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師父語氣裡是濃濃的無所謂,但是萱草哪裡能不知道這個是好東西。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一雙眼睛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師父。見到她如此,她師父忍不住偏頭咳嗽了兩聲,似乎對她這個樣子十分不習慣。
“好了,既然你這樣不喜歡這個戒指,不如你還給我吧。”最終,師父開口了。
萱草一聽這個話,趕忙把戒指背在身後,搖了搖頭,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絲的笑容。
“我纔不給師父,這個既然師父給了我,那自然就是萱草的東西了!”她說着,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悅,反而嘆了口氣說了一句:“癡兒。”
萱草咬了咬嘴脣,偏過頭不搭理師父。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搖了搖頭,直接開口:“好了,既然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兒了,我們就出去吧。”
“不,師父,我不想要出去了。”萱草聽了師父的話,猛地開口。聽了萱草的話,師父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看着萱草,似乎不大明白爲什麼萱草會說不願意出去。見着師父那個樣子,萱草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師父,出去了以後我也不過是閉關修煉,在這裡面不用面對任何人,不是更加自在一些嗎?”
萱草說着,看着面前的師父。師父一聽這個話,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被人陷害逼迫下來的,那些人她上去了又如何和她們相處呢。畢竟,師父肯定是會給她一個交代,但是交代了以後呢,其他人目光呢!師父想了想,眉頭微微皺着,臉上神色不大好看:“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在這裡面呆一輩子。”
“正是如此,師父不是說我只要到了金丹期就可以出山門了嗎?到時候我想要四處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救我朋友的辦法。畢竟,如果說只在山門之中待着的話,一輩子我都不會找到救他們的辦法的。所以說,還請師父成全。”
“你在這裡面,難道說就不會覺得孤單寂寞嗎?”師父微微皺眉,看着面前萱草。
“怎麼會呢,就算萱草在這裡一個人肚子修煉,難道說師父真的會不來看萱草嗎?”萱草這個時候臉上已經有了幾分俏皮之色,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既然這樣想,那麼你就在這裡面修煉吧。這裡面鮮少人能來,況且也是一個靈氣充裕的地方,作爲潛修之地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萱草聽了師父的話,臉上立即有了幾分得意,似乎在說,看吧,我的眼光很好吧。
“只是,今日我卻不能留在這裡,我還要回去向師門長輩說下這裡的情況,你就一個人在這裡……”
“沒事兒的!”萱草說着,一臉燦爛的看着師父。
“好吧,那我就先行離去了。”
師父說完,轉身就走。看着師父的身形消失了以後,萱草本來勾起的脣角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她微微皺着眉頭,手裡頭捏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的長劍,心裡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抑鬱之情。
雖然說是自己選擇在這裡面的,但是卻還是不舒服,說起來人心真的是很奇怪。如果說自己師父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要把自己帶走,自己只怕也是不高興的。但是沒有想到,師父並沒有那樣,反而尊重自己意願讓自己留下來,但是自己還是不高興的。
她想着,微微皺眉,忍不住嘆了口氣。
隨意練了幾招,她就回到了竹樓裡。
“是誰!”萱草本在打坐之中,突然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猛地睜開眼睛大聲喝問。
“是我。”隨着聲音的來臨,一個女子從外面翩然來到了萱草的面前。萱草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十分震驚。她震驚的不是這個女子視自己竹樓無物,來去自如。而是因爲這個陣法,這個陣法豈是那麼好進來的。但是這個女子分明不是妖月,雖然說眉眼之中有幾分相似,但是她可以肯定,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氣質完全不一樣,給人的感覺更是不同。
“你是什麼人!”萱草說着,暗暗戒備着。
“我是你的親人。”那個女子說着,看着萱草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絲的懷念,還有幾分的感慨。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微微皺眉,“我沒有什麼親人,據我懂事依賴,我都是一個人。所以說,還請姑娘不要攀親!”
“我真的是你的親人。”那個人說着,臉上竟然有幾分着急。但是很快臉上又恢復了鎮定之色,只是有了幾分的無奈:“你說說看,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是你的親人呢?”
“我……”萱草聽了她的話,倒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來:“既然你說你是我的親人,那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我的親人呢!”
“傻丫頭,我冒充是你的親人又有什麼好處呢。你如今修爲連金丹期都沒有,對我來說又沒有利用價值,我爲何要騙你。”那個女子說着,微微上前,似乎想要拉着萱草看個清楚。但是萱草猛地往後面一退,充滿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見着她這個樣子,那個女子嘆了口氣:“沒有想到,你我相見,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你只說是我親戚,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我什麼親戚!”
萱草說着,微微偏着頭,又繼續問道:“而且,你是如何進入到這個裡面來的,你又是怎麼知道我這個人的。”
“自然是從這裡出去的人告訴我在你這裡的,其實,我是你小姨啊!”那個女子說着,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看着那個女子的笑容,萱草心中警惕卻越發濃厚了:“你是從妖月的口中知道我在這裡的?”
“那是自然,妖月可是我們家長輩,我都要叫她一聲姑姑,你可要叫她姑奶奶纔是。”那個女子說着臉上有幾分的嚴肅。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哼了一聲:“她都感覺不出來我是她的晚輩,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是你的晚輩的呢!”
“我們家如今下一代就只有你一個人,也只有姐姐一個人冒着修爲大減,甚至生死不明的情況下生下了孩子。姑姑回家,告訴我見着了一個看着分外熟悉的孩子,但是卻又不知道具體是誰。我詳細的問了你的相貌,自然就知道是你了。不過說起來,你相對而言,更加像你的父親。”
那個女子說着,口氣中有一種濃濃的懷念之情。但是雖然說她如此,萱草心裡頭還是充滿了警惕。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女子突然冒出來所爲何事,難道說就是爲了認親!
“看你的樣子修爲也是不低,若是真的按照你所說的話,爲什麼,爲什麼當初我會淪落成爲一個乞兒。”萱草說着,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中有幾分探尋。見着她這個樣子,那個女子目光中閃過一絲絲的沉痛,然後偏頭,過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這個後面有一個很長的故事,我現在告訴你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你只要知道我是不會害你的就行了。”
“笑話,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你不過空口白話幾句就說你是不會害我的,又讓我如何的相信你!”
萱草說着,心裡頭其實對她已經起了幾分的懷疑,因爲當初她回憶起的一些記憶裡面,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母親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把自己遺棄的。這個所謂小姨修爲可是不低,若是當初小姨在自己母親身邊的話,又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傷害自己母親呢?她想着,看着面前人的目光就有了幾分的不善。很顯然,她的情緒那個女子也感覺到了。
她微微皺眉,看着面前的萱草,臉上神色之中有了幾分凌厲:“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嗎!”
“自然是不信的,我只問你一居,我現在母親身在何處!”萱草說着,仰着頭,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問話讓那個女子身形猛地後退一步,臉上滿是愧疚,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纔開口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我的孝義嗎,爲什麼連我母親,你的姐姐的下落都不知道。”
“當年的事情你不懂,那個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否則的話,你又怎麼會淪落在外。我們……我們那的但凡是女子,都沒有在年幼的時候被流落在外的經歷。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你且跟我回去,到時候我會詳詳細細的告訴你的。”那個女子似乎真的有難言之隱,並沒有正面的回答萱草的話,而是直接提出要求讓萱草跟着她走。
“你開什麼玩笑,我爲什麼要和你離開!”萱草說着,嘴角勾起了一絲絲諷刺的神色。
“若是天下人都過來和我說和我有親戚關係,讓我和他們走,那我有多少個也不夠分。我不管你真的是我的小姨,還是假的是我的小姨,我都不會和你離開,你若是要離開,請自己走吧!”
她說着,就再也不看那個女子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