢慢的閉上雙眸,推拒的雙手慢慢的鬆開,整個人放鬆的被皇甫笙抵在牆壁上,假裝愛他是嗎?
此刻自己只是假裝愛他……
皇甫笙的一句話,似乎是要讓自己把心底的那股壓力給卸下,雙手放在皇甫笙的手臂上,心底卻涌現着無盡的傷悲,他們兩個人就像是背靠背的刺蝟一樣,就算是心底真心的想要靠近可是在靠近的時候,卻依然是被對方刺的那樣疼。
慢慢低下的頭,灼熱的呼吸席捲而來,蕭汐研慢慢的閉上雙眼,皇甫笙的脣落下的時候,她圈上了皇甫笙的脖子,讓自己放開一切,把自己的思緒拋在屬於她跟皇甫笙兩個人的情緒裡。
在一吻終於結束後,大手摩挲着那消瘦的臉頰,爲什麼這張巴掌大的小臉越來越瘦了,瘦的甚至都可以摸到顴骨了,那樣的明顯,本來就靈動大的眼睛,此刻更是在消瘦的情況下,顯得更加的空靈明顯。
蕭汐研微垂着雙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相貼在一起,讓彼此間的溫柔之色流轉,淡淡的悸動在心與心之間,是無法敘說的心悸。
有些話在喉間,是一種不願意挑破的默契。
在自己處於生死間時,自己腦海中閃過的人影,他是那麼明確,在以爲自己會有事的時候,腦海中閃過的人是誰。而在看到蕭汐研衝到自己的面前,甩自己一巴掌的時候,即使掩飾的很好,但是眼眸深處的那抹神色依然如重捶一樣撞擊進他的心底,他太過於清楚的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她的眼底看到那種神色……
手機鈴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安靜,蕭汐研在皇甫笙的注視下拿起電話:“程!”
“汐研,我的雞汁湯麪呢?我快餓死了,醫院的食物簡直就是在禍害我的胃,善良的汐研,快來救我於水火中吧!”
程擎天在電話一接通後便在電話那邊撒嬌着。
皇甫笙聽着電話裡傳來的程擎天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一瞬間便變得冰冷,而蕭汐研看了一眼皇甫笙,對着電話那邊的程擎天說道:“已經在樓下了,馬上就來!”
電話收了音,而皇甫笙更加壓緊蕭汐研,讓蕭汐研一點都不能動彈,低頭,在蕭汐研的耳邊輕訴般的說道:“汐研,別走!”
“皇甫笙,演戲總會有落幕的時候,而戲一旦落幕,便等於回到現實!”
蕭汐研慢慢的推開皇甫笙,沒再看皇甫笙一眼,轉身邁着步子,一步步走着樓梯往下。
皇甫笙聽着那淺淺的聲音一步步的往下走,聲音很輕,就仿若蕭汐研正在慢慢的試着從自己的心底一步步的走離,有些惶恐的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似乎是想要把那個在自己心底的人強行的留在自己的心底,直到那聲音消失不見,皇甫笙還站在原地,心似乎一瞬間便被人掏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