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不可能一輩子不受傷害,但至少我們可以盡最大努力不去傷害別人,不是嗎?這並不是她的過錯,又怎麼能怪她呢?生活在仇恨中的你,究竟有有什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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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點半,馬玲優輕輕地睜開了眼,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向機頭走去。
她走到飛機艙門前敲了敲門,機艙的門開了,她走了進去。
“你確定要現在開始嗎?”一個人問。
“現在飛到什麼上面?”
“陸地上。你確定你真的要這樣做?這樣會害死很多人的你知不知道,這一趟飛機是不會飛過海的。”責備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但是,”她的目光閃了一下,“爲了報仇,我必須這麼做。”
“值得嗎?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馬玲優咬了咬嘴脣。
“如果他知道了,他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而且,寒芷也不會”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馬玲優尖叫的聲音打斷。
“夠了!哥哥一定會贊成我的!是她害的,一切都是她做的!我付出了這麼多,就是爲了今天!之前失敗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允許失敗!否則,”她的眼中寒光閃過,手指甲輕輕地抵住這個人的脖頸位置,“你也別想活了。”
“”聲音的主人低下了頭。
“玲優,既然你這麼堅決,我也不阻止你了。降落傘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一個一直在工作的空姐轉過身,陰暗的機艙裡,隱隱約約能夠看出臉的輪廓,是袁滄露。“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她握住馬玲優的雙手,握得緊緊的,“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我這麼做是應該的,那些你們所謂無辜的人,都是血的祭品。要恨,就都該恨該死的顧唯一,她就是罪惡的根源,她就是悲劇產生的源頭!所有傷害過哥哥的人,都應該付出血的代價!”
血的代價!
“咔”的一下,在馬玲優兇狠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和疑惑,她的雙手被手銬牢牢銬住。
“還血的代價呢,我看,該付出代價的人,是你吧馬玲優。”
我靠着牆,叉着腰看着她。
“你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夠在這呢?嗯?”我笑着走過去看着她,“唉,還是自己的手下靠譜,藍鑰濱找的那什麼,一個兩個笨得像頭豬似的。”
“手下?!”馬玲優瞪大了眼睛。
“滄露,演技不錯,給你點個贊!”我拍了拍袁滄露的肩膀。
“多謝誇獎。”
馬玲優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我們。“顧唯一,你和她認識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跟她認識不認識你怎麼管得着?呵呵,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我笑着望着她,嘴角掛着一絲嘲笑,眼裡滿是不屑。
馬玲優定定地看着我,良久冒出這麼一句話:“你不是顧唯一。”
“是嗎?你到是說來聽聽呀。”
“第一,顧唯一從來都不會瞞着別人任何的東西,除了自己的傷心,她從來都不會撒謊。第二,一路上一直都讓我聽這聽那,一堆話一堆八卦,這從來都不是顧唯一的作風。第三,我早就發現了航班的不對勁,也知道你是要報仇,但爲什麼這個鬼點子完完全全就像是你本人操控呢?假如你是顧唯一的話,這個點子不可能是她想出來的。再加上你的應變能力比顧唯一強很多。第四,顧唯一要是想騙人是很難騙的,她一撒謊說話就會磕磕絆絆,一時半會絕對緩不過來,但是你只是卡了一下,然後下一句話就繼續那麼麻溜的了,心裡面完全不再惦記着剛纔的事。但是顧唯一對這些事情是很在意的。第五,我一路上都看着你對人的態度都有些吊兒郎當,但是正常的顧唯一是十分認真處處在意的,說話每字每句都咬得緊緊的,很少會有說錯話的情況。”她面無表情地吧啦吧啦全部說了出來。
不過,我有說錯過話嗎?我怎麼不記得?
但是我承認,顧唯一是和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看樣子,你到十分了解她啊。”我挑了挑眉。
“那是當然。顧唯一纔不會像你這樣呢,她呀,纔沒那麼精。”
“人家可是博士後哦,你可不是呢。”
“那又怎麼樣?有才華點就在那裡多愁善感的,還要那麼蘇。”
我有點無語,好吧,蘇,可能是有點。
“不過看樣子,你就一點都不像是有神經病的哦。”我笑了笑,“要是一定說要有病的話,一天到晚唸叨要報仇,我看你多半是有抑鬱症吧孩子,有病得治啊。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