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笑了笑,一點也沒有辜負萱草的期望,“他那是在防我呢,那上面有個陣法,可以隔絕神識的刺探。”萱草聽了這個話,看了一眼妖月,想了想,也能夠理解自己師父的想法,每個人都想要有自己的隱私權嘛。當然,在這裡估計最沒有隱私權的就是自己了吧。想着她心中更加覺得自己要努力的修煉纔好,這樣的話,自己才能夠走的更遠。
“你想什麼時候告訴你師父。”就在萱草看着師父的竹樓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妖月在旁邊問道。萱草猛地一驚,偏頭看着妖月,咬着嘴脣,然後笑了笑說道:“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總不能永遠只是站在他的身邊,而不告訴他呀。”妖月說着,故意眨了眨眼睛,顯得有幾分的俏皮。萱草卻沒有妖月那樣歡樂的心情,她看了一眼妖月,然後搖了搖頭,關上了窗戶,自己坐在了小凳子上面,看着面前的茶具。猶豫了下,然後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就能夠說出口的,況且現在就這樣跟着我師父,我已經很知足了。”
“你不說出來,那你怎麼知道你師父是不是也喜歡你呢。”妖月說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妖月這個樣子,萱草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抿着嘴脣不再說話了。
見到她不說話,妖月也不勉強,直接推開門,只是在準備走之前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萱草說道:“如果說你不說的話,以後後悔的人肯定是你自己。”
“……”萱草咬着嘴脣看着面前的妖月,妖月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眼神,只是淡然一笑,然後關上門,走了。看着妖月走了以後,萱草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一下子都軟了,她軟趴趴的趴在了桌子上面,看着自己的手掌。自己最開始不過是一個將死的人,師父不計較什麼把自己救活了。從花奴到徒兒,自己已經走了很大的一步了。
想想師父對在那個世界裡的花奴的樣子,在想想師父對待自己的態度,自己應該明白什麼叫知足纔對。但是,爲什麼心裡頭卻那麼不甘心。就好像是有什麼惡魔在蠢蠢欲動一樣,自己已經不是少女了。以前雖然說沒有經歷過所謂的愛情,但是在書上看到的卻也很多。但是,師父這樣的人又怎麼只能從書上了解的來判斷!
她想着,咬着嘴脣,直到感覺到了一陣陣鐵鏽的味道。她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嘴脣,看到指尖上面紅豔豔的血漬,心裡頭更加茫然了。不過她很快甩開自己的思緒,在牀上躺着,翻來覆去的,最後決定打坐修煉,看能不能幫自己收了心思。
雖然說暫時穩住了她紛擾的心緒,但是她因爲要和傀儡對練而再見到師父的時候,就有幾分不敢看師父的面孔。師父見到她這個樣子,顯得有幾分奇怪,疑惑的看着她問道:“你這個是怎麼了,我怎麼覺着你有幾分不對?”
聽了師父的話,萱草有些茫然的看着師父,然後很快的低垂了頭,“怎麼會呢,徒兒很好,徒兒只是在想自己應該如何擊敗那傀儡人,所以說纔會有幾分心不在焉的,請師父恕罪。”
“你這個孩子,說什麼話呢,我又怎麼會因爲這個而怪罪你。只是你現在的樣子着實有些奇怪,若是你不舒服的話要和師父說清楚,這樣的話師父也好幫你。”
“沒有,沒有不舒服。”萱草睜大了眼睛,飛快的搖頭,否認自己有不舒服。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雖然說心中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就算你沒有不舒服,但是你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繼續下去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萱草聽了師父的話,逃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回到房間裡了以後,她先給自己弄來冷水,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低了以後,她纔有些茫然的坐在了那裡。自己這樣不行啊,自己不可能永遠的說躲着。自己就算從菏澤裡出去,也是要時時見着自己師父的啊!她想着,心裡頭就有了幾分的忐忑。
不行,自己一定要學會如何的收斂自己的情緒。自己以前不知道的時候就可以面對師父的,難道說如今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以後,反而不能面對師父了嗎!不,不會的,自己一定可以想到辦法能夠好好面對師父的。
在糾結中,她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當醒過來了以後,她只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當作不知道沒有那個念頭,不去想做師父身邊的人。只把師父當師父,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就可以面對師父了。
雖然說這樣做或許會很難,但是隻要自己努力了,那麼自己就不會後悔的。
再次出現在師父面前的萱草,雖然說已經做了層層的心理建設,但是看到師父站在那裡,看着自己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的心彷彿都停止了跳動一樣。但是她很快調整過來,對着師父點了點頭說道:“師父。”
“嗯,你今日心情如何?”
“已經想好了。”萱草說着,看着面前的師父。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既然已經想好了,那麼就去展示你的成果吧!”
萱草聽了這個話,點了點頭,然後就去面對傀儡。這一次,她已經有一些進步了,很有幾次擊退了傀儡,並不是像是以前一般一次都沒有打到。對於她如此,師父還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已經掌握了一些規律,只要繼續努力,一定會更加精進的。”
“師父,那陣法現在研究的如何,我們,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她說着,仰着頭看着自己的師父。她心裡頭其實有一點點小小的希望,希望能夠永遠研究不出來,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在這裡和師父朝夕相處了。如果說出去的話,雖然說能見着師父,但是時間肯定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多。聽了她的話,師父笑着說:“我這裡也已經有了頭緒,很快就能夠研究出來了,所以說小丫頭你放心吧。”說着,還對着她眨了眨眼睛,很顯然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看着師父這個樣子,想到師父上一次的舉動,很顯然,師父真的已經很快就會研究出來困住他們的陣法了。沒有想到,圍困妖月那麼久的陣法,但是在自己師父的手中會這樣快的解決掉。
這個時候,妖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看着面前的師父,臉上有幾分嘲諷之色,說道:“沒有想到,大話你倒是挺會說的,我研究了這麼久都沒有什麼頭緒,你只是上嘴皮和下嘴皮碰下,就說你已經有了頭緒。”
萱草聽了妖月的話,微微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師父說有了頭緒那自然是有的,不然的話他忽悠你幹什麼!”
“喲,沒有想到你如此維護你師父啊。”妖月是知道萱草心思的,所以說聽了萱草的話,很是逗趣的對着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心裡頭其實是有幾分心虛的,所以說什麼話都沒有說。倒是師父很自然的接口:“那是自然,我的徒兒如果說不維護我,難不成還維護你不成!”
妖月聽了那話,笑了笑,只是看了一眼萱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既然你這樣有信心,那我們打賭好了,你說你已經研究出來了一部分,那我們就比試看看,誰能夠從這裡走的遠一些。”妖月說着,一雙明亮的眼睛看着萱草師父。
妖月的意思很簡單,她對這個陣法有所研究,只是不能夠全部通過而已。自己師父說自己已經有頭緒了,那麼肯定對這個瞭解的要比她多……
“不可以!”萱草趕忙搖頭,她可是記得自己當初扔東西進去,這個陣法的反饋。見着她這樣驚慌的樣子,妖月笑了笑說道:“你放心,依着我和你師父的修爲,就算進去了不說別的,保命是可以的。”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臉上神色有些嚴肅:“如果說只是紙上談兵不實際走一遭的話,就算你算計的再好,只怕到時候也會有變化。”或許是因爲她這一句話打動了萱草的師父,所以他點了點頭:“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隨你走一遭。”
說着,就直接大步往前,很快就進入了陣法之中。看着師父身形很快消失在那樹木之中,萱草心裡頭頓時有幾分着急,快步往前走了兩步也想跟上。但是卻被妖月一下子拉了回來:“你以爲你的修爲進去還能活命嗎!”妖月難得凌厲的看着面前的萱草。萱草看着妖月那個樣子,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些害怕。好像這個妖月和平時她所見到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