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閉關,就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雖然說有靈丹的輔助,同時有小雅的幫忙,但是她也用了這麼些日子才堪堪攢到足夠的丹液來凝丹。當她準備凝丹的時候卻被門外的敲門聲給驚擾,猛地一驚差點走火入魔。
微微皺眉,打開門,卻看到遙月在門口,眉頭微微的皺着。看着遙月這個樣子,萱草倒是有些奇怪:“怎麼了?”
看着她,遙月皺着眉頭說道:“那陣法外面來了一個人,說是來找你的。”
萱草聽了這個話,眼睛頓時一亮,心裡頭立即明白,來的人肯定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父。於是,她立即歡聲說道:“定然是我師父來找我。”說着,也不管遙月,自己一個人飛快的往陣法邊上跑去。
只是,她差點一下子就踏入陣法之內,但是立即被身後隨即跟來的遙月猛地給拽出來了。
“可是萱草來了。”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說那聲音不大,但是卻十分的清晰。
萱草一聽到那聲音,眼睛頓時發亮,她趕忙應道:“正是萱草,是師父,師父在那裡嗎!”
“自然是你師父我,除了你師父我還有別人會來這裡尋你嗎!你是如何落入這山谷裡的,又怎麼會進入陣法裡面?”那邊師父口氣樹有幾分不快,萱草趕忙把自己是如何落入這裡面的事情說了個透徹,師父聽了那話,應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個陣法乃是前輩留下,待我回去專研一段時間,過後定然來救你。”
說完,聲音就消失了。
萱草聽到自己師父說回去專研陣法,臉上頓時有了一絲絲的沮喪。原來,自己以爲全能如師父的人,也不能一口氣直接破開這個陣法把自己救出去!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不免就有了幾分的沮喪。見着她這個樣子,旁邊的遙月笑了笑,然後說道:“他能夠這樣說,想來有一定把握的,你不如就等上一等,正好在這段時間裡,你也可以凝丹不是嗎?”
“也好。”萱草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的遙月。心中暗自嘀咕,像是遙月這樣的人都無法破開,那麼自己師父那樣的,沒有把握也是正常的。如果說自己可以用土遁出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夠給自己師父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她就回到自己的竹樓裡,準備繼續閉關。見到她這個樣子,遙月卻笑着說:“整日整日的修煉,你倒也不覺得苦悶嗎?”萱草聽了她這個話,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着隱隱的好奇。看着她這個樣子,遙月突然嘆了口氣:“按照你師父所說的話,他還說不定真的有幾分可能把我們兩個給救出去,不如我們飲酒慶祝如何?”
“飲酒?”萱草有些疑惑的看着遙月,遙月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自然是飲酒,這樣大的事情,難道說還不值得慶祝嗎?”
說完,也不管萱草臉上神色如何,直接拉着她就到了自己的竹樓,然後從自己袖子裡取出來了一罈白玉雕成的酒罈,然後又飛快取出兩個玉杯放置在桌前:“來,你不要客氣!”
她說着,就給兩個杯子滿上,笑眯眯的看着萱草。萱草看着面前的酒杯,然後又看了看遙月,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知道,這個酒我釀了多久。但是始終沒有人隨我一同品嚐,今日你在這裡,正好我們兩個一同把酒言歡,豈不是一個樂趣嗎?”她說着,抿着嘴脣笑了起來。看着遙月這個樣子,萱草又看了看酒杯,想着她一個人千百年來都是在這裡,心中隱約有了幾分的同情。若是自己,被一直困在一個地方,說不定根本不用千百年,自己就已經瘋了吧。
“好,我陪你。”萱草說着,直接端起玉杯。玉杯裡的瓊液是淡綠色的,隱隱的透着一絲絲的光芒。味道更是十分香醇,看着就是好酒。她猶豫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味道果然和普通的酒不一樣,倒是有些像是葡萄酒,但是卻應該不是。因爲這個酒甜中帶着微微的酸味,其中又有淡淡的酒香,果香。
“味道很不錯!”她喝了一杯,眼睛猛地亮了起來,看着面前的遙月。遙月直接點頭,臉上有幾分得意:“那是自然,我手中出的酒味道又怎麼會差!”
“真是沒有想到,遙月姐姐不光修爲強勁,連釀酒的手藝都這樣好。”萱草說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遙月。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和遙月一樣這樣厲害。聽了她的話,遙月臉上卻沒有了多少的得意,反而閃過一絲絲的寂寞。
“若是妹妹你和我一般,有千百年的歲月的話,想來會比我做的更加出色。”她說道這裡,頓了頓,繼續說道:“好了,不說這些沮喪的話了,來喝酒!”
她說着,一口飲盡。看着遙月喝酒的樣子,萱草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看的癡了。她一個女孩子,就被困守在這裡這麼多年。不知道當初她做出了什麼事情,所以說纔會得到如此的懲罰。她想着,微微皺眉。
兩個人一同暢飲,又沒有什麼菜餚可吃,所以說很快就醉了。萱草強撐着自己回到了自己的竹樓,躺在竹牀上,感覺自己頭暈忽忽的,就好像是來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世界一樣。
這個時候,突然一樣東西飛到了她的竹樓裡!她猛地一驚,酒意猛地消散了一半,趕緊坐了起來。那個東西似乎能夠感應她的位置,很快飛到了她的面前。當那個東西落下來的時候,萱草才發現原來不是別的,而是一個看着好像是紙疊成的玉蝴蝶一樣。
看着那個玉蝴蝶,萱草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進來。難道說,這個是師父給自己傳遞的消息?她想着,伸出手,那個玉蝴蝶就落到了她的手掌上面。
那玉蝴蝶一落到她的手掌上面很快就化成了一張紙,看着那張紙,萱草直接拿了起來,看着上面的字。上面看着就是一片玉色,並沒有什麼字。但是萱草拿起玉蝴蝶的時候卻聽到自己師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已經查到了這裡的陣法的來歷,這個陣法是爲了鎮壓當初的一位妖道修士妖月所設,你只需要靜候一段時間,我一定能夠解決這個陣法!”
萱草聽了這個話,頓時一愣,然後就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張紙一下子就自己燃燒起來,很快就變成了灰燼一點都不剩下。看着面前的那個紙的下場,她心裡頭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原來,那個看着那麼熱情的遙月,其實並不是遙月,她的名字是妖月。不過這個也很正常,她和自己又沒有什麼交情,又怎麼會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自己呢?
但是,如果說自己師父破陣而入,把她給放走了,那是不是會就成爲宗門之內的罪人?
她本來就帶有一絲絲的酒意,此刻想的多了,更感覺自己腦海裡就好像是有一團漿糊一樣,壓根弄不清楚什麼東南西北了。
“妹妹,妹妹……”很快,門外傳來一陣陣的呼喚。萱草聽了那聲音,想到妖月兩個字,就有些不想開門。但是自己的修爲放在這裡,和她如果說真的發生了什麼衝突,可憐的也是自己,於是還是前去打開門。
妖月一進門,就四處看着,突然笑着說:“你那個師父倒真有些本事,還傳音到這裡面來了。”
“你,你不是遙月,你其實是叫妖月對嗎?”萱草說着,看着面前的妖月。妖月看着她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臉上神色好像是回想什麼一般,然後說道:“妖月,這個名字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其實,這個名字都是他們給我加上去的,我本名本來就是遙月。”
她說着,嘆了口氣,臉上有幾分沮喪。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突然感覺自己那話問的似乎有些莽撞了。如果說妖月真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的話,聽了剛纔自己的問話,只怕就直接把自己殺了。但是,她如今不動自己,也有可能是因爲等着自己的師父救自己出去的時候她也能夠脫困。妖月看着她臉上晦暗不明的神色,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好了,萱草妹妹,這幾日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自己在這裡修煉吧。”
說完,轉身就走。看着她走了,萱草突然覺得自己心裡頭空空的。不管妖月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她終究是沒有害過自己的。但是自己卻如此防備她,是不是有些不好?
雖然說這樣想,但是她也沒有直接叫住妖月。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師父給自己傳來這個消息多少也是讓自己要小心的意思。想到這裡,她就直接過去把門關上,又細緻的佈下自己的陣法,決定趕快修煉,這樣的話就算自己師父來到這裡,自己多少也有些能力,不至於只能在後面拖後腿!想到這裡,她看着地上的陣法,眼睛中閃爍着灼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