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師兄,你還沒這資格,我不管你們三個是什麼妖魔鬼怪,企圖蠱惑韓雲珊,告訴你,若不是韓雲珊在這裡,我弄死你們三個。w?ww.`”張羿用惡毒的眼神盯着寧塵,壓低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
“珊珊姐姐,剛纔張羿師兄說要弄死我們三個。”
幾乎就在張羿這話出口的剎那,白胖子指着張羿,對韓雲珊告狀道。
“嗯?有這事?”韓雲珊忽然轉過頭,冷冷的望着的張羿,質問道。
見白胖子如此舉動,張羿頓時就石化當場,心中更是一凜,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白胖子竟然會如此直接。
“呃,不,不。”望着韓雲珊兇惡的目光,張羿連連擺了擺手,賠笑道:“我,我只是跟這三位小友開玩笑呢。”
“張羿師弟,從你一出現,就處處跟我過不去,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服氣啊?”韓雲珊冷冷的望着張羿,一雙如白玉的小拳頭已經微微攥了起來:“要不要我們倆找個地方單練一下,讓你看一看我韓雲珊到底有沒有實力做你師姐!”
聽到這話,張羿頓時只覺得背後一陣冰冷,額頭上更是生出一層薄汗,韓雲珊的實力到底是何等恐怖,他怎能不知,於是連忙道:“不敢,不敢。?.?`”
對此,韓雲珊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張羿,輕蔑之色盡顯,然後不在理會。
“張羿,只是幾個小小書生而已,犯得着讓你耿耿於懷麼?你韓師姐乃我上清觀的驕傲,一切都聽她的,記住你們的目的是尋寶,是弄死二姨。”無跡道人見韓雲珊對張羿有所成見,連忙通過傳音符勸解道。
雖然上清觀的隊伍之中忽然冒出三個陌生人,也讓無跡道人心中有些彆扭,但這是韓雲珊的人,無跡道人還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從嚴格意義上講。韓雲珊已經是靈丘宗的弟子了,乃國主麾下弟子,人家來幫上清觀,那是情分。
她若甩手不管。在凝氣期的弟子之中,幾乎沒有人能夠壓制寧桂與二姨了,更何況現在二姨到底在什麼地方,不得而知,天曉得這個傢伙會在什麼時候冒出來。
無跡道人都這麼說了。張羿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寧塵,心中只能悻悻作罷,乖乖的利用自己的靈氣,去保護寧塵,心中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又經過了一個時辰的行進,寧塵以及上清觀衆人,終於穿過了陰森詭異的夢邪谷,眼前頓時一片開闊,是一片廣袤的紫色草原,在草原的盡頭。??.??`co?m則是一層淡淡的五色光幕。
透過光幕,寧塵已經能夠清楚看到,一片片波光粼粼的湖水,五顏六色的,而在這風紫湖的這片區域之中,大大小小的湖泊足有幾千個,其中就包括寶隆公主無比渴求的聖女池,而這幾千個湖泊,統稱爲風紫湖羣。
而在那一片光幕的旁邊,則聚集了足足上萬人之巨。其中六成以上,都是北海國的修士,其中北海國第一天驕齊萬祖赫然在列。
此時此刻,他正盤膝坐在一條烏黑色的亞蛟之上。閉氣凝神,而在他的身旁,則橫七豎八,躺着七八具三觀修士的屍體,一個個死相悽慘。
至於三觀的弟子,望着齊萬祖則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雙方劍拔弩張,但卻無人敢上前。
隨着齊萬祖的樣貌進入到寧塵的視野之中,寧塵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堂堂北海國第一天驕與寧桂齊名,寧塵怎能不知曉,只是沒有想到,他也會來,這一下風紫湖熱鬧嘍。
反觀坐在大葫蘆前面的韓雲珊,望着躺在齊萬祖身旁的兩具上清觀修士屍體,俊美的雙眸之中,頓時閃過了一抹冰冷,身上更是閃過了一股冷冽的氣勢。
“這吟北遺蹟本事在我大靈丘國境內,怎麼會放進來如此之多的北海國修士?”韓雲珊目光之中閃過一抹憤怒道。
“呃,這個……”張羿停頓一下,欲言又止,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嗯?有什麼隱情嗎?”韓雲珊將目光對準張羿,逼問道。
“珊珊,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問得好。”寧塵斜着眼皮望了一眼張羿,假惺惺替張羿開脫道。
而寧塵這話不說倒好,一說直接就將韓雲珊的好奇心勾了起來:“陳公子,莫非你也知道?”
“呃,這個……”寧塵撓了撓腦袋,也學着張羿,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公子,我韓雲珊就沒有什麼朋友,我把你當知己,難道你也要瞞我?”韓雲珊望着寧塵,開口道。
“珊珊誤會了,不是小生不說,是小生不敢啊。”寧塵擺出一臉苦楚,爲難道。
反觀張羿乃至上清觀弟子,額頭之上已經直冒冷汗了,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北海國弟子?他們心中怎能不知曉?那可是不折不扣的醜事啊。
現在無論是張羿,還是上清觀的弟子,都恨不得上前直接將寧塵掐死,殺人滅口再說。
“陳公子,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敢把你怎樣,你儘管直言便是。”韓雲珊接着道。
“那好吧,據小生之前得知,這吟北遺蹟之所以有這麼多北海國修士,就是因爲之前上清觀與北海妖道勾結造成的,他們故意將之前已經霸佔的北寒城,拱手讓給了北海妖道,才讓吟北遺蹟有了缺口,讓北海國有了可乘之機。”寧塵語氣堅定,如實說道。
隨着如此話語的出口,再看韓雲珊目光之中頓時噴出火來,她平日雖然性子極冷,但卻剛正不阿,對北海國也是一百個看不慣,更是視北海妖道爲邪道,但這一刻,卻萬沒有想到,自詡名門正派的上清觀,竟然與北海妖道串通一氣,這簡直就是不擇不扣的醜事!
“可有此事?”韓雲珊將怒目對準張羿,語氣冰冷道!
“這個……師姐,這其中還有一些誤會的,上清觀也是爲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張羿支支吾吾好半天道。
“這麼說來,陳公子這話是不假了?而爲了利益爲了好處?難不成就是引狼入室、勾結邪道嗎?簡直就是齷蹉!”韓雲珊指着極遠處的六七千名北海國修士,向張羿質問道,整個人徹底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