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很不喜歡自己師父那樣看自己的眼神,猶豫了下,她就問面前的花少雁:“是不是我在那裡面發生的事情,你都能夠看到?”
“那是……”花少雁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卻見着萱草猛地搖頭:“那我不去!”
看着萱草說的這樣肯定,花少雁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怎麼了,難道說你還怕什麼?”
萱草咬着嘴脣看着面前的花少雁,滿臉都是不樂意,很顯然她是不想要自己被當成猴一樣戲耍的。看着萱草這個樣子,花少雁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勾起了脣角:“你既然不想要去的話,那我也就不需要帶着你去見銀鈴了。我還想着,如今我身子也好了許多,也是可以帶着你一塊兒去看看銀鈴了。但是你既然這樣不合作,那麼,就算了吧。”
“什麼,我可以見到銀鈴了嗎?”萱草眼睛猛地睜大,看着面前的花少雁。花少雁見着萱草這個樣子,含笑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看着自己師父這個樣子,萱草總覺得自己師父是不可靠的,好像是在那裡算計自己什麼,所以說微微眯起了眼睛,在那猶豫。見着她還在猶豫,花少雁直接嘆了口氣,然後說:“看來,我回去也可以和銀鈴說一聲了,讓她沒事兒少唸叨你!”
“……”萱草看着面前的花少雁,眼睛水汪汪的。
“怎麼,難道不是嗎,你看看,你如今有機會可以去見到銀鈴,但是你自己卻不珍惜啊!”花少雁說着,後面一個字的音拖的老長了。看着花少雁那個樣子,萱草只覺得自己若是有什麼東西可以往他頭上拍的話,自己肯定會毫不客氣的拍下去。但是很顯然,現在就算有東西能夠拍,可是她也沒有那個本事下手。
想到這裡,萱草皺眉說道:“三生三世裡面,我會面臨什麼,還有,我醒來了以後,會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嗎?”
“事情你自然是會記得的,不然的話何必讓你白白的下去走那麼一遭。”花少雁聽了萱草這個話,就明白她已經有幾分想要去了,所以說臉上的笑容十分得意。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萱草皺眉,等着他繼續的回答:“不過,我也不能夠肯定你遇到什麼,但是在那裡面的時候,你每一世都是一個新的你,你不會有以前的記憶。直到所有的路途走完,你纔會想起來以前發生的事情。”
“……”萱草看着面前的師父,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如果說真的同意走了這麼一遭,真的挺可憐的。想到這裡,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師父。花少雁看着萱草這樣看着自己,嘆了口氣:“你放心,你沒有勇氣走這麼一遭也是很正常的,我會和銀鈴說,讓銀鈴不要想着你的。”
“那,明晰會跟着我一塊兒去嗎?”萱草猶豫了下,擡起自己的手腕,把明晰擺在了自己師父面前。花少雁看了一眼明晰,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很顯然是不可以,你是下去歷練又不是去享福的。”
萱草聽了這個話,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相信我師父是不會害我的!”
這個時候,明晰很奇怪的問萱草:“這個人,不是說是主人的師兄嗎,怎麼又成了師父?”
萱草想着明晰會跟着自己一輩子的,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很直接的說道:“他就是我的師父,不過當初他想要跟着我們一塊兒玩,因着有旁人在,所以才謊稱的是我師兄。”
明晰聽了這個話,立即恍然大悟:“我說,那麼高修爲的人,想來也不會太年輕。我見着……”明晰話沒有說完,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卡着喉嚨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萱草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知道除了自己的師父也沒人這樣無聊去折騰一條蛇了。
“師父,既然我答應你了,那我們要如何才能入境呢?”
“入境說着簡單,其實是要一件法寶的!”他說着,猶豫了下,看着萱草,然後對着萱草說道:“走,你跟着我去房間,我去房間裡給你看讓你入境的工具。”
萱草點了點頭,就跟着師父來到了師父的房間。看着自己以前本來的房間,萱草一時之間竟然有了一種濃濃的感慨,因爲這個房間和她在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不是很擅長佈置家裡的人,所以說房間裡她在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弄漢森麼東西。但是如今,這個房間裡可以說是四處看着都有一種很雅緻的感覺,說多的東西,其實也不多,也就是那兩三件而已。
花少雁待到萱草進來了以後,就指了指小廳裡擺着的一副畫,然後說道:“你看,這個畫怎麼樣?”
萱草聽了這個話,仔細的看了看,然後笑着點了點頭:“很是不錯,雖然說是水墨畫,但是裡面的人物卻有許多,而且看着神態各異,很好。”
聽了她的話,花少雁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你要入境就是要到這個畫裡面去。”
“到畫裡面?”萱草有些驚訝的看了看花少雁,然後又看了看那畫,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這樣大的一個人,可以進入到那個畫裡面去。見着她臉上那個神色,花少雁臉上笑容越發濃厚了:“自然是有法子讓你進去的,你不要想的太多。況且,你進去也只是你的神魂進去,你的身體還是在外面。”
“那,待到三生三世完成,我出來了以後,我的屍體是否還是完好的?”萱草說着,看着旁邊的花少雁。花少雁似乎沒有想到萱草會這樣說自己的身體,忍不住一下子笑噴了出來:“你說的什麼話,你身體怎麼就成了屍體。況且,你進去對你來說,是漫長的三生三世,但是對我們這樣旁觀的人來說,卻不過是短短的幾日而已,你的身體自然會是好好的。”
萱草聽了這個話,還是有幾分的疑慮,不是很相信自己直接進去了就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後遺症了。她想着,就忍不住在面上流露了出來。見着她臉上的神色,花少雁自然明白她在想什麼。
花少雁其實對萱草這樣的性子十分不滿意,不過是一點小事就在那磨磨蹭蹭的。若是到時候她獨自一個人,當真遇到了什麼大事兒,難道說還真不過了嗎!想到這裡,花少雁眉頭就皺了起來,暗自下了決心。不管她怎麼想,這個地方一定是要她去走一遭不可的。
這個時候,萱草也想通了,自己的性子如今是越發有些軟弱下來了。或許是真的因爲自己師父所說的那樣,每次遇到事情,總有人幫忙,所以說時間長了,反而對別人有些依賴了。
雖然說,知道人不可能依賴一輩子,但是卻忍不住的往別人身上下心思。這樣說好,也還算好。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特別是一些獸類,你只要對他們好,他們自然就會以心換心。但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他們只會看到你身上給他們帶來的利益。對他們來說,自己越傻乎,反而是越好的。
想到這裡,萱草看着自己面前師父,咬了咬嘴脣說道:“師父,你說的沒錯,我是該往裡面走一遭。但是我想着,能不能明日在去……”
花少雁很是奇怪的看着萱草,不明白爲什麼她還非要等着明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