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聲音很低，目光似波動的湖面，“很苦很苦……思思，我們分開冷靜的這麼久，我沒有忘記你，也沒有淡化自己對你的思念，反而更清楚了一件事，我不能沒有你……”
他眼巴巴的看着孟思思，風有點大，她撫了撫紛揚的髮絲，好半天沒有迴應。
他有些焦急，用力握了下她的手。
“起來吧。”孟思思拽了他一下，臉上看不出什麼波動。
陸普以爲這是要答應了，連忙把戒指取下來要戴給她，孟思思卻一下把手縮了回來。
看着她縮回手，陸普起來一半又跪回去，眼底帶着茫然，擠出討好的笑，“怎麼了？戒指不喜歡？我帶你去換，這就去！”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孟思思搖搖頭，把他拉起來，看着他髒了的褲子，嘆息一聲，“別這樣……戒指很漂亮，可是我想，我沒福分戴上它。”
“你張開手就戴上了啊！”陸普有些急，額頭上冒着冷汗，拉着她手臂，“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你點頭就行了，我們就永遠屬於彼此了！什麼沒福分，說那幹嘛！”
“這戒指太貴重了，一生一世的承諾，不是點個頭那麼簡單的，往後的幾十年，一直到人生終了都要爲這個承諾負責。”看着他像個希望落空的小男孩，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她搖着頭，按了下他的手臂，“相守一生，對我們來說太困難了，陸普，有些東西，不一定非要佔有才是得到，曾經美好就足夠了……”
“我不想聽你長篇大論說廢話！”陸普急躁的要崩潰了，衝着她咆哮，“我就問你嫁不嫁，跟不跟我走！我不要曾經美好，我說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一分鐘都不要分開！我不怕一輩子負責，我這輩子就要你一個女人，往後我絕對不會後悔，要是我三心兩意，我自己先把自己了斷了！”
她鼻子發酸，笑了笑，“聽着你這樣說，我很高興……可是陸普，我不能和你走。你的求婚，我不能答應。”
陸普眼睛一瞪，跳起來按住她雙肩，咬牙切齒，額頭上氣得青筋直跳，逼問着，“爲什麼不答應，爲什麼我不行！別的男人能對你做到什麼程度？我也能！我還會更好！我一輩子對你好，不變心，賺來的錢都交給你，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爲什麼還不行？你還要求什麼？”
孟思思也說不出什麼完整有邏輯的話，她也有些混亂，按着他鐵一樣堅硬的手臂，不提的叫他冷靜。
陸普沒想到這樣她也不答應，有種要崩潰的無力感，搖着她，“還要我怎麼做，我都能做到！”
孟思思有些難受，推開他，“我什麼都不要！我們不能在一起！你走吧，我們不可能的！”
陸普看着她轉身就跑，追上去，“我不信！你是氣我剛纔拿傅斯年開玩笑了是不是？我早就相信你了，有時候口不擇言，是因爲你冷落我我才那樣說的！你別和我一般見識，氣我打我一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