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他們的先一步相逢,如果自己能早一步出現在她生命裡,如果……
他緊緊握着方向盤,強迫自己迅速的冷靜下來,這世界,從來沒有如果,感情也根本沒有公平和回報一說,他明明清楚,可是卻沉溺至今,要怪,只能怪自己毫無理智可言的執拗……
他沉口氣,踩緊油門。此刻,他需要替那個被傷害的遍體鱗傷的女人討個公道。
會所大廳裡漂浮着悠揚的鋼琴曲,黑白簡約色調卻透出不凡的高雅風格。
傅斯年到了會所,陸普已經到了,他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正靠在沙發上喝着冰涼的烈酒。
陸普看到傅斯年走過來,手微微停頓,他靠近的一刻,陸普心知肚明要發生什麼,只是並沒有躲,連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肋
一拳頭重重的打在臉上,陸普只覺得鼻子火辣辣的一陣疼,熱流便涌出來。
他擦了一把,臉色不變,坐着擡頭看了眼傅斯年,邊用紙巾擦手邊道,“傅先生衝動了,以前喊打喊殺的從來都是我。四年沒見,你退步了。”
傅斯年眯起眸子,幽森的看着他,“陸普,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如果你不愛,也沒資格那樣踐踏她!”
“誰踐踏誰怎麼說的清楚呢……”陸普用紙巾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看着傅斯年,“打也打了,我們來說點正事,梳理錯綜三角戀的,問題改日再繼續。眼下,第一場談判我們打了個平手,這樣耗下去一年半載纔出結果也有可能,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和你慢慢磨,傅先生最好退出,公司是我父親曾經的心血,我不會讓它落到別人手裡。”
傅斯年冷眼睥着他,“怎麼?光明正大拼不過我,所以用下三濫招數?”鑊
“隨便怎麼說。”陸普手一甩,一個信封落在傅斯年面前,“我想媒體很樂意接受這些素材,我們三個的故事,也的確算得上精彩。”
傅斯年俯身把信封拿起來,裡面是幾張照片,孟思思和陸普在山區別墅裡照的,上面兩人親密擁吻,牽手散步,交耳呢喃。
“尺度更大的就不給你看了。”陸普靠在沙發上,腿交疊着,“放棄收購吧,這是我給你衷心的勸告。”
傅斯年盯着對面的人,他一副淡漠平常的樣子卻意圖掌控所有,那種姿態,倒像是從前那個遊刃有餘對付陸家毛頭小子的自己。
而如今,他們的處境轉換了過來,瞻前顧後當斷不斷的是自己,冷漠旁觀不擇手段的,是陸普。
把信封收起來,傅斯年看着對面悶聲喝光烈酒的陸普,他臉色比剛看到的時候更加難看。
“陸普,你知道嗎,你這樣做,贏了的僅僅是生意上有形的數字。”傅斯年冷嗤,“公司可以給你,但是我替你可悲,你丟了的,是無價之寶。”
陸普輕笑,眸光深遠,“人各有志,傅先生是情種,我愛不動了,愛不起了,還是有形的數字更讓我有安全感。現在,我們的生意談成,回去我就會把圖片銷燬。傅先生,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