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眠啃着冰淇林,“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既然選擇了開始,就要慎重對待。世界上好的東西多了去了,鑽石好,可是也不是誰都適合,鮮花美,可是也有人不喜歡。蘿蔔就要呆在蘿蔔的坑裡,一口水喝下去,好不好喝,愛不愛喝,只有自己才知道,別人不懂的。”
岑程低低笑起來,“你的理論真有趣——好吧,蘿蔔,希望現在你守着的坑是真正屬於你的。”
喬雨眠也笑,用舌頭捲走嘴脣上的一圈奶油,樣子實在俏皮可愛。岑程把手裡另一隻冰淇林遞給她,“這個也給你。”
喬雨眠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兩隻挨個咬。
“餓不餓,去吃個晚飯。”岑程笑着看着她,“等下你要回楊鷗那邊嗎?”
喬雨眠盯着冰淇林,眼珠垂下來,“再說吧……我還沒想好,去吃飯吧。我請你。”
岑程替她拿起揹包,紳士十足,“讓喬小姐破費了——”
喬雨眠在他肩頭打了一拳,“少來——走吧。”
走出遊戲廳,外面的天色還是陰沉不已。用手接了接雨點,她微微發呆——
她出生的時候就是個陰天,聽說,她從落地開始就很鬧,一直哭個不停,後來下了雨,媽媽就開了窗給她聽,結果她就安靜了下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也由此,爸爸給她去了個充滿詩意的名字——可是和她本人大咧咧的性格好似不太相配。
這種無依無靠的時候,格外的思念父母。從前在家裡,她是家人手心裡的珍寶,別說受一點委屈了,就是她要月亮也會有人二話不說摘下來。
如今……
她孤零零一個,什麼依靠都沒有了……
上了車,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下,按了開機。
沒有什麼狂轟亂炸的短信,收件箱只有孤零零一條,是楊鷗,問她在哪裡,去複診了怎麼樣……
她說是不期待,可是卻難免失落。
回覆了楊鷗,她將頭歪在靠椅上。到底是多麼的不在乎,一次次的,他就那樣肆無忌憚的刷新她的忍受極限。
岑程問她想吃什麼,她沒胃口也沒心思,蔫蔫地說隨便。
隱約聽他說了個什麼高級的會所,她聽得興致缺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了地方,她從座位上爬下去,擡頭看了眼素雅低調的招牌,她倒是挺喜歡這個安靜的地方。
這地方很高雅,一看就不便宜。
岑程帶她進去,一路上說着這裡的好吃的,她被調動起了情緒,兩個人一路上樓,服務生引領兩人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外面霓虹閃爍,下着細碎的雨絲,雨夜,看上去格外的美好。
岑程點了餐,點了酒,從始至終紳士十足的照顧她。喬雨眠品着那口感醇厚的酒,頗爲喜歡這細膩的口感,不覺貪杯多喝了些。
正吃着飯,客人裡小小的起了***動。喬雨眠看過去,覺得好奇,這地方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什麼事會這樣大驚小怪。
看過去的時候,她眼睛一亮,興奮地拍桌,“啊!是司南!他的專輯我都有買,他的演唱會我也有去看!”
岑程尷尬地咳了咳——小女孩,要不要這麼情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