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萱草對師父如今的行事有些疑惑,因爲師父很明顯是大張旗鼓的來的。她心中有疑惑,面上就不由的帶了出來。看着她那個樣子,師父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做的事情,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不用想的太多。”
是啊,他是師父,怎麼做都有自己的道理的。
萱草想着,心裡頭有幾分不滿,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麼。她不喜歡這個樣子,把自己當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樣。如果說師父不在的話,自己也是可以扛起來一片天空的啊!
但是,很顯然,現在她不管想的再多都沒有什麼用,誰叫她是徒弟,人家是師父呢!
萱草現在對師父的不滿,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爲立春。因爲師父現在是直接和立春睡在同一間房間裡,萱草對此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頭很不舒服。雖然說知道他們應該沒有什麼,而且就算有什麼也輪不到自己去管,就算明白了這一些,可是心裡頭還是就好像是有什麼在那裡抓撓一樣,讓她很不舒服。
師父的意思是,直接在從這裡包一艘船,直接從水上走。這樣的話會相對來說平穩一些,而且速度也不會很慢。對此,萱草自然是同意的。那立春更是沒有什麼話語權,她似乎從師父那裡知道了一些關於他們的手段,整個人顯得十分服帖,異常的柔順。
但是看着立春那個樣子,萱草總覺得彆扭,總感覺她好像是裝模作樣故意假裝成這個樣子的。而且,立春對明晰也顯得十分的殷勤,但是明晰卻顯得對立春不屑於顧。最明顯的就是立春看着明晰喜歡吃小食,特意買了一些零食回來給他。但是明晰卻很直接的拒絕,只要是她買來的,明晰都不吃。
立春在麗都,買了不少好看的衣服和首飾,整個人也打扮了起來。看上去是要比當初那個樣子好看很多,但是明晰卻依舊對她顯得十分不屑……
對於明晰對立春的態度,萱草是歡喜的。畢竟,她可不想自己的寵物最後卻和人家在一塊兒裹的那麼熱乎,把自己扔到了一邊去,管都不管自己的。她這樣想着,就感覺有些委屈了。
“我這幾日,教導立春修煉,發現立春修煉似乎並沒有萱草那樣的艱難。”師父在吃飯的時候,皺着眉頭說道。聽了這個話,萱草微微擡頭,疑惑的看着師父:“難道說立春的靈根要比我好一些嗎?”
“不,沒有你好。所以說,這一點讓我很疑惑。她修煉的速度要比她本來有的資質要高不少,這應該是不可能的纔對。”
“那,難道說是因爲這裡的規則,只是侷限於被吸進來的人嗎?”萱草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可能性。聽了她的話,師父點了點頭:“你說的這個倒是有些可能,但是如果說是因爲這樣的話,那麼你……”
萱草微微低垂着頭,臉上有幾分的沮喪。
“師姐,沒有關係的,雖然說我修煉的快,但是根底怎麼說也沒有師姐這樣紮實……”立春話音剛落,就捱了一巴掌。師父皺眉看着面前的立春,很是不屑的說道:“我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徒弟?我的徒弟只有萱草一人而已,你要記得,你不過是一個花奴而已。”
立春聽了這個話,趕緊低頭不言。看着立春那個樣子,萱草嘆了口氣,很顯然,她心裡頭是很不滿的。可是,她雖然說心裡頭不滿,但是她再次擡頭的時候,臉上又是帶上了一絲絲的笑容,看上去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師父的那一巴掌而影響什麼。如果說不是她的臉上還帶着那一巴掌的痕跡,萱草肯定會懷疑剛纔的一切其實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很顯然,那些都不是。這一切說明了這個丫頭有很強烈的忍耐心,這樣的女子成長起來,或許將來只能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
她想着,微微皺眉,心裡頭有些忐忑。
但是師父似乎沒有察覺,反而笑着看着那立春,問道:“我剛纔打你的那一巴掌,你疼嗎?”
立春聽了師父的話,立即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
“很好,乖……”師父說着,就像是摸着寵物一樣,在她的頭上揉了揉。立春頭上本來簪着的滿滿的一頭的髮釵,頓時就有些凌亂了。但是師父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只是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然後看着萱草說道:“你是想立即啓程,還是說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
萱草聽了這個話,猶豫了下,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師父開口:“如果說直接就走的話,那我就不知道下一個這樣大型的城市要到什麼時候纔會遇到了,如果說你沒什麼事兒的話,可以出去逛逛。”
“也好。”萱草想了想,雖然說很心急見到那明晰的長輩,這裡的守護靈獸,但是也對這裡的世界很是好奇。所以說,她就應承下來師父所說的話。見到她這個樣子,師父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得,說道:“對了,這個花奴如今修爲已經到了練氣期四層。”
萱草聽了這個話,看了一眼那旁邊的立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雖然說不明白師父告訴自己她的修爲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從來沒有修煉過,如今一下子能夠到練氣期四層,確實速度已經很快了。明晰對這個也不感興趣,只顧着自己吃着自己面前的東西。
師父大概是因爲現在明晰的形態不過是一個小娃娃,所以說並沒有要求他變回蛇形,反而沒事兒還喜歡招惹他,逗着他玩。得了師父讓自己在外面逛逛的話,萱草吃完飯了以後,就領着明晰在街上走着。大概是因爲有港口的原因,這裡的人看着都比較富庶,和那石頭城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專門賣東西的街道也有不少,各種檔次的都有。
明晰擡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萱草,嘟噥着嘴巴說道:“主人,你看那個花奴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很好的,不如主人也去買幾身漂亮衣服穿一穿,不然的話,就被比下去了!”
“你說的什麼話,怎麼拿着我跟花奴做比較!”
萱草說着,在明晰的小鼻子上面點了下。看到萱草這個樣子,明晰抿了抿嘴巴,顯得有些不滿:“我就是看不慣她在我面前得意的樣子,不過是一個小花奴而已,還以爲自己是什麼人了!”
“好了好了,師父做事兒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你想的再多也沒有什麼用的。”
萱草說着,乾脆直接把明晰抱在了懷裡頭。明晰在萱草懷裡頭蹭了蹭,然後說道:“就算如此,主人也不能顯得比她還要窮酸,去吧,去吧……”
漂亮衣服對每個女孩子的誘惑力都是很大的,聽着明晰的慫恿,萱草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當真來到了一個繡坊門口。那繡坊的夥計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大姑娘,見着萱草來了,趕忙上前迎她,笑着說:“姑娘,你可是過來看衣服的?”
萱草點了點頭,抿着嘴巴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否則的話我過來做什麼呢?”萱草說着,就跟着那個姑娘一塊兒走到了那裡面。一進去,看到的就是一個大幅的刺繡,上面繡着一龍一鳳,金光閃閃的,看上去十分氣派。
看着萱草瞅着那個大幅的刺繡,那個姑娘笑着說:“這個是我們這裡的招牌,是我們這的大師親手一個人,繡了一個多月才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