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源那個樣子,萱草想了想剛纔小白師兄的模樣,他對自己都是這樣了,態度算不上好,更別說是對袁源了。想到這裡,她對袁源只能報以同情的目光。
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萱草就回了房間,她其實挺好奇小白師兄在幹嘛,怎麼那麼認真。但是想到小白師兄剛纔的臉色,她還是決定,敬而遠之好了。免得惹火燒身得不償失。
回去了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她有幾分好奇,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自己?但是還是出去了,看到是袁源站在門口,臉上還有幾分不情願的樣子。看到他那個樣子,萱草有些奇怪:“怎麼了?”
“國師也來了,不知道他怎麼知道你們在這裡的,剛纔找人通知了我,讓我喊你出去和他聊一聊。”
“我和他有什麼好聊的。”萱草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很顯然,她對那個人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了。看到她這個樣子,袁源臉上寫着幾分爲難,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師姑,畢竟我家還是在那裡的,所以說……”
“你是在要挾我嗎?”萱草聽了袁源的話,心裡頭頓時像是堵了什麼一樣,看着面前的袁源。袁源是她讓自己師父收的,本來覺得這個娃應該沒什麼不好的。但是看起來,很顯然是自己錯了。
“怎麼會,只是,希望師姑……”袁源說着,語氣有幾分急迫。
“你不是說,你對你們家族沒有感情了嗎?”萱草說着,嘴角勾着一絲絲的冷笑。
“我……雖然說沒有什麼感情了,但是畢竟也是那裡撫養我長大,我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們全部丟開啊!”袁源說着,眼睛瞪的滾圓,似乎道理都在他那裡。看着他這個樣子,萱草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可以,我們走吧。”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萱草這個樣子,袁源臉上立即露出了幾分感激。看着袁源那個樣子,萱草卻只感覺自己心裡頭挺冷的。本來,她以爲這個人多少還是在自己面前有幾分真性情的,但是如今看來,似乎都不算是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頭就有一種濃濃的悲哀,難道說自己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嗎,見到自己的人一個個都來騙自己?
袁源似乎沒有感覺到萱草的態度問題,或者他感覺到了但是並不覺得是什麼問題,只是笑着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道:“國師居然請我們去上次吃了好些靈石的那裡見面呢,我真是沒想到,國師居然也是有這樣多的靈石的。”
萱草聽了袁源的話,倒是有幾分奇怪。如果說國師真的有那麼多的靈石的話,那個時候皇上怎麼可能直接過來上門討要靈藥?難道說,他們當真以爲自己是什麼軟柿子,沒事兒都想過來捏捏?
想到這裡,萱草心裡頭更是不舒服了,沒有誰發現自己居然被當成了包子還會很樂意的上前去給人蹂躪的。去了那裡以後,萱草發現那個國師居然找的包間還是他們上次那個。但是進去了以後,萱草卻發現裡面的場景似乎看着很眼熟,看着就好像是一個山谷,背後還有幾座草屋。
……
這個,好像是當初自己生活了許久的地方。
她正想着,然後就聽到清蟬子對着旁邊的袁源說道:“你下去吧,我有事兒要和萱草談一談。”
萱草聽了這個話,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清蟬子似乎沒有稱呼過自己爲萱草。在袁源出去了以後,那個清蟬子輕笑一聲,看着面前的萱草:“你怎麼了,這樣看着我,難道說認不得我了?”
“我確實認不得你了,你是誰……”萱草說着,後退了兩步,卻感覺到一道屏障。
“真是沒有想到,養大的鳥兒居然不認主人了。”他說着,用手託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的萱草,還故意對着她眨了眨眼睛。
聽了這個人的話,萱草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了。
“你是誰!”
“呵呵,你難道還感覺不到我是誰嗎?”那個人說着,身形慢慢的發生變化,本來還是一個儒雅少年,一下子就慢慢的成爲了一個老人家,特別是那把長長的鬍子……
“白鬍子師父!”萱草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這個名字還不錯,我挺喜歡。”那個人說着,抽了抽自己的臉皮,似乎發現比較僵硬,所以乾脆不笑了,直接看着面前的萱草,冷聲說:“你在外面這些時日,怎麼一點都沒有長進!”
“我……”萱草聽了白鬍子師父的話,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做錯了,想要爭辯都不知道怎麼說。看到她這個樣子,白鬍子師父越發生氣了:“難道說你還想否認嗎,你還覺得你自己沒有錯嗎?”
“萱草知錯了。”萱草直接乖乖的承認錯誤。
見到她這個樣子,白鬍子師父反而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嘆了口氣說道:“這一次的事情,你身邊的那隻神獸應該和你說過。畢竟他們的感知應該是很敏銳的,你應該知道周圍是有危險的,但是你卻還是跟着人出來了!”
“……”她壓根沒有想那麼多,怎麼會知道本來叫她的人是清蟬子,但是見到的卻是這個師父呢。
“你是不是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
萱草聽了白鬍子師父的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乖巧的應道:“徒兒知道錯了。”
“哼,我看你壓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你是不是覺得是認識的人叫你出來就沒有問題?別說有沒有什麼秘術是可以改變人樣貌的,但是在化形期改變樣子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白鬍子師父說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萱草聽着白鬍子師父在那裡訓斥自己,越聽越覺得自己委屈,他本來啊,開始沒有出現,現在倒是好了,一出來就直接罵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啊。別的化形期的人會不會有這樣閒着無聊專門找自己的事情啊,明明就是他的錯,他還在那裡說自己!
越想,萱草越發感覺自己眼睛酸酸澀澀的,最後直接哭了出來。
白鬍子師父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多說了兩句,萱草居然哭了。整個人立即愣在了那裡,看着萱草在那裡哭,有些不知所措。
“你都不要我了,你都不管我了,我是生是死你也不問我,你現在還突然跑出來說我。你,你憑什麼啊!你當初把我關在山谷外面,都不讓我回去了!”萱草一邊說着,一邊哭的稀里嘩啦的。
看着萱草在那裡哭,白鬍子師父的臉都皺了起來:“不許哭!”
“不,我就哭,我就哭,你欺負我,還不讓我哭,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萱草說着,哭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夠了,我都說了不許你哭了!”白鬍子師父說着,眉頭皺了起來。“憑什麼啊,憑什麼你說不讓就不讓啊。你管的住天,你管的住地,你還能管的住我眼淚啊!”萱草淚眼朦朧的看着面前的白鬍子師父。
“你……”
“我,我怎麼了啊,我在外面多辛苦啊,我一個女孩子,到處找地方住,想辦法弄靈石。想辦法入山門,居然遇到一個那樣的師父,你從來都沒有出來幫我過,你還好意思說啊!”萱草說着,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哪裡有你說的那麼慘!”白鬍子師父說着,眉頭皺着看着面前的萱草。
“怎麼沒有怎麼沒有,你有沒有經歷過,你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