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普靠在牀邊,微微嘆息,“這就是命運吧,如果沒有我小時候做的錯事,長大後我怎麼會遇到你,酸甜苦辣又怎麼樣,起碼,我沒有荒廢那時寶貴的時光。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是在秋名山打架賽車的小混混,哪裡有可能到國外留學,還開了間聊以營生的公司。”
孟思思側頭看着他,“你的公司叫嗎?是什麼意思。”
陸普挑挑眉,拉扯着春花的尾巴,高深莫測的一笑,“不告訴你。自己猜去。”
孟思思撇撇嘴,表示自己纔沒興趣真的知道。
看着她的表情,陸普心底一陣柔軟,伸長手臂,輕輕揉了揉她的髮絲。
孟思思後撤躲開,陸普也沒有再做什麼,坐在一邊看着她,好像要補回來四年的錯失一樣。
孟思思被盯得不自在,推了推他,“出去,我還要休息。”
“你這不是沒休息嗎!”陸普白她一眼,“我問你兩個問題,你實話實說。我都對你坦白了。”
孟思思沒否決也沒答應,靜靜的坐着。
“那年我過生日,你深更半夜跑去酒吧是幹什麼去了。”陸普看着她。
孟思思瞪大眼睛,細細回想當初,她幾次都是半夜溜出去,沒想到陸普竟然已經知道,她反問,“那是你報的警?後來我們被莫名其妙放了,也是你做的?”
陸普點頭承認,看她憤恨的目光,他解釋道,“那正常男人看到你跑到那麼個髒地方,總會生氣的嘛……後來我也叫他們放人了,你不是一樣瞞着我,回來一個字也不說。”
孟思思蜷縮着膝蓋,髮絲垂在臉頰旁邊,素淨的臉上帶着絲絲滄桑,“對我來說,那裡不髒,如果沒有那邊的工作,我早就活不下去了,那時候我弟弟生病要做手術,我還要上學交學費,那邊工資很高,多虧那份工作我才熬過來。”
“你不是有乾爹。”陸普聽着她訴說着生活的艱辛,暗暗心疼,差不多的年紀,她卻比同齡人多經歷了許多。
孟思思搖頭不語,裘方江是會經常給她錢,可是她成年後就再不拿了,她那麼大個人,總有工作能做,她不想在本來就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還養成向人伸手的壞毛病。
人只有自己的雙手才靠得住。
陸普見她不回答,也猜個大概,繼續問,“第二個問題,那隻鑰匙扣,你到底是打算送給誰的。”
孟思思看着他對這件事介懷了這麼久,不禁無奈,“陸普,你真是我見過最小心眼的人。”
陸普斜着她,“我只要答案,不想聽廢話。”
孟思思無奈,嘆着,“是送給你的……你說想要,我纔回酒吧打工賺錢的,可是後來我弟弟生病住院,他也提起了鑰匙扣的事情,我就……送給他了,對不起。”
陸普聽了也算了卻了一番心事,好歹,她心裡也算有自己,雖然屈居在孟凡身後。
看着他神態冷靜平和,孟思思試探的請求,“阿普,能不能讓我往回打個電話,我要消失那麼多天,總要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