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喬雨眠早早就起了,本打算給老公做頓香噴噴早餐的,近日來她各項技能有了長足進步,據分析是身體裡兩個人兩個腦瓜所以連智慧也進步了,所以她做什麼都感覺頗爲順手,煮飯都比以前好吃了許多。
平底鍋裡的蛋漂亮的翻了個面,麪包散發着香氣從機器裡跳起來,她哼着歌去拿,身後傳來男人沙啞磁性的聲音,還帶着些許睏意和慵懶,“明天就要進醫院去待產,你起這麼早,小心小猴子抗議。”
她盛出雞蛋,“可我精神着呢,不知道怎麼,特別興奮,不知道生出來的傢伙是什麼樣的——可不要真的像只猴子,那就慘了。”
看着她挺着大大的肚子來回走動,他皺眉走過去,託着她的腰,“好了,小心閃了腰。我來弄吧。”
例行纏綿了一記早安吻,剛一分開,她突然站在那兒不動,臉色頗爲尷尬的扯扯他袖子,“老公,我好像……尿褲子了……”
他臉色一僵,撩起她的睡裙往下看,頓時白了臉,一把抱起她撒腿就往外跑——白癡,哪是尿褲子了,是要生了!
據醫生回憶那天的情景是這樣的——
一個急如星火的男人抱着一個哆嗦個不停也廢話個不停的女人衝進了產房,男人揪着醫生丟到病牀前兇狠的像要吃人,女人剛開始嚇得躺在牀上叫的驚天動地,慢慢的發現也並沒有那麼痛,還躺在那兒給旁邊的男人擦了擦汗,安慰他說沒關係一點也不痛,順便還撒嬌似的抱着男人的脖子說了句想吃某餐廳的蜂蜜慕斯。
醫生和護士邊忙活邊看了一下這對聒噪的夫妻,那男人看起來穩重成熟,可是卻一把的冷汗,孩子哇一聲出來時,醫生也暗暗鬆口氣,那邊,聽到孩子的哭聲,兩個人都是一陣激動,喬雨眠眨眨眼,眼淚已經飆出來,什麼疼,什麼怕,早都忘腦後去了,伸手去夠孩子,“我看看,我看看,老公快抱過來……”
傅斯年起身走過去,搶先從護士手裡接過剛剪了臍帶的孩子,看了眼性別,他眼角發溼,孩子這會兒安靜又不哭了,不是好現象,他上課聽過這些,迅速反應過來,面上很冷靜的翻過孩子啪啪打了兩下,聽着嘹亮的哭聲繚繞整間病房,喬雨眠鬆口氣,繼續伸手呼喚,“老公老公!是女兒還是兒子!”
抱着手裡的小東西,軟軟小小,還髒的要命,根本看不出樣子,可是他怎麼覺得這麼可愛,這麼像自己。一路走到她旁邊,俯身,小心翼翼湊到她眼前去。“自己看看,醜的地方都像你,美的地方都像我。”
剛要罵他厚臉皮,可一看着那孩子,喬雨眠哇一聲和孩子一起哭了,嚎啕着,“我生了個女兒!老公我們有孩子了……”
他手也是哆嗦,俯首親親她,“不哭,沒事,想要兒子我們再努力。”
她纔不是因爲沒生兒子哭,這種看到身上掉塊肉的感覺他個老爺們怎麼懂。她扯着他袖子不撒手,非要抱一抱孩子,他可不敢給她抱,那小東西他都怕碰壞了,她迷迷糊糊的直抽噎看着就不靠譜。爲了安慰她,他抓着女兒小手拍拍她臉蛋,他聲音有些哽咽,“乖,先叫護士去給孩子洗下。不要哭,這是喜事,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