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脫離麗州險地後,葉凡與黑皇告別東荒妖族,趕往南域,欲接回狠人道果的化身茵茵。
自地底出世的三大陰屍,一具與手持極道武器的北域大寇打得兩敗俱傷,剩下兩具繼續在北域肆虐,造下無數殺業。
最終,一具闖上瑤池聖地,被當代西王母勾連諸多太上長老之力,配合聖地殺陣,以仙淚綠金塔鎮殺。
第三具被看不過眼的太虛神王出手鎮壓,轟成齏粉。
這也成爲太虛神王踏入聖道領域的又一明證!
三大陰屍接連隕落,九秘線索落入天璇聖子葉凡之手,鬧得東荒皆知的麗州風雲漸漸落下帷幕。
在麗州慘案中損失慘重的各大古派,硬是開出天價賞金,聯手通緝罪魁禍首段德,只恨不得將之挫骨揚灰。
......
南域,燕地。
剛剛進入燕國疆域內的葉凡與黑皇,加速向一國都城趕去,故地重臨,人族聖體感慨萬千。
黑皇當日正是在燕都巧遇茵茵,敏銳識破其身份的它立即叫囂着要收茵茵爲弟子,教導出一尊真正的人族大帝。
誰知段德突然求援,無奈之下,只好將之暫時安置燕都的一間客棧內,花重金請人照料,約定一個月之內來接。
對了,近日東荒各大古教聯手通緝罪魁禍首,深知風頭緊的段德索性直接裝死,謹慎到連葉凡二人的面都不見。
“等接到茵茵,我就去南域大荒摘取妖神花,回紫山的造化源眼中行涅槃法,築無上道基,成絕世妖神。”
路上,黑皇一臉憧憬地嚷嚷着。
不知不覺間,它又立下了一個大大的flag。
“喂,你又不是戲臺上的老將軍,沒事亂插什麼旗?”
葉凡心中不由暗道一聲晦氣,傻狗,我觀你印堂發黑,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沒救了,等死吧!
於是乎,不着痕跡地岔開話題:“你回紫山涅槃轉生,那個名叫茵茵的小女孩又該怎麼辦?”
“不如把她交給我,我會照顧好她的。”
黑皇自動忽略前半句,昂首看向自己的表面兄弟,一臉警惕之意:“你什麼意思?難道想搶我搶弟子不成?”
“我能有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涅槃沉睡之際,準備讓無始鐘的兵中神祇來照顧一名三歲孩童不成?”
葉凡都被這條傻狗給氣傻了。
他對茵茵能有什麼想...好吧,是有那麼一丟丟想法。
但是,卻絕對比黑皇這條舔狗純潔。
“是啊,無始鐘的鍾魂,那個討厭的傢伙莫得感情,又高冷到不行,拜託它好像真的不靠譜。”
黑狗精聽罷,不由陷入沉思。
好吧,爲了保住自己的未來弟子,黑皇真的認真考慮過這個方案,反正不能落到心臟到不行的葉凡手中,有去無回。
葉凡:“......”
風馳電掣的趕路下,一座雄偉壯麗的古城很快出現在地平線的盡頭,燕都到了。
一人一狗快速造訪城內某家豪華客棧。
“什麼?你再給本皇說一遍,茵茵沒了?”
“老子丟下那麼多源塊,再三交代讓客棧好好照顧茵茵,爾等卻把給她給弄沒了。”
怒吼響徹天地,滔天妖氣直衝九霄而去。
氣得直立起來的黑皇,一雙爪子死死揪住客棧老闆的肩膀,口中獠牙半露,陰森森道:“說吧,想怎麼死?!”
“妖族的大大大...大人,饒命啊!”
客棧老闆不過是沒有修爲在身的常人,頓時嚇得顫若抖篩,涕泗橫流,不斷叩首求饒。
燕地本就是南荒小國,境內六大洞天掌教不過彼岸境圓滿,道宮境一重天修士即可稱霸一國。
黑皇這頭化龍境大妖降臨燕國,可謂巨龍掉入螞蟻窩。
遠在皇宮的燕國王室,瑟瑟發抖地縮在一處宮殿內,正在護國法師,一名半步道宮修士的建議下,準備流亡他國。
“黑皇,收束你的妖氣,他只是個凡人罷了。”
葉凡皺眉說道,再不阻止,那名人族就要窒息而死。
“哼!”
黑皇冷哼一聲,鬆開利爪。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重獲自由的客棧老闆感激地看了一眼葉凡,連忙解釋道:“數日前,有聲稱來自中州大教的修士強行闖入客棧,帶走黑皇大人囑咐照顧的三歲稚童。”
“就算燕國六大洞天也不敢動他們,裝聾作啞,又何況是在下區區一介凡人,還請兩位大人贖罪。”
“你還敢說你沒錯?”
黑皇齜牙咧嘴地低吼一聲,露出森森寒芒。
茵茵下落不知,生死不明,眼看自己發掘的一株絕世仙苗就要這般離自己而去,它怎麼不怒?
“走吧,直接去皇宮。”
葉凡抓起黑皇,“唰”地消失在院內。
中州大教,他或許已經究竟猜到是誰幹的。
與世家聖地雲集的東荒不同,中州有四大不朽皇朝,還有繁榮昌盛到極致的百家文明,古之聖賢所創的諸子百教。
陰陽教,即是一座名震天下的中州古教,分支遍佈天下,就連東荒亦有其活動蹤跡。
開派祖師乃一尊精通陰陽古術的人族大聖,享譽頗多。
陰陽教這一中州大教爲了蒐集根骨上佳的靈童,特派出多支人馬潛入東荒南域秘密行動,抓走茵茵的燕國這支人馬暫時駐紮在一座名爲棲霞派的中型門派。
這即是葉凡二人從燕國王室口中得到的消息。
得知茵茵下落的二人,一路馬不停蹄,從燕都直奔五萬裡之外的棲霞派。
根據情報,橫渡虛空,返回中州需要足夠多的源,耗費巨大,這一支人馬正在等待其他隊伍趕來匯合,一同離開。
他們,還有機會!
......
棲霞派,南域中型門派。
門主爲道宮四重天修士,除此之外,門內還有數尊道宮境長老,弟子過千,勉強也算鼎盛。
明面上是本土門派的它,卻是中州陰陽教扶持的勢力。
富麗堂皇的後院,小橋流水,氣氛卻有些古怪。
“都給本長老聽好了,你們日後就都是我陰陽教的弟子,不許吵,也不許哭,誰哭誰就不許誰吃飯!!”
一名神情刻薄的中年人緊抿着嘴脣,不耐煩地揮手呵斥道,臺階下是一羣瑟瑟發抖、強忍着淚水的孩童。
個個眉清目秀,卻都年齡不大,最長者不過六七歲。