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少一襲雪白、繡着金線的華麗長衫,手持摺扇,碧綠色的腰帶上點綴着幾顆極爲名貴的寶石,在夕陽的餘暉照耀下更爲璀璨,漫步的走在大街上,嘴角微微上翹,賣相極高,絕對一個濁世公子。
喝着莫名小調,跟在身後的兩個家僕莫名其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感嘆一聲:年輕,就是好哇……瞧咱家少爺,多高興!
在心情十分舒暢,非常得意的時候——總會有幾樁敗興的事情即將或者已經發生!這是薛大少非常有體會的事情。
前方人羣突然一陣紛亂,幾聲驚呼傳了出來。
“滾遠點!這裡不是你們四害來的地方,這是才子佳人相會的地方。要上此船可不是有錢就可以的了。”
“哈哈………董大少、甘大少,相對於明玉閣,怡紅院、百花樓、翠紅院那種地方更適合,你們兩個。”
“哈哈……就憑你們,和你們那所謂的老大一樣,早晚都是廢物!”
“李少,還需要早晚嗎?他們四個根本就是個廢物!”
“哈哈……”
就在此時幾個非常得意、嘲諷之聲傳入耳中,讓原本正陷入沉思、隨意在街道上走動的薛大少清醒過來。這董大少、甘大少,他們的老大,薛楚橋想都不用想,不用猜已經知道,這些人肯定在說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李澤峰,別以爲你跟着諸葛致遠那龜孫子,就敢說大少,你是活膩了嗎?草!”此時,一聲怒喝,一個身形頗爲瘦弱的少年,型弱潑婦般的,抓着一個大木棍,往前衝,看樣子是要砸他口中的所謂的李澤峰。
他帶着幾個手下人衝向那個大船處。船頭上跟岸邊都站着一些人,這些人立刻廝打到一起。
“麻痹的,都給老子上,狠狠的打,出了事,老子抖着。”此時,剛纔最先、最猛衝上去的瘦弱之人,拿着那個木棍,還沒打到人,就給船上的十幾個威武的侍衛給聯手,被人扔了出來,幸虧他的幾個手下及時將他接住,這個瘦弱的人他臉上也被打了幾拳,樣子也顯得很是狼狽,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他在那些護衛的扶持下,站了起來,隨意的擦乾淨了嘴角的血跡,超身後的那些護衛,怒吼着。
“慢!……甘大少,不是我們不上你們上船,只是,這規矩你懂,要登此船不單單是靠錢就可以,必須琴、棋、書、畫中任何一樣能夠讓衆人心服纔可以!不是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廢物可以上的,如果你們想打,我並不介意!”此時在船頭帶着一個也是身穿白色,腰間掛着名貴玉佩的年輕人,諷刺的說道。
此人就是天風帝國李家的大公子,李澤峰。李家的家主李善榮是天風帝國財政大臣。可謂天風帝國超級富人之一。
而且這李澤峰還是天風帝國有名的四大才子之一。在九界城中組建一個文書會。在九界城中的所謂文界非常的有聲望。
而這董大少、甘大少。則和薛大少,還有另外一個王大少幾個人,他們幾個人則是和他們“齊名”的帝都四害!
“你剛纔叫我什麼?”
聲音並不是很大,很平很穩但卻似有一種磁性一般,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望向薛楚橋這邊。
薛楚橋帶着一股不怎麼正經的笑容,腳步虛浮的穿過衆人。
此時,薛楚橋,收起體內玄力,腳步虛浮的行走時比普通人還不堪,給人的感覺,他那風吹都感覺要飄走的瘦弱身體,稍微受點傷就會給人一種隨時要掛掉得感覺。
“大少?你怎麼來了?”此時,瘦弱的甘少、肥胖無比的董少見到了薛楚橋,有些不敢置信。因爲自己這位老大剛廢了,在家躺了一個多月。
薛大少,怎麼是他,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因爲天風帝國中,誰都薛大少給廢的消息,李澤峰突然看到薛大少也很意外,但神情中卻並沒有一點懼意。
“哈哈…老大就是老大,我以爲你會養傷很久呢,我還以爲至少一年半載我都要和甘少去會會那些小娘皮呢!。這下好了,走,今天咱們好好慶祝一下,小弟最近知道幾個不錯的貨色,這次讓老大你先!。”那個肥胖無比的董少說着,拉着薛楚橋向外走,嘴裡還嘟囔着:“這裡的婊子,都他媽的裝純,還要搞什麼資格入內,還不讓碰,沒勁。我也是無聊逛到這,走吧!”
董少可是知道自己的老大除了對美色的研究比較自己高點,那所謂的琴棋書畫可是一樣的,也懶得在這個李澤峰面前再遭羞辱,準備拉着他離開。
“他還沒告訴我,他剛纔說我們什麼呢!”薛楚橋則是輕輕的抓着董少的手,沒動,朝李澤峰笑着說道。
“哼…”李澤峰看着拉着薛楚橋要走的董少,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現在薛大少的問話,理都沒理轉身準備進入船艙內。
“嘭!”沒有預兆,衆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道黑影急速閃出,就聽到砰一聲。
待衆人和那些護衛反應,過來,直接李澤峰整個人絲毫給人踹飛了出去。
落在地上,李澤峰不知道怎麼回事,接連吐出幾口血的,肚子又傳來像是被絞碎一般的疼痛。身旁還站着一個人!
衆人這纔看清楚,這個人就是薛大少,此時他的一隻腳還放在李澤峰的肚子上。
李澤峰周圍的人呆住了,就連甘大少、董大少也呆住了,原本他想拉薛楚橋離開,也是爲了避免薛大少跟李澤峰的人起衝突。雖然沒什麼損傷卻是尷尬無比。
而且這李澤峰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年近三十也混到了武道三段,怎麼可能被一腳踹飛呢。
李澤峰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根本沒想過薛楚橋會出手,他能出手。
在他的想法中,就算這個廢物發火想打自己,自己也可以隨時輕易山避開,但剛纔那一腳太快、太突然了。
“還看什麼,你們瞎了,給我打。照死裡打,有事我兜着!”李澤峰被人壓在地上,惱羞成怒連忙向那些護衛下令。
這些護衛,此時也反應過來,連忙拔出武器,準備上前救出主人,順便拿下薛大少。
雖然他們聽到李澤峰的話,有事他兜着,可也不敢下手,最多控制住薛大少,不然薛大少出了事,自己這些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儘管他們有這些顧慮,準備手腳輕點,可還沒等他們下手。
“砰!砰!……”這十幾個護衛已經接連躺下,只見薛楚橋身後站着四個一身黑衣,全身籠着血腥氣味的黑衣人。這十幾個護衛很顯然他們他們打趴下的。
“告訴大爺,你剛纔說什麼?”薛大少,微微一笑,面色溫和,可他的雙腳又使勁向下踹了幾腳。
以前帝都這些紈絝大少之間爲了面子,爲了女人的事情,混戰、亂戰,彼此將對方打了的事情很多,但今天這些人卻完全被薛大少的氣勢所震懾住了。
“攔住他啊……”李澤峰連續給薛大少踹幾腳,劇痛無比,身體躺在地上向後移動,滿嘴是血捂着肚子吼着。
“嘭!”又是一腳,直接踢倒了李澤峰的大腿上,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李澤峰也被踢飛到了船頭上。
那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李澤峰飛起滿嘴噴血的情景看得周圍人一陣發寒,太兇悍了。
那再一旁的甘少、董少更是揉着眼睛,自己沒看錯,老大的身子板,李澤峰以前就算讓他隨便打,也很難短時間內將他打成這樣啊。
“夠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明玉閣也是有自己的規矩,沒有資格入內,就是沒有資格入內。就算是李公子他們剛纔出口得罪了薛大少,這樣也夠了吧!”此時,船艙中突然傳出一陣嬌柔女子的聲音,這並沒有因爲李澤峰被打而發火發怒,說話語速依舊很平緩。只是說起薛楚橋來,卻如同長輩教訓晚輩一樣。就像她本來就該在他們這些大少之上一樣!
這女子就是這條名爲明玉閣的花船主人,宛冰!
明玉閣還是在一年前突然出現在這天風河花船一帶,誰也不值得它的來歷,在這天風河的繁華地段可謂寸土寸金,不是有錢就能夠在這橫插一腳的。
而這宛冰和它的這條船來歷一樣神秘,相傳這個宛冰長的極爲美貌,這明玉閣也只接待才子佳人,很多有錢的富豪或者大臣想來見見這個宛冰,以圖有機會一親芳澤,可都是給拒之門外,也有很多人使各種手段,準備壓迫明玉閣,然後把這宛冰據爲己有。可都沒成功。
薛大少聽到宛冰的話,薛大少目露讚歎,這宛冰果然不簡單。原本被薛大少兩腳嚇住得那些人也都鬆了口氣,宛冰說話了,事情也就解決了。
就在所有人都如此想的時候
,薛楚橋卻是對着那幾個黑衣人,只說一句。
“這條破船,砸了!人全部扔下河!”
“嘭…嘩啦……”
“啊……薛楚橋,你會爲你今日所做之事付出代價的!”
“跟我講規矩??大道理?花船就是花船,婊子就是婊子,還和我在這裡裝淑女!裝純潔!讓給大爺我嫖你都沒性趣,以後讓我知道這條破船的存在,否則知道一次,我就砸一次!。敢侮辱我和我的兄弟就得有付出代價的準備。”薛楚橋冷冷看了一眼船內,隨後邁步向岸上走去目光掃了一眼其他人,嚇得那些人都急忙後退低頭。
“走吧。”薛楚橋走到甘少和董少身旁,拍了一下驚呆的他們。
……
“主人,這次宛冰辦事不力,想不到那個廢物,竟然敢仗着自己爺爺的寵愛,竟然侮辱殿下的人!還請殿下爲奴家報仇啊!”此時,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府邸之後,一個長相極美的女子跪在一個身穿緊緻長衫的年輕人跟前。
這美貌女子,全身溼透,曲線必出!
“罷了,那個老不死的勢力,連本王也是束手無策吧,你先回去吧!”
“殿下難道要奴家忍住這口氣!”
“冰兒,我也想殺了他,但是現在不行!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把那個廢物送到你面前任你蹂躪!”
翌日,在早朝之上就有人奏了薛大少一本,對於昨日明玉閣之事,要狠狠處罰薛大少!
本來還在朝堂之上一處閉目養神呢,聽到此話一下子跳了起來,抓起座椅的扶手,就砸向那名上奏的官員!
“老子的孫子,砸了一條花船!你就要處罰他?你憑藉哪一點?”
“唔……老元帥,令孫毆打李澤峰,蓄意傷人,毀壞他人之物!那一條都可以!”這個官員捂着自己已經被砸出幾顆牙的嘴,挺了挺腰板,說道。
“找死,老子的兒子給打了,老子都忍了,這個時候敢去惹這個瘋子,!”站在一旁的李澤峰的父親,閉着眼,喃喃自語!
“老子的孫子給他的兒子罵了,打回來了,他老子都沒屁話,你有什麼權利?更別提毀壞他人之物了,那是花船,也就是妓院!老子的孫子,砸了妓院是爲了帝國謀福祉!這麼大的功勞你還要處罰他?”薛洪老元帥在皇帝的金鑾殿上大發脾氣,指着幾個國舅太師什麼的皇親國戚、首輔大臣的鼻子一頓破口大罵,情緒異常的激動,並揚言,若是再有人去打自己唯一的孫子的主意,每一家都要拿出一條人命來再說別的!
沉寂了十年的老元帥一旦發飆,滿朝文武噤若寒蟬,連當朝皇帝也輕聲細語的連連安慰。
不過也有不識相的,就這個文官,仗着是某個皇子的老丈人,藉着皇子的勢爬到了如今位置,成爲了當朝御史,或者是對這位老元帥認識不深,又或者是受某人指使,今日上奏此事!向皇帝陛下參了一本,卻當場被薛洪打的臉如豬頭,還掉了兩顆牙齒。
這個皇子硬着頭皮出來勸解,不然自己的老丈人給打的不成形了,自己那小妾還不鬧死,剛說兩句卻被老元帥一腳揣在小肚子上,成了滾地葫蘆。頓時沒有一個人敢動了。最後還是皇帝陛下和稀泥、打圓場,親自擔保薛大少今後的人身安全問題,薛洪才憤憤不已的拂袖而去。臨走時在各位皇子的支持者身上一個個的掃了一眼,讓那些人人人都是兩腿顫顫如麪條……
老元帥,可是掌管帝國軍事大權,又是皇帝的拜把子兄弟!
已經有十年沒有發過威了,十年不動,一朝發威,卻令得滿朝文武頓時屁滾尿流!在金鑾殿上居然大打出手,連皇子都敢動手,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唯有皇帝陛下看着薛洪離去的背影,卻是從心中長嘆。薛洪今日這一番發飆,雖然威風;但皇帝陛下卻已經知道,薛家的那位僅存的七少爺已經讓這位老爺子徹底的失望!
薛大少但凡有一點出息,薛洪都不會這樣在金殿上暴跳如雷,今日之所以如此失控,只因爲老爺子已經看不到薛家有任何的未來!薛洪和薛家在國內國外樹敵無數,只要他撒手西去,仇敵們誰都不會放過他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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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