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她如此,師父臉上神色也好了很多,左右看了看,然後說道:“好了,既然我要在這裡暫且住下,那我就先和你住一塊兒吧。”
“這怎麼可以!”沒等萱草說話,妖月正好從外面推門而入,臉上神色顯得有些陰沉,很顯然是聽到了師父剛纔說的話。萱草有些奇怪的看着妖月,不知道妖月反映爲什麼這樣大。
“雖然說修仙界對這些東西看的並不是很重,但是你們兩個人畢竟男女有別。若是一日倒也還罷了,整日的住在一起那怎麼能行。這個竹樓我又不是沒有,另外給你起一座就是了!”
看着妖月這個樣子,萱草想了想覺得說的有些道理。雖然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如果說到時候破了陣法,別人進來看,她和師父兩個人竟然是住在一起的,到時候只怕多長几張嘴也是說不清的。
“……”師父瞅了一眼妖月,倒也沒有堅持說要和萱草一起,反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不覺得麻煩,那就另外給我起一座吧。”
妖月哼了一聲,然後拉了萱草走到了一邊說道:“你可知道修真界中有一種說法叫做鼎爐?”
萱草聽了妖月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是知道的。看着她這個樣子,妖月又繼續說道:“有的人面上看着是正氣盎然的,但是你卻要擔心了。若是他不懷好意算計你,到時候你估計還要磕頭表示感謝!”
“……師父不會的。”萱草看着妖月臉上氣勢洶洶的樣子,猶豫了下,笑着說道。
“你怎麼知道不會,我告訴你,收個徒弟當鼎爐的事情修真界裡頭可是不老少的。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不願意把你師父往那方面去想,但是你卻也要注意提防着點,不然的話,到時候真正可憐的也不過是你而已。”
妖月說着,臉上很是有幾分嚴肅。看着妖月這個樣子,萱草倒是有了幾分奇怪,猶豫的問道:“妖月你如此在意這個,難道說是曾經遇到過不成?”
“哼,當初我第一個師父就是因爲想要把我當作鼎爐所以才收的我做徒弟,還好後來我發現的早,結果他反而被我給害了。”她說着,眼睛微微的眯着,整個人身上隱隱的透着一股子危險的氣息。看來,當初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應該是很大的。看着妖月這個樣子,萱草又看了一眼雖然說聽到他們說話但是卻宛如無聞的師父,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妖月,雖然說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我真的相信我師父不會那樣做的。況且,我師父如此修爲,也無須去在那裡算計我這一點修爲。”
“你現在修爲雖然說是少,但是你總是會繼續進步的……”妖月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着萱草臉上神色也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不過是枉做惡人罷了,於是她只是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好了,我不多說了,反正你自己小心一些就是了。你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萱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看着她這個樣子,妖月顯得不滿的很,掃了一眼旁邊的師父,很直接的說道:“道友,我們一塊兒出去吧。”
師父點了點頭,然後就跟着她一塊兒走了出去。萱草見到他們兩個人出去了,生怕如果說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直接吵起來,所以說也趕忙跟了上去。不過還好,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雖然說能夠感覺的出來是很不好的。但是兩個人也沒有直接對掐的意圖,反而都是互相隔了一段距離,有些相敬如冰的感覺。
看着他們兩個這個樣子,萱草心裡頭覺得好笑,因爲在她的眼裡,這兩個人有些像是鬧彆扭的人。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看了看那兩個人。
“你的住所你要選哪裡?”
妖月直接看着面前的場地說着。聽了他的話,師父猶豫了下,然後說道:“我徒兒旁邊那塊空地,我看就很好。”
聽了他的話,妖月哼了一聲,就從自己袖子裡取出來了一個看着像是小樓一樣的東西,隨手一拋,然後那小樓一挨地面,飛快的就長成了一個竹樓。看着那個竹樓這樣變化出來,萱草覺得很是羨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纔會有這樣的法力。如果說自己有這樣的法力的話,出去肯定能夠更加的幫的上師父的。她想着,心裡頭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努力修煉纔是!
正想着,聽到旁邊的師父點了點頭說道:“道友煉器手法倒是不錯,這竹樓若不是我看着道友放出來,還只當是這混天然自己生長的一般。”
“哼,那是自然。”
妖月說完,看了一眼萱草,也沒有多說,直接就走了。
見着妖月走了,師父看了一眼萱草,然後說道:“你方纔可是看清楚了?”
“是的,看清楚了。”萱草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她這一手用的有多麼巧妙嗎?”師父說着,臉上有幾分讚歎。看着師父這個樣子,萱草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雖然說她剛纔看到了妖月是如何施法的,但是卻也沒有注意她剛纔用是什麼法決。
師父見着萱草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說道:“你雖然說常年在外面,但是所遇到的波折還是太少了一些,看來歷練還是不夠。”萱草聽了師父的話,臉上頗有幾分不滿。她在外面又不是隻好似一帆風順,也會遇到一些事情啊!
“唉,看來還是我太慣着你了。”師父說完,皺了皺眉頭,直接回到了他的竹樓裡,並沒有去萱草那裡。被師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通,萱草只感覺自己很是委屈,也自己回到了自己的竹樓裡。不過她回到了自己的竹樓裡了以後,也在思考師父說的話,仔細琢磨自己一路上走來所遇到的事情。自己似乎真的對那些所謂法決,還有各種靈器各種東西的運用都並不是很熟練。
想到了這裡,她就忍不住微微皺眉,自己這樣下去真的好嗎?或許可以說,自己這樣下去真的會不好,但是要如何改變這樣的情況呢?她猶豫了下,但是卻沒有想出來什麼頭緒。
第二日,師父直接叫着她出去,看着她臉上還是有幾分的茫然,師父很直接的說:“你如今先不要想着提升自己的修爲了。”
“師父?”萱草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師父,師父一向是着令她努力修煉的,怎麼如今說出了完全相反的話。看着她疑惑的神色,師父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是我錯了。”
“師父怎麼了?”
“我只覺得你修爲上去了,那麼你自己對法術的運用想來就會越發的熟練。但是卻沒有想,你如今雖然說修爲不低,甚至放在散修裡也還能算是高的。但是你的法術運用上面來說卻遠遠不如比你低的人,可以這樣說,如果讓你出去和開光期的人拼死比斗的話,說不定你還不如人家!”師父說着,臉上神色很是嚴肅,很顯然他是真正發現這一點了。
“師父……”萱草有些不滿,胎息期可以說是比她差了兩個檔次,難道說她真的有這樣不堪一擊嗎?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難道說你覺得我是忽悠你嗎?”
“並沒有。”萱草趕忙搖頭,表示不是的。
“你可知道那個妖月爲什麼會覺得爲師是把你當做鼎爐培養?”師父看着她這個樣子,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多做糾纏,而是直接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聽了師父這個問題,萱草想了想,然後說道:“想來是因爲她曾經遇到過,所以說纔會格外的謹慎一些吧。”
“我開始也是和你一般想的,但是後來琢磨發覺有些不對。想來她是注意到了你的缺點,所以說纔會覺得我是故意不教導你如何戰鬥,只是讓你一味的提升靈氣,所以說纔會覺得我只是把你當做鼎爐來培養。”
師父說着,嘆了口氣,臉上有幾分黯淡。
“虧我還自認爲聰明,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你這一方面的事情,你每次出去我都在旁邊看顧着你,也是你的機緣還算好。沒有遇到那種殺人奪寶的,或者說是每次遇到都有人在旁邊護着,所以說你反而越發的不成器了。”
“師父!”萱草看着面前的師父,眼睛瞪的滾圓。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反而笑了起來:“你倒是不服氣了,那麼你和我說說看,你什麼法術是運用的做熟悉的。”
自己基本上很少用法術,如果說用法術最梳洗的,想來就是用來種植的法術了。想到這裡,她剛想說卻又沒有說出口。種植的法術還是自己在師父門下當花奴的時候整日反覆所以說才修煉的特別好,但是其他的法術,自己似乎都只是求學會了,熟練了,然後就不再管它。每次自己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思考一二再放法術,這個也說明自己壓根沒有習慣這法術的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