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馮霆”
聽到這個名字,魁丘子臉上的神情明顯就是一動,他自然知道馮霆正是他排出的離域弟子之一。
“快他來面見我。”魁丘子表情肅然,連忙說道。
片刻
再看符琅閣大門之外,馮霆帶着五十名湛盧閣弟子,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身上更是散發着滾滾氣勢,雖然每一名離域弟子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但五十名湛盧閣弟子,全部返回,無一重傷
在他們身後,還拖着一隻足足有三丈多高、渾身上下佈滿鱗片的妖獸,通體烏黑,此妖獸名爲鬼面鱗獅,擁有凝氣八層的戰力,極其難以對付,在附近極爲少見,同樣它身上的鱗皮、心膽,也是製作符籙,或是煉製丹藥的絕佳材料。
隨着鬼面鱗獅進入到衆人的視野,所有人的神色無不爲之一動,鬼面鱗獅都能被制服,這湛盧閣的弟子,到底吃了什麼藥,竟然能夠有這種戰力。
就連魁丘子本人,都大感意外,強大的坤域、坎域竟然損失慘重,最弱的離域倒是全員迴歸,這太奇怪了。
“參見掌門,弟子馮霆,回來覆命,湛盧閣探尋完畢,無一人重傷,更無一人死亡”馮霆來到魁丘子的面前,深深一拜,鏗鏘有力道,語氣更是充滿自信。
“馮霆,剛剛我從玉簡中得知,吟北遺蹟兇險無比,你們又是如何安然無恙返回的還殺死了一頭鬼面鱗獅。”魁丘子無比好奇的詢問道。
“回掌門,這多虧了寧塵師弟爲湛盧閣提供了一百張,面對呼嘯的妖獸羣,遊箭符瞬間形成箭雨,強大的威力,讓我們得以倖免於難。”馮霆如實說道,然後又將一枚玉簡雙手奉上。
這玉簡中,正是這次探尋的經過,以及收集到的大量信息,不過,這些都是機密,暫時是不會公開的。
“遊箭符”魁丘子接過玉簡的同時,眉頭微微一皺,這遊箭符不正是剛纔寧塵與杜子然爭論的問題符籙嗎
“這遊箭符,你還有嗎”魁丘子望了一眼寧塵與杜子然,向馮霆問道。
“雖然所剩不錯,但還有。”馮霆如實迴應道,然後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不過,已經被使用了很長時間,看起來略有些破爛,符紋也已經開始模糊了。
只是當魁丘子接過遊箭符仔細看了看之時,陰沉的表情卻是猛然一變,他雖然不擅長制符,對畫道也並非精通,但是修煉了這麼多年,接觸各種符籙無數,魁丘子還是略懂一些的。
只見這遊箭符線條流暢、優美,處處充滿着玄奧,並且自稱體系,甚至每一個細節都是精雕細琢,絲毫看不出有何問題。
魁丘子自己都忍不住試了一下,心中都是驚歎連連,這遊箭符注入靈氣,運轉流暢無比,充滿多變,絲毫不像是問題符籙。
這一刻,魁丘子心中彷彿已經有數了,望了一眼寧塵,最終一點點將目光落在了杜子然的身上,冷聲道:“杜子然,這就是你所說的問題符籙”
杜子然自然注意到了魁丘子神態的變化,心中微微一緊,額頭上不禁生出一層薄汗,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馮霆會出現。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咬死遊箭符有問題,這種符籙必然會進行多方面鑑定,到時杜子然就可以在裡面動些手腳了,畢竟在妖靈宗絕大多數的制符大師,都在天墨府中。
只是這一刻,壓根就沒有給杜子然動手腳的機會。
不過,事到如今,杜子然必須要咬死不放纔可以,於是杜子然對着魁丘子一拜,堅定道:“是的。”
“那你告訴我,這遊箭符的問題在哪裡”魁丘子也不糊塗,接着追問道。
“呃”杜子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連忙道:“我們天墨府懷疑,這種符籙長時間使用,會產生自爆。”
“胡扯”
還沒等魁丘子說話,馮霆再也忍不住,望着杜子然高聲道:“我們深入吟北遺蹟,歷經多次苦戰,消耗近百張遊箭符,也沒見哪張會自爆的。”
說罷,馮霆直接對湛盧閣弟子擺了擺手,接着再看湛盧閣弟子,紛紛將消耗殆盡的遊箭符全部取了出來,一字排開擺在了魁丘子的面前。
所有的遊箭符全部都是符紋淡化掉了,但符紙完好無損,沒有絲毫爆裂的痕跡。
一百張遊箭符被用成這個樣子,一點問題都沒有,並且經歷了慘烈的實戰,還幹掉了一頭鬼面鱗獅,這足以說明一切。
望着眼前這一百張已經被消耗殆盡的遊箭符,完完整整放在自己的面前,魁丘子的臉色已經變得不那麼好看了,目光之中更是閃過了一抹怒火。
“杜子然,這就是所說的問題符籙”魁丘子冷眼望向杜子然,語氣低沉且冰冷,就算是這杜子然是他的大徒弟,師徒手足情深,但這種污衊同門的事情,雖不是大罪,但卻非常惡劣。
同樣也就變相說明了,商洪波、坎域弟子深入到離域,分明就是無理取鬧,打壓遊箭符,穩固天墨府的地位。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杜子然的額頭之上,豆粒大的汗珠已經滲了出來,目光之中更是閃過了一抹慌亂之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寧塵逼到如此絕境:“或許寧塵賣給湛盧閣的符籙沒有問題,但是賣給其他弟子的,就說不準了。”
站在寧塵身旁的白心瑤,見杜子然已經變得如此不要臉,原本興奮的俏臉上,也閃過了一抹憤怒之色,都到了這個份兒上,竟然還血口噴人,這杜子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下作。
反觀這個時候的寧塵,冷冷的望了一眼杜子然,接着對魁丘子一拜道:“掌門師叔,我寧塵乃一介書生,信奉先賢之道,做事,掌門師叔現在可以親自派人進入離域,可以隨便調查,看看有沒有遊箭符會自爆的事情發生,如果沒有,請掌門師叔還我畫仁閣清白。”
寧塵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魁丘子心中已經有數。
然而,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恰在此時,再看符琅閣門外,大長老齊倫忽然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身上散發出隆隆氣勢,臉上更是寫滿了怒意。
“齊倫師弟,你怎麼突然到此何事”魁丘子見齊倫忽然出現,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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