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己過來幫忙的,哪裡能收了你們的銀子,而且你們都管我叫一聲嬸的。如今你們遭了難,我又怎麼能夠拿了你們的錢銀。對了,你們家如果說有銀子,還是想辦法給你們家嫂子月子做的好點。我每次過來看着你們都清粥白菜的,雖然說簡單的很,但是卻多少有些不好。你們家二哥也是會打獵的,只要勤勞點,肉多少也是有的。”春花嬸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白師兄。
小白師兄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在春花嬸走了以後,小白師兄才奇怪的問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萱草聽了他的問話,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簡單的很,說的意思就是我們虐待了陳婷,沒有給她多弄點肉。你以後記得,沒事兒上山幾次,弄點獵物回來,免得別人見着我們餐桌上面寡淡就覺得沒有什麼營養。”
“哦。”小白師兄傻傻的應了。
見着小白師兄這個樣子,萱草嘆了口氣,就直接進去裡面房間去看陳婷了。陳婷正坐在那裡,看着旁邊的孩子。見着她進來,陳婷臉上立即帶起了笑容,看着她說道:“你看,居然是一個兒子呢。”
“嗯,很大的一個胖小子。”萱草說着,坐到了旁邊。
“是啊,我都沒有想到過,我有當母親的一天。更沒有想到過,我有這樣的平靜的日子。說起來,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爲我會死了,沒有想到,倒頭來你們真的救了我。”陳婷說着,看着自己旁邊的小娃,嘆了口氣說道。
“我們可以救了你一次,但是以後我們不在了,那就救不了你了。你要一個人好好的過日子纔是,以後有了小的,就越發有奔頭了。”
“可不是,我看着他這樣小,幾乎不能想象他長大的樣子。”陳婷說着,看着面前的小傢伙,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看着她這個樣子,萱草看了看那個小傢伙,仔細的看了看眼眉,然後說:“我看這個小傢伙長大了以後肯定俊,說不定會有許多人在那裡搶着喊着要嫁給他!”
“哪家的姑娘這樣的沒有矜持?況且,我也不需要他有多大的出息,我只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的,幸福快樂的把這一輩子過完了,那就好了。”
她說着,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小傢伙。小傢伙似乎能夠感覺到她的撫摸,在那裡咿咿呀呀不知道說什麼。小傢伙雖然說現在還不能睜開眼睛,但是小腳小手卻十分有力的在那裡胡亂甩着。看着小傢伙那個樣子,她幾乎流了眼淚,但是卻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小傢伙。
萱草自己沒有孩子,所以說挺難理解現在她想的是什麼,也不好多說什麼,所以只是在她旁邊跟着看着。小傢伙似乎很調皮,不時的東踹踹,西踢踢。看着他這個樣子,陳婷一下子笑了起來說道:“當初啊,他在我肚子裡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可不老實了,到處亂踹亂踢的。我還在想呢,到時候出來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打他的屁股,看他這樣的調皮。”
“那現在快點打,現在打了還不記仇呢!”萱草說着,就在旁邊慫恿。聽了她的話,陳婷看了她一眼:“你是沒有孩子,你以後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作爲母親,又怎麼能夠忍心苛責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呢。”她說着,還嘆了口氣。
看着陳婷這個樣子,萱草心裡頭一陣悶悶的。難道說,她前半輩子爲了父母過了一輩子,以後就要爲這個孩子過一輩子嗎?萱草想了想,但是卻又想不到她不爲這個孩子過日子以後還有什麼更好的日子。於是只能嘆了口氣。果然,有的時候女人是很可悲的。
小傢伙長的很快,萱草每日都會去到自己的意識裡和小雅說孩子的事情,小雅聽了以後倒是很想看看那個孩子,但是它卻看不了,倒是有些遺憾的說。小傢伙一個月很快就到了,一個月了以後,小傢伙長的壯實了許多,眼睛也會張開了,沒事兒就喜歡拽着東西往自己嘴巴里塞。按理說他這樣大的孩子應該不知道這個,但是他卻已經知道了。在滿月以後,陳婷就請萱草給小傢伙取個名字。
“你想讓他姓什麼?”
萱草看着面前的陳婷,問道。
“姓白吧,如果說沒有你們,也就沒有他現在。陳家不要我這個女兒,更加不會要這個外孫的。”
聽了她的話,萱草感覺一陣陣悲哀,然後笑着說:“姓白的話,可不好取名字呢。”
“我這一輩子也不求他大富大貴,只要說是順耳就好了。”陳婷說着,撫摸着小傢伙軟軟的胎毛。看着陳婷那個樣子,萱草想了想,然後說道:“這樣吧,比如取名字叫白松?”
“白松?柏鬆,意思是讓他一輩子挺直腰桿好好做人嗎?”陳婷說着,又唸叨了兩次這個名字,然後笑着點了點頭:“很好,名字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萱草說着,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但是誰也不知道,她剛把話說出來腦海裡就想到了這個名字的諧音。白松,白送……汗,不過還好,陳婷自己是沒有想到的。
“鬆鬆,你將來長大了以後,一定要成爲叔叔姨姨一樣有用的人,知道了嗎?”陳婷說着,撫摸着小傢伙的下巴。小傢伙的下巴短短的,軟軟的,手感很好。沒事兒陳婷都會撫摸幾次,萱草十分眼饞,但是卻不好去和人家媽媽去搶福利,所以說只好含淚捨棄這一點。
在小松鬆三個月了以後,萱草終於提出要離開了。在走之前,給了陳婷一百兩銀子。
“這些銀子你拿着,不是給你的,是給白松的。”
陳婷聽了她的話,笑着說:“就算你給我的,我也會收下的,我已經欠了你們許多了,反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還清呢。”
她說着,一雙眼睛看着萱草,猶豫了下,然後對着她說道:“如果可以,你們到時候還路過我們那個鎮上的話,麻煩你去和我爹孃說一聲,我過的很好。”
“你爹孃是?”萱草雖然說不理解爲什麼她還要自己給她爹孃帶花,但是還是問了。
“姓陳,開雜貨鋪的,那個鎮上就一家應該好找。”她說着,又苦笑了下:“再不濟,直接問誰家是我家,應該更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